你们在哪儿?”白司臣有点急,他皱着眉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好,我们在院门口碰头,我很快就到。嗯,再见。”
“小赵,这里交给你,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钱明,你陪我出去一趟。”
“是。”
白司臣吩咐完,又掏出电话拨通了好友的号码,抓人这种事儿,其实并不是他的工作范围。
凌晨一点五分,两帮人在约定的地方碰面。
李彤将人交给白司臣,她将那黑色的行李箱递给白司臣的时候,眼睛眨了眨:“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并不是所有,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罢了。”
白司臣看着她,突然来了一句:“要不你报国考,来我司工作。”
“我政.审恐怕过不了。”李彤摇摇头。
白司臣看着她,脑海中瞬间想到了李明辉和陶老爷子,心绪十分的复杂,淤泥里生出这样的花儿,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想做事,位置在哪里其实没什么关系。”李彤拍拍手:“我也不是什么心怀家国的正义人士,只是顺手而已,你不必如此遗憾。”
“嗯。”白司臣确实是满心的遗憾,也只能沉默不言。
“这件事最好暂时不要宣传出去。”李彤走近,降低了声调:“这个,背后还能挖。”
有些话点到即可,毋须说的太透,白司臣这样的人做这行时间久了,完全不必李彤再多说什么。
白司臣点点头。
“对了,让你朋友帮我个忙。”李彤看着旁边一身便衣的半个熟人,当年陶静被绑架的时候,也是这位出手帮忙,如今几年过去,还是这位。
“出了什么事儿?”白司臣一看李彤的目光所指,瞬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姓陆的找人绑了无忧,幸亏我提前找人盯着,我想找人帮忙救人。”
“我x!”白司臣不由的暗暗的骂了一句:“你们家这都得罪了谁!怎么现在一个个把绑架当饭吃吗?!”
李彤耸耸肩:“根生的不正,我们这些从根里生出来的苗,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李欢暴尸荒野,就是他付出的代价。
她其实也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但是她总想着多做点好事,赚来的钱很多都用来铺桥修路,捐款建学,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为姐弟两个积点福德,免于上辈子那种悲惨的下场。
她的人生经验告诉她,永远不要觉得父母的行为和自己无关,从出生的那一刻,前人所有行过的善恶,就已经在自己的命运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等无忧能自己顶起来,她就准备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做慈善,这就是她给自己的规划的人生。
无忧靠着墙,闭着眼睛装睡。
门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壮汉走了进来。
他打开灯,将手中拿着的摄像机放在屋中唯一的桌子上,然后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针管来。
无忧眯着眼睛看着他动作,那人一切准备好之后,向着无忧走了过来。
灯光下,针头闪着细碎的银光,随着那人的逼近,让人几乎无法正视。
那人在无忧身前停下,高大的身影遮挡了灯光,将无忧整个笼罩其中。
“你最好乖乖的……大半夜的,我被人从梦里叫起来,心情已经非常差了。”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满满的不悦,他的眼神微眯,带着刀刃般的锋利。
无忧满脸的惊恐,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这副神情很成功的取悦了眼前这个人。
“不过就是打个针,你会发现,很舒服的……”
那人说着,缓缓的蹲了下来。
无忧的手臂被绑在身后,那人完全没有给无忧松绑的意思,他扳着无忧的肩膀,要将他整个人转半个圈……
一道银光闪过。
那人僵在当场。
无忧一手撕开胶带,另一只手上捏着一个细小的刀片。
锋利的刀片抵着那人脖颈间的动脉,那人手中注射器的针尖距离无忧的胳膊也只有几寸之遥。
无忧的动作完全没有停顿,他将撕下的胶带飞快的贴在那人的嘴巴上,那人想要动作,却只觉得脖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有液体流下来……他不敢动。
他不想死。
无忧无声的迅速动作,很快就将那人绑了个结实。
他可不是什么没有经验的人,绑人绑的那么简单,为了防止对方挣脱,他用上了自己所学过的最复杂的绑法。
感激蓝钻的培训班。
他下次去参加,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无忧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心。
绑匪有五个人。
这人运气不好,大半夜的被挑来做这事儿,还被反制,另外四个还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要小心一点。
生活,还真是够惊险的,一般人这辈子恐怕都遇不到这样的事儿。
无忧只觉得心跳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