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我也放心。”
j真的想抓着她的肩膀大吼,他可不是刑警,他是主安排的惩治者,用别人的说法就是杀人犯,这样的身份你真的好意思让他在你死后去照顾你的父母?
可想法毕竟是想法,他并没有这样去践行,他继续装着自己的好好警察,“既然你觉得我会保护公民,那你就觉得我会放任你去死吗?”
“……希望你谅解,你不懂,对我来说,活着是件多么痛苦的事。”肖希的表情就像走形般纠结在一起,她踌躇了番,才继续道:“不敢睡觉,只要一灭灯或者闭眼躺在床上就感觉自己…上方趴着个人……在用肮脏的手触碰你… 导致跟人的距离都不敢太近,父母也是…”
说着她又往后退了一小步,j看着没有说话。
“其实在那个晚上,我就死了,要不是因为父母,我不会用这个空壳支撑到这个时候…”
“……”
“我一直在等,等一个人来看我,那我就可以拜托她照顾我的父母,虽然我知道很不对,但是我只有这个法子,但是我的朋友们都没有来… 只有你,所以…”
j烦恼的揉着太阳穴,他要是沈沉,一定会苦口婆心的告诉她你要为了父母好好的活下去,你想想你死了你的父母会多么伤心,你的症状只是心理问题多看看心理医生就能够治愈等等,但他不是沈沉,他对别人的生死没有多大的感悟,也感受不到生命之重,他不会给肖希任何的劝告,事到如今他才发现他其实更喜欢那个在窗帘后,他所无法触碰的朦胧的剪影,而不是这个为了让自己死的安生拼命委托后续安排的人。
有死的勇气,却没有活的勇气,那她就是废物,原来她比她的父亲更加的废。
“你打算怎么做?”
j问道,他倒是想知道这家伙打算怎么对自己出手。
肖希的情商并不低,连忙道,“你这是愿意帮我了吗?”
j几不可闻的点点头,但他的应允他并不打算兑现,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承诺有多珍贵,说谎对他来说甚至是家常,他只是突然觉得这家伙既然想死,那就去死好了,之余后面的事,王父王母是生是死,都是她不负责任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肖希明朗的笑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这表情在如今已经不会动摇j半分,分明就只有一天的时间,为什么感情会相左如此之多,j也不是特别清楚。
肖希安心下来,静静道,“有你在,那我就放心了,谢谢。”
“你打算怎么做?”
j又重复了遍,他现在并不关心对方的感谢,这种无关紧要的感情对比王父那个可是稀薄的多,他只想知道对方会怎么做。
肖希嗫嚅了好一阵才道,“我早在我的房间里准备了个水果刀。”
“疼吧。”
j无厘头的回了句,肖希没及时反应过来,在脑子里过滤了好几遍后才道:“恩,疼吧。”
真是个无趣的女人。
j对肖希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他不知道自己的焦躁是不是源自于他跟肖希的对话,只觉得无名的业火在眼皮上不停的腾升着,烦,真烦。
他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突然想到了这茬。
他松口气对肖希交代道,“后天,叫你爸差不多这个点出来见我。”
肖希闻言眼睛瞪得特大,显然一副害怕对方跟自家父亲摊牌的表情,猛地摇着头。
j知道她的顾虑,但是他的意图可不是这个,为了表明他的想法,他道:“明天,明天晚上我会买几瓶安眠药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死后,你的父母我会好好照顾。但是你得把我约你父亲见面的事告诉他,否则这个契约不会成立。”
“是,是吗…谢…”
“道谢就别了,说起来,你要是真的用我买的安眠药自杀了,我可成了杀人凶手。”
“怎么会呢。”肖希仰着头说道,“你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你可是刑警啊。”
j撇着嘴苦笑,刑警啊…
他没有跟肖希说的更多,他慢慢的往外走去,离开之前他看着那个陡然间又亮起的卧室,和那个倒映在窗帘上的熟悉的剪影,他顿然升起了无数的伤感,这个女人,很可能就在明天,借自己的手,死了…
他真是个矛盾的人。
j望着天空,就像在看着主的方向,默默的祷告着,主啊… 就算我做错了,你也是会原谅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肖希消失
隔晚,j去24小时药房买了两大罐安眠药,当时的收银小姐还尤其担心的询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费尽心思的说了一大通,j假意的笑笑,表示自己只是睡眠不足,才特意出来买安眠药,他也知道剂量,不会吃多云云,这才在收银小姐狐疑的眼神中走出了店门。
j倒是十分严谨,这家药房离王家距离蛮远,走回去的路上他还警惕性带起了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密封袋,里面有两个崭新的药瓶,那是家里的玩意,已经用酒精把外头的指纹清洗了干净,这才把安眠药重新倒入其中,装好,以避免到时候排查起来惹上麻烦。
而实际上他的顾虑并没有发挥什么实际效用,王肖希在死后隔天警方就因为遗书跟原字迹相符并且因为其不久前发生过心灵与ròu_tǐ上的打击,有着合理的动机直接被判定为自杀无误,根本没有彻底调查。
但j是个心极细的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