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而展现。
它——
它——那么美——那么美——
陈浮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只蓝色紫罗兰。他在方麒面前单膝跪地,将这只紫罗兰献给对方。
“你面前的人。他喜欢你,爱慕你,愿意永远和你在一起。他将始终忠诚于你。”
“那么先生。”
陈浮微笑着问。
“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
相处且相爱了这么多年的人跪在身前只渴求一个承诺。
他的眼睛紧盯着你的眼睛。
你的回答能决定他的生和死。
方麒没有第二个选择,心里的一切声音也被眼前的一幕幕所压下。
他接过了花,他回答:“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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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最后,夜幕已经降临,星星在天空中闪烁着钻石一样的光芒。而真正的钻石陈浮已经打电话预定,保证会在不久之后的婚礼之前被送到。
这是睡前的一段时间。方麒在屋子里研究到时候结婚教堂的布置,他则在凉台外一边吹风一边打电话把事情通知给总要的人。
他打的第一个电话是给方驹的。在电话中,他告诉了方驹具体的举行婚礼的时间与地点,同时询问对方时候会参加。
“还真是三个月就结婚了,你一刻都不可多等啊。”方驹笑道,“我倒是很想参加——”
“如果你愿意参加,我可以适当让利。”一天直到此时,陈浮也终于有了些轻松。他同样带着笑意半真半假地说。
“——呵呵。”方驹笑道,“如果家里是我做主的话。”
这样的结果两人都心知肚明。陈浮没有强求,他打这个电话主要也只是和方驹通一个气,现在事情说完了,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也就挂了电话。
接着他打了第二个电话,这个电话是给他上学时候的同学,也是后来的好朋友的。
他在电话里说:“泽锦,我准备结婚了,会在外国结,对象是男人。到时候你过来参加婚礼吗?”
“不就是小麒吗?还特意说‘对象是男人’,什么毛病。”苏泽锦在电话里笑骂道,“最近都没怎么联络,你过得怎么样?”
“……还好吧。”陈浮说,“除了碰到一个神经病之外。”
“……说起这个,我恐怕颇有经验。”苏泽锦说。
陈浮以为苏泽锦在开玩笑,他也笑了一下,漫不经心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当小丑登台表演的人最难受的事情当然是没有人在乎,没有人看他,没有人发笑。镁光灯也拯救不了这一切,他站在台上卖力演出,而所有人告诉他——该谢幕了。”
他说完就转了话题,告诉苏泽锦结婚时间与地点,再一次叮嘱对方:“到时候准时过来。不用太正式,是一个只邀请了朋友的小型婚礼。”
苏泽锦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陈浮一边听一边回答。
灯光从隔开房间与凉台的玻璃门中散射出来。
他靠在凉台的栏杆上,看着房间内隐隐绰绰的身影,说:
“日期挺急的?……那当然是因为迫不及待的准备结婚了。”
“将要结婚了是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感觉,感觉心中非常平静。感觉心中非常宁静。”
“……觉得这样的一辈子,正是我所要的那一辈子。”
☆、第十章 爱情
戒指,礼服,教堂,在婚礼上的宣誓,乃至于缠绕于玫瑰门的花木,和彩色玻璃的颜色一一对应的气球——到了后来,连不远处如镜面一般湖泊旁栖息的水鸟,方麒与陈浮都要多加关注。
婚礼是在国外一处并不算知名的的地点举行的。
这里有一个小教堂,小教堂的旁边就是方麒与陈浮关注的栖息着许多水鸟的湖泊,湖泊之后,是一栋拥有数十个房间的三层古堡,古堡之后又是大片的山林。
之所以不选择更宽阔的古堡,不过因为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不需要塞进太多额外的人。
而当两个人的世界太过空旷的时候,又难免有一些关于冷清的烦恼。
现在距离婚礼还有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
但两人已经从国内来到了国外。
他们在古堡中住下,古堡一应配置的人员在此前的一个星期已经齐备,他们将维持古堡的日常秩序,婚礼时候也将维持婚礼的日常秩序。
天近黄昏,狭长的小舟如一片黄色的落叶,载着两人在湖泊上悠悠晃荡。
他们在吃一些新鲜的海鲜,海鲜是一个小时前才从距离此处不远的海岸线空运过来,经过古堡中日本厨师的简单处理之后,被冰在冰桶中,由陈浮抱上了小舟。
木浆如同鸭掌拨弄水花,冰桶中的食物引得不远处的水鸟徐徐接近,虎视眈眈。
但因为两人配合不佳而在原地不住打转的小舟就如同一个无头苍蝇,叫水鸟犹豫再三,不敢轻易下嘴。
陈浮拿起冰桶中的一只蚌壳递给方麒:“尝尝这个。”
方麒一边摇着浆一边接过贝壳,在吃之前还有闲心指导陈浮:“你那边的力道均匀点,没见我们像两个傻逼一样在湖中心转圆圈吗?……”
说着一口咬下去,咔嚓一声,磕到了牙齿!
陈浮迅速转头,目光深沉盯着湖面,深藏功与名。
方麒:“……”
他呸了两声,把磕牙齿的硬块吐了出来。
那是一个戒指,理所当然是一个戒指。
而且戒指上的钻石豪放到几乎有鸽子蛋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