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各个地方。在这里住的多是一些独身的公司职员,也有一些拖家带口的失败男人,还有一些是从外地来东京奋斗的年轻人。房东是60岁的欧巴桑高田桃子,桃子无儿无女,这栋小2楼是她丈夫留下的遗产,老人一个人生活寂寞就委托给房屋公司出租,所以租金不是很高。但是租这里的人如果吵闹或者人品不好桃子是坚决不租的。
像往常一样,下了车没走几步,翔一就看到桃子穿着深灰色的和服,拿着木桶和木勺,在院子里洒水,“早啊,桃子阿姨。”
“翔一啊,又是早晨才回来啊,晚上的工作很辛苦啊。”桃子放下手里的活,亲切地跟翔一打招呼。虽然翔一不觉得自己的工作有什么不好,但是对于像桃子这个岁数的人来说还是很难接受的,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翔一租房的时候只跟桃子说自己是夜班的服务生,所以都是早上才回来。但是自己会注意,不会给邻居和房东带来不好的影响,实际上翔一也确实做到了,而且因为翔一总是主动打招呼,还会帮桃子做一些事情,所以她很喜欢这个独自居住的年轻人。
“不算太辛苦啦,早上凉,您出来得加件衣服啊。”
“好好,”欧巴桑笑得脸上的皱纹又多几条,自己要是有这样的孙子就好了。
“那我上去了。”
“好好休息休息。”
“恩。”翔一应了桃子,就顺着楼外的铁楼梯上了2楼。2楼一共有6间房间,翔一的房间在从楼梯口数过去的第4间,左边住的是一个从大阪来打工的年轻女孩,说话带一点关西口音,虽然刚搬来的时候因为对翔一一见钟情,纠缠了好一阵子,但是人还是不错的,现在因为作息时间碰不到一起,倒也没给翔一造成太大的困扰。右边住的是一家三口,听桃子说男人原来是做帽子生意的,后来让人给骗了,所以才沦落至此,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家人基本上不和周围的人交往。翔一也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坏毛病,就没主动交往。打开门,翔一终于回到了家。房间不大,也就4.5个榻榻米大小,大约10平米左右。正对门有一扇不大的窗户,因为周围没有什么高建筑,采光特别好,从太阳升起开始,整天都会有阳光照进屋子,一天都是亮堂堂的,有时翔一晚上没生意回到家还能感受到白天阳光留下的满室温存。进门左手是一个小卫生间,这里没有厨房,好在翔一不经常在家里吃饭,倒也没觉得不方便。房间里摆设不多,正对面窗户旁边是一个不大的柜子,里面整齐地挂着翔一的衬衣和裤子,下面的抽屉里分开放着打好卷的内衣和袜子。房子的中间有一个不大的小桌子,翔一偶尔会在那里吃饭,收拾起来铺上被褥就是翔一休息的地方。衣柜对面靠墙摆着一个不高的红色小桌,上面立着一个小小的神龛。神龛里摆着一张男人的相片,男人大概40多岁的样子,很慈祥地笑着。翔一在门口换了鞋子进屋径直走到神龛前,上了一炷香,说:“爸,我回来了,又是辛苦的一天,不过还是挺开心的,您也是吧。”转身打开窗户,阳光已经升起来,直接照进房间。窗台上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缸,里面趴着两只墨绿色的小乌龟,因为翔一的靠近,它们都聚集到翔一这边伸长了脖子,探头探脑,“想我了吧,大一和小二。”翔一从旁边拿了龟粮撒了一些在缸里,乌龟马上把头扎进水里,抢着吃,翔一哈哈笑,“俩人就是没个吃相啊。”翔一伸手摸摸大一的头,这是爸爸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从柜子里拿出被褥,铺好,“我要休息啦。”翔一钻进被窝,闭上眼睛。
“铃~~~~~~~~”
“恩……”该死,忘记关手机了,翔一挣扎着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根本没睡多久,可是从窗口的阳光来看,应该已经是傍晚了,看来昨天真是够消耗体力的,平时自己都会在下午醒过来的。电话是顾客打来的,约好晚上在见面以后,翔一又躺了一会儿,然后起来收拾了被褥,洗了个澡就出了家门。在门口的拉面馆吃了一碗大号拉面,翔一溜达着去了约定的地方。翔一的每一天是从傍晚开始的。
那天松本做完爱后跟自己说的话,翔一第二天起来就忘记了,经验告诉自己,做爱时说过的话不论多么好听第二天最好都忘记,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否则痛苦的只能是自己。可是没想到,松本没过几天真打电话来了,声音里还混着些着急,“翔一,你手机这几天怎么总是打不通?”
“我做生意呢当然不能老开机了,你喜欢h着半截我接电话啊?”
“切……”虽然不满,但是男人也没什么话反驳,“那天跟你说的那个事,我给你说了啊。”
“怎样?”虽然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但是翔一模棱两可地应着,尽量在对方察觉以前想起来,这是必要的本领。
“那个gv公司,让你最近几天带着健康证明去面试。你到那儿直接找经理,我都给说好了,怎么样?我对你不错吧?”男人似乎对自己的办事能力颇为满意。
啊,原来是那个拍gv的事情,“恩,那我这几天办好了证明就过去,谢啦,回来事情成了我好好谢谢你。”
“你说的啊,可别忘了。”
“哪儿能啊。”
虽然做mb但是翔一可不想早死,自我保护的措施还是做的相当到位,所以身体方面没有什么问题。拿到了医院的健康证明,翔一在接到电话的第三天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