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要卖屁股,真是可怜,父亲长了副薄命相,没想到儿子还是逃不出被男人玩的命运。”
只见邱圆皱起眉头,白玉堂得意洋洋道:“可惜了那张漂亮的脸蛋,锺怀英蠢在贪权,只少死有所终,而那只小兔子,怕是怎么被人玩死的都不知道为什么。”
丘圆笑容褪了一大半,旋即换上一副面孔:“我们手上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不考虑合作一次吗?”
☆、一五八(上)
余时中发挥护卫家人的本能,挺身挡在韩诗雩面前,在楼青云面前好比螳螂挡车之举,到头来慌张的还是余时中。
楼青云平静得陈述道:“她的血压已经在飙升了,你还不让她回房间休息。”
余时中身形一僵,果见他母亲双颊泛白,额头上的青筋狰狞,脸色难看至极,他怕出事,赶紧软声劝道:“妈,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下,你脸好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韩诗雩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她用一种随时都要晕过去的表情,气弱虚浮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没事。”
“英,韩雩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她必须要吃降血压药,如果一直处于过度激动的情绪,可能并发躁郁症,她会有攻击倾向。”楼青云压低嗓音:“英,你也不希望再看到她伤害自己吧。”
“你还敢叫他英?!”女人尖锐的叫声瞬间划破空气:“楼青云你这个变态,锺怀英不是你的东西!你不配叫他的名字!”
“不是,你冷静点”余时中拦腰抱住失控的韩诗雩,才免墙阻挡她冲出去撕破楼青云的脸:“青云叔叔叫的是英宝,是我,不是爸爸。”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韩诗雩歇斯底里得挣脱余时中的手,她边哭边吼边挣扎,好几下都直接挥在余时中的脸上,憎恨与失望早已喷红了她的双眼:“你放开我,你放手!你居然还护著他,你宁可抛弃我们母子也还是要护他,你是不是疯了?他是同性恋啊!这种事只要一上报,你们就玩完了!”
余时中虽然身姿单薄,好歹还撑得住一个女人的力气,但因为怕韩诗雩受伤,实在扛不住她这种方式的胡打蛮搅,他一个闪神,就被韩诗雩甩倒在栏杆上,正好压在刚刚撞倒餐桌的伤口上,痛得他当场倒抽了一口气。
楼青云箭步上前制止了韩诗雩的无理取闹,即使被一个女人指著鼻头骂到体无完肤,也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不悦。
他把韩诗雩交到医生手中,弯下腰把苦不堪言的余时中扶起来,余时中疼得不断抽气,勉强藉著男人有力的臂膀才撑住身子。
韩诗雩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画面,彻底丧失理智,只听到医生发出惊愕的闷喊,韩诗雩迅速蹿到被踢翻的餐桌和一地狼藉,连拦都拦不住。
余时中刹那心生不好的预感,他一看到母亲跌跌撞撞的身影,就奋不顾身往她身上冲,想阻挡她接触任何外界的物品,但还是晚了一步。
韩诗雩已经从地面上捡起一把餐刀,在阳光下闪耀著锋利的光芒。
“别动!”韩诗雩双手握著刀柄,尖锐得扫视四周的人,她眼中的疯狂几乎褪尽,只余下莫可言喻的哀伤。
“把刀给我。”余时中刹那止步,就怕韩诗雩不小心伤到自己,却不知道她母亲始终的目的就是他最害怕会发生的事。
韩诗雩眷恋得流连在爱人的脸孔上,才缓缓把视线移到西装革履的男人:“楼青云,并不是什么事情你都能掌握,收贿这种事你们这种搞政治的哪个人敢说你没淌过脏水,为什么最后出来倒楣的是怀英,你想的太美了,最后会进监狱的人可不只是他一个人。”
“果然是你吗……害爸爸进监狱……”余时中迷迷瞪瞪得咀嚼著母亲方才的话,对比这一个月来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最可悲的笑话。
楼青云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没有被揭发恶行后的狰狞,更没有急于辩驳的焦虑,他冷静得看著韩诗雩,沉声道:“把刀放下。”
韩诗雩倒是被楼青云的反应助长了焰势,气得又涌上一波泪液:“你作了这么多龌龊的勾当,还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吗?”
她冷笑一声,彻底淹没在此时自虐式的复仇快感:“就是我把锺怀英帐户里的所有资料交给检察官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食府那笔莫名其妙的帐户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才不相信怀英会收贿,一定是你指使他,一定是你!检察官一定很快就会查到你,把你逮捕归案、怀他清白,你就等著被关到死吧!”
“……你在说什么?什么帐户?”天旋地转间,余时中不敢置信他听到了什么。
“是我做的。”韩诗雩转头望向他,无波无澜的眼里没有任何一丝忏悔或歉疚:“是我把你的帐户交给白玉堂,我宁可你进监狱,也不想再让楼青云拿任何东西来威胁你。”
这何止是天旋地转,根本是山崩地裂,余时中脑门一轻,就要往栏杆失去重心。
韩诗雩表情镇定,不像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傻事,她向来不过问爸爸工作的事,没想到一出手就把爸爸钉死在板上,不管她的理由再如何冠冕堂皇:“怀英,我这么做是为你好,我真的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和锺琪,你不要怪我,你本来就不该当官,你不是那块料,为什么一定要往上爬呢?当个安安稳稳的公务员不就好了?”
韩诗雩激动得扑进余时中的怀里,揪住他得衣襟,掷地有声道:“你把官位看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