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妖色相所迷,实在可悲可叹。”
“哈,”释清傲然一笑,“你又怎知我的本心就不是与这小妖厮守一生呢,我甘愿生生世世,被他色相所迷,永不复醒。”
那老道见他冥顽不灵心中恼怒,干脆也不废话,直接从怀中掏出符咒,口中念叨着什么法诀,施法便攻了上来。
也是他太小看这一僧一妖,暂且不提释清法力深不可测,便是心善无害的小宇,也有近千年的道行,攻击杀人许是不强,但在他手中自保轻而易举。
缠斗很快便分出胜负,释清以碾压般的强大威力将对方无情打击的几乎跌落境界,毕竟同是修行之人,僧人并未杀死那老道,看着对方仓皇而逃,他微微眯起眼睛,近日各界除魔收妖的人纷纷找上来,要说半点没有魔界从中推波助澜他还真不信,虽然不惧他们,却觉得烦不胜烦,这样下去别说游玩了,恐怕二人想找个暂时落脚的地都难。
心里正烦躁着,眼中魔气又隐隐浮现,身旁少年却握住他的手安抚的捏了捏,“我在这呢,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低头对上那双无论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情都清澈如水的眼睛,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是啊,只要二人在一起不分开,总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他们找了处山洞稍加布置,便短暂的住了下来,小宇本来就在山里生活惯了的,并不觉得什么,倒是释清心里认为委屈了他,看到对方盘着腿坐在石凳上捧着条烤鱼吃的津津有味,心里颇为不是滋味,“你慢些吃,明天我去给你买西湖醋鱼好不好?”
少年两颊鼓鼓,像个小松鼠一样眨巴眼睛望向他,“唔,这个就很好吃呀,西湖醋鱼不是在很远的地方么?”他没什么方向感,连自己现在处在什么地方也不甚清楚,对地域的概念十分模糊,只知道杭州该是离他们很远的,但是具体有多远却没个概念,见男人心疼的抚摸他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笑,“我是不是吃相不好看呀,我觉得这个鱼就很好吃啊,不比那个什么西湖醋鱼差的。”
“你的吃相最可爱,我爱极了,”释清笑,低头亲了亲少年的鬓发,“杭州很近的,明日我一早就去,一个来回也不会多久,你在家乖乖等我,可别乱跑啊。”
小妖拗不过他,只好点头同意了,二人当晚又是缠绵至深夜,自得了双修的好处,少年也不再扭捏羞涩,床上放的极开,释清几次被他勾得差点失控忘记运转法诀,心中膨胀的爱欲几乎把他焚烧殆尽,只能更加用力的爱他占有他,在他的身体里永远留下自己的印记。
天未破晓僧人就穿戴整齐站在石床边,被褥里窝着的人正酣睡,熟睡的他不见妖娆和艳丽,反而带着干净的稚气,如同不知世事的孩子,他低头亲了亲少年无意识的嘟起的唇,布下阵法结界,御风而去。
路途遥远,但是他法力深厚,全力而行的话不到中午便可回来,那时候赖床的小妖说不定刚刚清醒,看到自己买回来的吃食会不会惊喜的扑过来抱他呢?会不会娇怯的献吻,眼中带着迷雾?
此刻却有一男子寻到山上来,他一身锦衣高大健朗,面上覆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俊美邪气的半张脸,驻足在山洞前看着周边繁琐的阵法和结界,兴味一笑,“对这个小妖倒是很上心,不知若是这小妖死了他会作何反应?”
抬手欲要破阵,随后又似想到什么有些烦恼的伸指抵在眉间,“可是就这么死了好像又不好玩了,那和尚万一因此记了我的仇以后不入魔界可怎么办?”
心中一动计上心来,他抚掌笑道,“倒不如让他们自己主动分开,让那半魔心甘情愿的跟我走不就成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法子,男子离开山洞口,转而朝着释清离开的方向追去,嘴角勾起,眼瞳发亮,觉得这次该是找到有趣好玩的事情了。
(二十一)
释清一身僧袍头戴斗笠,顶着店内掌柜的怪异目光端坐在大堂内的椅子上,店小二麻利的打包好热腾腾的醋鱼递过去,“呃,这位客官,您的鱼好了。”
“多谢小二哥,”僧人点头致谢,递过银两起身离去,店里的人窃窃私语,“我就说这醋鱼好吃吧,你看连和尚都忍不住破戒啦。”
外面下着雪,天地一片银白,僧人出门后没急着赶路,将油纸包收到乾坤袋内,旋身走入街边一处暗巷,“出来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三十年未见,释清师叔还如当年一般气度非凡。”
释清身体一震,见一慈眉善目的老禅师从拐角处走出,双手合十恭敬的朝着他欠了欠身,“弟子虚云见过师叔。”
“虚云……你是释净的弟子?”释清眯起眼睛似陷入回忆,“已经这么多年了啊,你现在是法华寺的主持?”
“正是,”老和尚低头答道,“师叔离寺多年,不想竟被妖邪引诱,误入魔道,举寺痛心,弟子此番前来是劝师父放下执念……”
“慢,”释清抬手打断,笑容冰冷,“谁说我是被妖邪引诱?我亦不觉得入魔有什么不好,我们既不杀人也不灭世,不过是想和心爱之人相守相伴而已,这碍到了谁?”
那老禅师见他目光坚定语意傲然,似乎觉得劝无可劝,叹息着扬手,身后陆续走出来十几个高大壮硕的青年僧人,摆出阵势,缓缓围了上来……
释清赶回山洞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他走至洞口忽然踉跄了一下,扶住身旁的树干,那些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