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土匪便跑了。熙春受了惊吓晕了过去,还有几个人受了伤,这里的动静惊动了众人,大家纷纷四处逃窜,伤者便被暂时带到了白马寺,因此,白马寺才谢绝了香客。
蓝王图神色很阴沉,他让熙春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再将她送回蓝府,然后就去了另一个屋子看其他人。
阿楼阿录都只受了轻伤,但那位之前他父亲的部下,如今在蓝府看守拙艺阁的余叔却是受了重伤,虽然已经处理好了外伤,但仍然昏迷不醒。
蓝王图攥紧了拳头,这些人……他一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但他此刻才忽然意识到,还有赵永安呢!
心头如坠冰窖,他连忙问道:“赵永安呢?”
阿楼很奇怪,“他不是和您在一起吗?”
蓝王图懊恼不已,虽然他安排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永安,但是这种不定性的事情,万一出了什么事!
他一刻也等不下去,吩咐几人好好照顾余叔,自己便火急火燎出了白马寺。
脚底下像是生了风,蓝王图难以克制地想象了许多种永安悲惨横尸的模样,越想越急,越想越烦,越想越乱,恨不得下一瞬间就能看见永安傻兮兮蹦着跳着的样子,再怎么蠢再怎么傻再怎么小人,他也不许别人伤了他。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元气十足的叫喊,“将军!”
那一声落在蓝王图心上,几乎没把他那颗砰砰跳的心砸出个洞来,他抑制住翻腾的情绪,回头便看见永安喜滋滋地举着一个糖人正在向他招手。
蓝王图大步走过去,也不顾四周,一把抓住了永安的手腕。
永安还觉得奇怪呢,这将军又犯什么病,只是手腕被他捏得生疼,自己还拿着“西楚霸王”呢,“将军您快放开,小人又犯什么错了,‘项羽’要掉了!”
蓝王图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总算是放开了手。
永安把“项羽”换了个手,甩了甩手腕,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您脸色怎么这样?”蓝王图的眼神实在有点危险,永安有点心虚,缩了缩肩膀小声道:“是你让我花钱的,别怪我啊……”
这句话听得蓝王图有些疑惑,什么意思?但他终于放开黏在永安身上的目光向后看去,才看见自己的侍卫们一个个狼狈不堪地拿着一大堆东西,手里拿着的,肩上挂着的,腰上绑着的,甚至有一个还用嘴巴咬着!
蓝王图当即黑了脸色。
侍卫看见自家主子就像看见了救星,眼睛里都要迸发出光芒来,但碍于永安在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向蓝王图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蓝王图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天蹦出来了两个字,“败家!”
永安不服气地反驳,“是将军让小人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
蓝王图无法反驳,气哼哼转身走了。
永安也没理他,瞅了瞅白马寺,又瞅了瞅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的蓝王图,才喊了一声,“将军,白马寺在这边!”
蓝王图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恶狠狠道:“你给我回去!”
莫名其妙。什么都不知道的永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走到侍卫面前拿下来被挂在肩上的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很多平安符,是他刚刚在一棵树下摆摊子的老爷爷那儿买的。
永安念叨着,“咱们以后可能也不会见面了,这个就当礼物给你们了,我买了一大把,我看看……”他拿出来一个平安符挂在了面前侍卫的脖子上,“这个给你,你要是不喜欢回去再扔别让我看见……”
他又依次拿出来好几个一一挂在了侍卫们的脖子上,平安符有手掌那么大,金色布料绣着红字锁着金边,看起来有些蠢笨,但戴在这几个模样滑稽的侍卫脖子上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侍卫们什么苦什么累没受过,面对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字——忍!
给侍卫们戴完之后永安又翻找了出来一个锁着蓝边的平安符,喜滋滋给自己也戴上,再看看手中,还剩下了好些,他清点了一下,“给阿楼阿录,给许伯,给熙春一个吧……宋易就不给了,给那个可怜的禁脔算了,二姐见不上面……剩了一个……还是个蓝边的,算了我自己揣着看谁顺眼给谁吧。”
侍卫在一边默默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真正掏钱的人竟然完全被忘在了脑后……
永安手收好东西,又看了一眼白马寺,想了想,还是不进去了,总觉得自己踏进这里就是对佛祖的一种亵渎。
一行人浩浩荡荡就下山回蓝府了。
永安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今天出来的目的,直到走到了蓝府门口,他才一敲手掌,“我今天干什么去了!”
侍卫们没有理他,匆匆进门放东西了。
回去之后永安先把东西都交给了许伯,其实他从小生活俭朴,这次蓝王图给他特权让他随便买东西,他也只是在集市上挑了一些实用并且便宜的东西,前些天听许伯说过要买棉花,他就买了一大堆棉花,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真正说破费了什么,也就是他一口气买的那些平安符了。
许伯和永安一起把东西整理了一下,许伯还嘀咕,“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呢?都多晚了。”
永安并不知道他们被偷袭之事,也跟着许伯一起嘀咕,“是啊,虽然那里东西是又多又好,可他们不回来了吗,还有姑娘呢!”
直到晚上,蓝府的人除了余叔之外都被接了回来,永安和许伯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永安心中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