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然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点点头,觉得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有错,只要开诚布公谈一谈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赵永安,我知道我今天有些过分,是我不对,可是你应该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是你先不想把簪子给我的,所以事情……”
永安“腾”地一下站起来,他还在床上所以比蓝王图高了点,蓝王图刚仰起头要看他,就被他一脑袋砸中额头,伴随着一声无比撕心裂肺的“滚!”
那一瞬间,蓝王图好像看到了闪烁的星星。
最后是察觉到不对的狱卒闯了进来把暴怒的永安制服了。
永安眼睛通红,被狱卒拉着也阻挡不了他想一头撞死蓝王图的心,他破口大骂,“在你眼里谁都是这样,你从来没瞧得起过我,我是骗子,那你就是傻子!蠢蛋!王八蛋!你有本事杀了我!我保证你后悔!但是你不杀我,你还是后悔!我赵永安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你,你倒是去成亲啊,拿着你的令牌滚!我什么都不要,死了也是我活该!要你管!”
他嗓子都要喊破了,那一股难受劲儿梗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的,但他却不想流眼泪,只有爆发的愤怒要叫嚣着冲出去。
狱卒当着蓝王图的面也不好上去揍永安,只能狠劲拉住他别让他冲到人跟前,所以永安挣了半天想去取令牌都没成功,最后转头朝狱卒喊了一声,“拉什么拉!我要打他又不是要打你!”
狱卒想就是因为你要打他所以才不能放手啊!
永安又回过头去看蓝王图,他皱着眉头,表情复杂,永安自然看不出什么来,但他就是想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疯子?别说不,我不信,我知道我挺疯的,不是疯子谁敢近你的身,那是找活罪受,可笑不可笑,我居然把自己双手奉上,这真是我他娘的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件事!”
蓝王图终于动了动嘴唇,道:“你……”
“你什么都别说。”永安很干脆打断了他,“拿着你的簪子和令牌,走人,否则我不知道我要做出什么事来。”
永安心想,就这样决裂算了,我也不回扬州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把,反正我还有白慈俭给的银票,如果活了下来就一个人远走高飞,远离所有这些人,过我的快活日子去。
“就这么想离开蓝府?”蓝王图静默半晌,然后问道,永安这副样子明显是受到压迫后的一种释放,蓝王图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已经平静下来冷静想了想,他相信这只是永安一时冲动的说辞。
永安斜眼瞥着他,“对,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出去。”
蓝王图道:“你想清楚了,不要说气话。”
永安冷笑,“你看我这样子是气话吗?”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这话说不通,便偏过头,不再看蓝王图,而是对狱卒道:“松手,我拿了你们将军的东西,我得还给他。”
狱卒看了看蓝王图,蓝王图挥挥手,让他们放开了。
“咱们相识不久,将军也是个不错的人,”永安一边说着一边拿东西,“好聚好散。”
他把东西递过去,蓝王图没接,永安嗤笑一声,“将军,别惊讶了,我就这样子,您把东西拿好了。”
蓝王图依旧不动,永安没什么耐心,拉过他的手把令牌和簪子都放到了他手心,正要甩手走人,没想到却被蓝王图给拉住了,依然是那样,拉着他手腕,力气很大。
永安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也没有抽离,反而道:“没拉够是吧,您要是喜欢,大可剁了它永远握在手里。”
比起刚才像头小狮子一样的永安,这样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永安反而让蓝王图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脸上虽然一派坚定淡然但心中其实有一丝丝害怕,还有少有的紧张。
狱卒很有眼色,适时退了出去,然后出去之后迅速把这边的事情报告给了刑部尚书。
蓝王图和永安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永安是极度不耐烦的,但他也不想再像刚刚一样发怒,那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可是蓝王图中了蛊一样既不松手也不说话,倒让永安没办法了。
“将军,您能不能先放手,这样能有什么结果吗?”
永安很无奈,这蓝王图怎么突然像一个小孩一样,傻不拉几的。
蓝王图手上紧了紧,永安感到了一点疼,但是他也没说什么,这会儿自己腰板直直的不需要假惺惺去扮什么小人,那就得有点气概,不能被捏疼了手腕就喊出来,于是他便很厌恶地甩了甩手,“你能松开吗,这样子成何体统。”
结果蓝王图盯着他,盯得他后背都发毛时才终于蹦出来一句,“我们好歹还同床共枕过,你就这样对我?”
永安瞅着他一本正经的脸,觉得今天太阳肯定打西边出来了。
这是蓝王图吗!是那个杀伐果断揍起人来不要命的蓝王图吗!是那个高高在上总是气势凌人的蓝王图吗!永安深深地震惊了!他现在完全就像一个没得到糖的小孩一样,那双眼睛里分明就写着两个字——委屈!
而且居然敢拿永安曾经说过的话反过来质问永安,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什么样的一种脸皮!
永安想不通,憋了半晌憋出来一句,“你别装了,没想到你也会装可怜。”
蓝王图的表情,怎么说呢,简直委屈得没边了。
他没有装,他为什么要装?他也不明白永安所说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