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来的物事打开,将被沈征鸿摧残了个够的花盆都移走,没有叶子的树干也搬了出去,最后甚至连绿草地都卷了出去。
宋楚看的暗叹不已,于伯在一旁低声道:“小宋啊,记得晚上的事千万别让少爷知道。”
“你家少爷不知道他自己有……呃……梦行症?”
“老爷跟夫人不敢让他知道,所以让全堡里的人都瞒着。前头伺候少爷的每次都被他吓个半死,甚至叫出声来,夫人不快,便都将那些人废了……”
宋楚惊吓。
“还好你忍住没叫,不然也惨了。”
宋楚连忙捂住嘴。
黑衣人的动作不仅快,而且不会发出什么声响。不需一盏茶的功夫,绿坪已铺好,树已种好,花盆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一切看起来就跟白天没有什么不一样。
宋楚踩踩草地,“这草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于伯挥挥手,黑衣人全部退了出去。“小宋啊,你好好照顾少爷,明天于伯来给你送早饭。”
宋楚回房之后基本没有睡,总是担忧的看着沈征鸿那边,担心他会再次起来把刚刚做的事再做上一遍。
静坐了一个多时辰后,没有发现异样,他才稍稍放下了心,晃悠悠的睡了过去。
待天明,宋楚一睁开眼,吓的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
“沈……沈夫人?”
沈夫人端庄的站在一边,脸上露着阴笑。她身后众多的护卫都冷冷的盯着他。“宋公子昨夜劳累了,不知在敝庄睡的可还好?”
宋楚听到这话便去找沈征鸿是不是在一旁。
你个小人你居然眨眼就将小爷的身份告知于众你要小爷怎么活?
“别找了,鸿儿一早便出去练功了。宋公子的身份,也不是鸿儿说的。”
宋楚暗叹,这沈夫人到底是哪家狐狸精变的?居然精明成这样?
“多谢沈夫人了,小的昨天晚上睡的很好。”
“宋公子睡在这儿,原是委屈了。今日我便叫下人收拾客房出来。宋公子,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
宋楚呲牙,露出无比灿烂真诚的笑容,“沈夫人客气了,有什么尽管直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家少主平日总算是我们沈家堡的贵客,不知宋公子为何却以如此……方式进堡来?莫非……?”
宋楚心内咯噔一跳,脸色尴尬,“哈……嘿……这个嘛……”
沈夫人脸色一沉,语气重了起来,“看在宋家少主的份上,我们沈家堡虽不至于为难宋公子,可这其间缘由,定然是要说个清楚的了。”
宋楚面色渐渐难看。
沈夫人双目含着冷光,“如若宋公子说不清楚,便让令弟前来说清可好?”
这是一场较量。
一场宋楚自认为必输的较量。
沈夫人已恢复端庄的形象,宋楚却一脸颓废。“我来这儿,想找一样东西。”
沈夫人露出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宋楚继续说:“听闻天下仅有的三颗生死丹,都存放在沈家堡,我此次来,就是为了它。”
“果然与我猜的不差。令弟十年前来我们沈家堡时,也是为了这东西,说是宋公子身有顽疾,非这丹药救不了性命。”
宋楚惊愕,“他……他来这要过这东西?”
沈夫人冷笑,“宋少主那时候缠了几日,待令尊赶来时才离去。尔后过了两年,又跑了来,甚至带了大批的金银。夫君只是不允,这次他跟鸿儿相识,竟成了非常好的朋友。此后他隔几个月便来上一趟,显是原来的心思全未消散。”
宋楚微垂头,脸色一阵难看。
沈夫人再次笑,“宋公子跟令弟的感情可是好的很呐。既是如此,宋公子,不如我们订个约定如何?”
“什么约定?”
“经过昨天,你也知道了鸿儿有些毛病。几年来我们找遍了各地名医给他医治,都没有成效。宋公子,如若你能治好鸿儿,我便做主,将那生死丹给了你如何?”
宋楚也不傻,“小的又不是什么神仙,连名医都治不好的病,小的怎么会治的好?”
沈夫人叹口气,“鸿儿其实无甚大碍,只是年少时,被他爹逼的紧了,阴影颇深。他跟令弟是好友,对宋公子自是有了一层不同。他不喜面对我们,对你却不会有成见。”
“你是说,他对小的能放松心怀?”
“依我昨日的观察,的确如是。本来以令弟来做此事更为合适,只是他是宋家少主,自是不肯服侍于人。更何况,令弟聪明惠极,不似宋公子……宽厚德仁……”
宋楚打断她的话,“夫人不如直接说小的没头脑。”
沈夫人也不辩驳,“我也曾听令弟说过,宋公子身带顽疾,已抵制不了几年。宋公子如今可曾想好,答应还是不答应?”
宋楚挑眉,“如若小的答应,却又半辈子都没有法子另沈大侠恢复如初,那小的不是亏大发了?”
沈夫人凝了凝神,过了一会儿才道:“既如此,那我便先将生死丹交给宋公子如何?”
宋楚讶异,“沈夫人放心?”
沈夫人冷笑,“我总不怕宋公子拿了那丹药跑到天涯海角去。就算是天涯海角,凭我沈家堡之力,也是能追的回来的。”
宋楚正色,“好,那夫人就先拿给小的罢。”
天色阴沉,沈家堡左侧一条官道,基本没有什么人。宋楚打马前行,策到路口处,进了一条小道。
再奔驰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