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见过他,她心里一咯噔,登时觉得不对劲,厉声道,“到底出了何事?”
觅芙跟着她时间颇久,想想权枭如今生死不知,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但思及主子说不得泄露半点风声,她想说又不敢说,面色一时间纠结难耐。
“哭什么?!”容妃急的团团转,“元德!你说!”
元德咬咬牙,现在总得有个人主持大局才行,蓦然跪倒在地,哑声道,“皇上受伤了,如今生死不明……祭司正在里面救治,今儿这风声,也是祭司故意让传的?”
“你说什么?”容太后登时如被五雷轰顶,枭儿,受伤了?她艰难道,“重伤?”
元德点点头,“嗯。”
她登时腿脚一软,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眼眶瞬间通红,但这时候她不能倒下……太后深吸口气,厉声喝问,“好好的怎会受伤?是谁下的毒手,给我带上来。”
不提还好,一提觅芙的泪珠子压不住,哭着道,“是,是陛下师父!”
容太后一时间僵立当场,枭儿的师父?她是知道的,枭儿能长成如今这般也多亏了这个师父,虽然她从未见过,但怎的忽然就变了?她一时间回不过神,片刻之后冷声道,“带上来!”
元德和觅芙对视一眼,影卫冷着脸将宴自明压了上来,宴自明正是老头的名字,他鹤发童颜,脸上还带着笑,看到闵青鸾还凑上前嘿嘿一笑道,“呦!这就是我那孽徒的娘啊,长得好生标致!”
闵青鸾看他这不正经的模样一时有些摸不清底细,不敢轻易动手,但儿子重伤……她终是忍不住厉声道,“那不孝儿做了何事前辈冲我来便是,您想要什么大可直说,多年来对枭儿的培育之恩哀家铭记于心……但是!您为何如此害他?!”
“前辈您仔细想想,他不是一个人,他是大齐的皇帝,他身担重任,一个不慎,我大齐千万子民将生活于水火之中。”闵青鸾似是强忍泪意,哀声道,“您不为他着想,也要为万民着想啊?”
宴自明嘿嘿一笑,这不愧是当上太后的人,端的是会说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惜去……他乐颠颠摆摆手,嗤笑道,“我为什么要为万民着想,百姓与我何干?”
众人倒吸一口气,闵青鸾被他气得身子直颤,指甲几乎陷入肉中,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宴自明看她气得脸都白了,真怕气出个毛病,赶紧上前补充道,“本尊不为万民,只为我那徒弟,有何不对?”
众人都是一愣,闵青鸾唇角微勾,深吸口气,气度雍容,“来人!压下去,先打五十大板,等枭儿醒了再行处置!”
她毫不留情,冷笑一声,“你害枭儿至此,就算是他师父,哀家也饶你不得。”
宴自明彻底怔住了,五十大板?!这是要了他的老命啊!登时吱哇乱叫,“哎!我说的话你们是没听到吗?我这么做是为了权枭好啊?!你们还打我!”
“为枭儿好?为枭儿好你将他打的生死不知?”闵青鸾嘲讽一笑,“当哀家眼瞎了吗?”
元德忍不住厉声道,“宴师父未免过分了,属下亲眼看着你将主子打得口吐鲜血,难道还要狡辩吗?”
“哎呦!你们懂个屁!”宴自明真怕这些人将自己啪啪啪揍一顿,这么多影卫,他怎么逃得出去,登时恨铁不成钢,“一群傻子,你们难道没看出来,你们的皇上瞎了吗?!”
“休得对陛下不敬!”觅芙上前,声音尖厉,“你才瞎了,你宴谷的人全都瞎了!”
权枭是对她有知遇之恩,是主子的男人,怎容人这般污蔑。
“哎呦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宴自明几乎是上蹿下跳,抓耳挠腮,终于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仔细想想,最近我那徒弟媳……”
他说到半路一拐弯,“就是祭司,你们的祭司可有离开过他半步,两人是不是一直有肢体接触?权枭早就看不见可你们还不知道,这奴才是怎么当的?”
他气呼呼大吼,“跟你们主子一起眼瞎了吗?!”
两人被他吼得一愣,似乎……还真是如此,觅芙和元德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登时心一凉,如坠冰窟,上前拉着他的袖子结结巴巴道,“那,那现在呢?”
闵青鸾皱眉,看觅芙和元德的反应不由大惊,脸色刷白,枭儿竟然看不见了……她惊疑的看了宴自明一眼,半信半疑,却是不敢再轻易动手,一时间颇为忌惮,若真是为了枭儿好,她将人打了……
宴自明一时间又得意起来,嘚瑟的摇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你们就等着谢我吧。”
几人瞬间僵持,这一等就是一天,到了晚上亥时寝殿房门方被打开,楼子裳满脸疲惫,脸色苍白,走路腿都在颤,淡淡的瞥了众人一眼,“将热水送进来。”
“子裳,枭儿怎么样?”闵青鸾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登时被他冰的一颤,心疼极了,“来人,拿热水袋过来,怎的冷成这个样子。”
楼子裳看到闵青鸾不由一笑,他疲累的很,但好在权枭已经没什么大碍,而且疗伤下来他发现这伤的有些奇怪,不是表面那样筋脉尽断,而是有规律的,拍拍闵青鸾的手道,“放心,并无性命之危,我给他擦洗一下。”
闵青鸾登时放下心里的大石块,眼角微红,眼中满是感激,“谢谢子裳,谢谢子裳……你又救了他的命,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楼子裳心神一颤,躬身抱住她轻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