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有最基本的礼貌,他们都是你的长辈,领导,跟你说话的时候看着他们,至少表明你的态度,你在听,而不是漫不经心,心不在焉。”
“虚不虚伪?”
张耀君简直要气得笑起来,他冷笑,“你知道什么是虚伪?”
林立秋被张耀君的冷笑激得浑身发颤,却仍然不怕死的反驳,“就算我不知道虚伪,我也不觉得我这样有什么大不了的,谁会记得我?我打了招呼又能怎样?难道他们会因为我打了招呼就对我另眼相看?”
对于林立秋的不怕死张耀君真的恨不能马上把这臭小子拉过来一顿狠揍,他呼呼的出气,努力压下直往上窜的火气,“你如果只求一种立竿见影的效果,你还努力干嘛?你一直躲在自认为舒适的区域里,不进不出,把自己困在里面,只要感觉外界的不舒服就缩回去,你不是蜗牛,不是乌龟,不需要那层壳,你是需要行走社会的成年人,那些你看不惯的觉得虚伪的,是你需要的!”
“这是最最基本的礼貌,我现在告诉你是不希望你在这种小细节上栽跟头,别自以为是的想当然。”
“我没有。”林立秋飞快回嘴,但见张耀君瞪眼,马上补救般得解释,“我只是不习惯。”
“你记住这是礼貌是必须的。”
“太累了。”
“死了就不累。”
林立秋撇嘴,哼哼唧唧地嘟囔,“死了算了,死了轻松。”
“啪!”
张耀君一刻都没犹豫地狠劲打在年轻人脸上,吼道:“我说那么多都白话是吧!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立秋吃痛捂住半边脸,口鼻的血腥味儿汹涌袭来,眼泪涌上来,望着张耀君突然的暴怒不知如何是好,耳朵里的耳鸣整个头都在嗡嗡作响。
如果说先开始张耀君还能心平气和的教育某人,现在是真的意识到某些人是不能口头教育了事的!
林立秋伸手摸了下鼻子,一手的猩红惊得他不知所措,惊惧得看着张耀君往阳台上走去,这次手上拿得不是上次那根撑衣杆而是一根木棍。
年轻人胡乱的摸了把口鼻,带着哭腔唤道,“君哥……”
张耀君完全不为所动伸手抓着林立秋就往沙发上摔,林立秋挣扎着往边上逃,一叠声地叫:“君哥,君哥,君哥……”
“闭嘴!”张耀君喝道。
“啪啪啪!”三下闷声闷气地砸下去,林立秋把牙齿咬得咯吱响,愣是不敢再出声。
“啪!什么叫死了轻松?你是想当死人呢?”
“啪!你是好说歹说听不进去非要来顿狠得才记得住是不是!”
林立秋浑身发抖,一半是疼得一半是吓得,还没见过男人这般生气,太疼了。
呵斥了两句之后,张耀君又恢复以前的习惯,不再说话,专心挥着手上的木棍,实打实得砸在年轻人身后。
林立秋死死抠住沙发坐垫,疼得恍恍惚惚得,求饶的话也不敢说,明明昨天晚上加班时还答应给自己带凤梨酥的人怎么这会儿就能那么狠心往自己身上甩棍子?
有时候人真的受不了这种态度转变,你以为你在他心里是拿了vip的会员卡,结果发现你连加会员得资格都没有。
林立秋一度以为自己是被张耀君待见的,是特别的人,就像他今天单独带自己去总部听课,昨天晚上给自己吃凤梨酥,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毫无征兆的,他发现不是这样的,完全不是,他从无可或缺转瞬变成可有可无,他害怕,他惊恐,他不知道这种态度怎么能转换得那么迅猛,速度之快连反应的时间都不曾留下。
林立秋恍惚乱想,直到真的受不住了,下意识地伸手到身后去挡。张耀君挥下去的力量已经收不回来,“咚。”得一声抽在林立秋手指上。
“啊!”林立秋疼得弹跳起来,立刻把手缩回自己怀里,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嘶嘶哈哈得抽冷气。
张耀君甩开木棍,蹲下去抓着林立秋缩在怀里的手,喝道:“拿出来!”
林立秋摇着头,把手缩得更里面,屁股上疼成一片也不知道哪里更疼,眼泪无声无息得滚落。
张耀君见他这样也软了心,放柔了声音,“好了,我看看,看伤到骨头没有。”
年轻人继续摇头,接着整个身体都往沙发里缩。
张耀君叹气,起身到卫生间去拿毛巾。
林立秋看着男人走开,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晾出来,左手四根手指上有一道贯穿的肿痕,他试着弯了下,立刻痛得闷哼了一声,还能动,应该不是很厉害。
张耀君回来的时候看见林立秋手上的肿痕心里狠狠疼了下,他蹲下来用湿毛巾擦了擦年轻人的脸,明显感觉到年轻人的战栗。
毛巾刺激到脸上的伤,刺得林立秋直往后退,张耀君拿着毛巾轻了又轻,最后无奈道:“好了别退了,你这脸上乌青嘛糟总要擦干净吧。”
林立秋定了定,勉强不再动任由张耀君拿毛巾轻轻擦。
张耀君大致擦了下,翻看毛巾上还有血污,眉头紧蹙,伸手轻轻抚了下林立秋原本好看的脸上青肿的痕迹,暗骂自己手重。
他大概还没有好生近距离观察过林立秋,其实不是每个五官都长得特别俊俏,只是合在一起看着特别舒服,睫毛因为被泪水打湿而粘得一缕一缕的,怯生生的眼里还包着不敢落下的泪,男人再次叹了口气,用拇指擦过年轻人的眼睛,眼泪因为挤压再不能待在眼眶里,纷纷掉落到男人手上,“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