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听了这话之后神色还挺颓唐,低着头走到赵钺戎的身后站好,一旁的朱袖向他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离殇朝她眨了眨眼睛,朱袖了然,这俩人,联合起来阴别人呢。
“皇后阿皇后,我劝您早日把凤印交出来,省得到时候大家难看。”连贵妃抚了抚耳朵上的耳环,语气慵懒的开口,“您再怎么得宠,也不过就是一个不会生蛋的男宠罢了,更何况现在皇上早就对您失去了兴趣,您又何必空守着这所坤宁宫呢?带着您身边的随从,早日出宫娶妻生子不好吗?”
赵钺戎身后的离殇没动,反倒是朱袖一把拔出随身的匕首,抵在连贵妃的颈间,大有连贵妃再出言不逊,就一刀割下去的架势。
“不劳连姑娘费心了,”赵钺戎丝毫没有被连贵妃的话影响,“这宫里除了皇后,所有进宫三年却没有所出的人,都要出宫,连姑娘还是赶紧想个法子让自己这肚子大起来吧,不然,就凭姑娘你这张刻薄的嘴,恐怕出了宫很难再嫁得出去呀。”
“你……”连贵妃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却碍于颈间的匕首不得不收敛,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后一拍桌子,站起来转身欲走,“龙阳之术再怎么新鲜,也比不上女子的阴柔之美,那一颗七窍玲珑心,才是皇上真正需要的!”
说罢,连贵妃一甩袖子,出了坤宁宫,连声“告辞”都懒得说。
“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纯属多此一举。”
连贵妃和依蝶一出了坤宁宫,身份就立马转了个转,两人站在一起,倒像是依蝶是主子,连贵妃是丫鬟。
“不是你说那个离殇一定会碍事的嘛,我叫赵钺戎赶紧带着他出宫,有什么问题?”
依蝶斜了连贵妃一眼,“不用了,他已经不再是威胁了。”
“不再是威胁?”
依蝶像是想起了什么,刚想开口,连贵妃却眼珠子一转,先发制人,“哦,对了,你不是说已经把离殇烧死了吗?今天他怎么还活着?”
依蝶显然也对这个问题有所不解,“我也在纳闷,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他的武功已经废了,不足为惧。”
“什么?他得武功废了?”
连贵妃对这个消息的反应有些大,引得依蝶看向她的眼神狐疑了起来,连贵妃赶紧改口。
“哦不,不是,我是说……你怎么知道他的武功废了?”
“奇怪,”依蝶转过身来正对着连贵妃,直视她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当初不是你给他下蛊,这才把他的武功废掉的吗?他刚刚出去端茶的时候我就听出他的脚步拖沓沉重,回来的时候又没能避过我射出的暗器,我扶他起来的时候顺便被他切了个脉,发现他的脉象虚浮无力,确实是已经武功尽失了。”
“哦……哦,”连贵妃看起来挺失望,“那蛊虫我刚研究没多久,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没想到一下子就成功了。”
依蝶看出连玉麟在撒谎,这个女人心思活得很,表面上对自己言听计从,但依蝶或多或少的感觉到她背着自己做了许多事情,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离殇已经是个废人了,自己要的结果也已经得到了。
“公子,咱们宫里的小玉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人影了,您看这……”
连贵妃走后,赵钺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过来,对赵钺戎说道。
“小玉?就是那个负责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的姑娘?”
“对对对,就是她!”小宫女回答道,“怎么,离殇公子你也记得她?”
“哦,我向她讨教过是弄花草的经验。”离殇忽然想到城外乱葬岗里的那几个身穿宫女服侍的尸体,“那个小玉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之前有没有说自己去干什么?”
“这个……”小宫女想了想,说道,“一个月前,小玉的母亲病了,就出宫看望母亲,几天之后就回来了,但是没过多久她就不见了,我们一开始以为,她担心母亲的病情又出宫去了,也就没有在意,可是这么多天她还不回来,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你是说她曾经回来过一次?”离殇抓住了重点。
“对啊。”
“这么说,她是在宫里被害的喽。”离殇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被害?!!!”周围站着的几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卧了个大槽,你们要吓死我呀?”离殇拍拍跳个不停的小心脏,不满地抱怨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被害了?”赵钺戎显然是对自己宫里的人遇害很在意。
“我刚刚在城外的乱葬岗发现了几具尸体,穿着宫女的服侍,现在想来,应该是宫女在宫里被害之后,凶手为了掩饰有人死亡的事实,才把尸体运到城外乱葬岗的。”
“可恶!”赵钺戎看起来与像是个护短的,听到自己宫里的人被杀害之后,一拳头砸到桌子上,“那你知不知道小玉是怎么死的?”
离殇摇了摇头,“我刚要验尸,寒眉就把我给拖走了,也不知道那老头的脑回路是怎么长得,居然以为我有恋尸癖。”说到这里,离殇还是感到十分无语,不过赵钺戎此刻却不想跟他开玩笑。
“那就查!宫里死了这么多人,我居然完全不知道,他们把我这个皇后当死的吗?”
“行了行了,”离殇拍拍赵钺戎的肩膀,“宫里这么多人,你也不可能每一个都顾得上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来。”
“我倒是觉得……”一旁的朱袖插话道,“应该先搞清楚凶手为什么要杀死那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