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任凭她如何责任也未说一句话,尉迟夫人见他不说话,更加气愤。
“慕莲小姐一脸委屈的回来,你没瞧见拓跋夫人的脸都绿了。你在隐逸山庄学习多年,待人接物却一丝也没有学到吗?”
玉溪心中有愧,“请母亲不要再为我的婚事操心。此时天下未定,局势动乱,战争随时爆发,孩儿并无娶妻打算。”
“无娶妻打算,你年纪还小妈?”尉迟竞终于忍不住怒声斥责,“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与你母亲没有看出来。”
“那顾迎口中的宇文音儿就是宇文炼的女儿吧,她是宇文炼的女儿,且不论人品如何,就算是她帮了我们,我与你母亲也不会同意!”
“我知道你们不会同意。”
“那你还想着她干什么?”
“母亲,孩儿真的无心娶妻。”若非音儿,谁都不行!
尉迟夫人拗不过他,软语道:“慕莲小姐你不喜欢,母亲再给你找别的姑娘。”
“她到底哪里好?迷了你的眼,又迷了你的心智。你必须清醒些,她是宇文炼的女儿,心思奸诈,你不要被她利用了!”
“音儿不是那样的人,她虽然心思缜密,但心地善良,是非分明,你们误会她了。”
“她曾经帮助过我与你母亲,我很感谢,但她终究是宇文炼的女儿。豺狼生不出兔子。你尽早收了这心思,早日成家立业!”尉迟竞怒道。
玉溪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元日大朝会的时辰快到了,父亲还请早些做准备,母亲也累了,请早些休息,玉溪先退下了。”
“你这孩子!”
望着玉溪离开的背影,尉迟夫人满心忧虑。自从他们从京都回来之后她就发现他的不对经,可是劝也不行,骂也不行,打他,他就强忍着,硬受着,不吭声,不喊疼,却也绝不悔改。无论如何都改不了他的心。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尉迟竞也很是头疼,想不出有效的法子。
“这孩子究竟像谁?油盐不进,软硬也不吃。”
“像极了韦老先生。”尉迟竞道:“坚韧隐忍,能屈能伸,但正是这样性格的人想要左右他的心思意愿又是特别难。”
天亮后,朝臣们还在上朝会,恭贺新春。普通人家开始立布幡,换桃符。
宇文音儿与顾迎将长长的竹竿搬到庭院,将布幡立起来。长长的布幡外蓝内红,中间绣着五色繁花与七彩春鸟,一片欢腾喜庆的景象,布幡在春风中舞动摇摆,如婀娜多姿的迎春姑娘。
将桃符换新,贴上新写的春联,周月姐姐将已经煮好的一大锅饺子盛上来,大家团团圆圆围着坐在一起吃饺子。
宇文音儿开心地大口大口吃,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一点儿也记不起来,就算记起来她也不介意,毕竟他们依旧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师父就算知道了也不过责骂她几句。何况他们不会每年都让她喝酒,她也不会每年都将酒杯喝干。
吃完饺子,宇文音儿扬起脸朝顾迎笑道:“走吧!”
顾迎一脸坏笑,“走!”
“音妹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闹家门!”
“什么闹家门,他们是去偷吃!”苏菓道。
“昀哥哥也一起去?”
“当然!”
三人飞快走出庭院,眨眼不见人影。廖霖月想跟着去,却不会轻功,根本追不上他们。她一脸沮丧,“潘大哥去偷吃别人家的东西不会有事吧?”
“没事,他们每年都这么玩,所谓偷来的东西更有滋味嘛。”苏菓道。
“啊?”廖霖月很难理解,偷来的东西要是被抓一定要挨揍的呀!
太守府邸,太守与其夫人一大早便携全家老小到寺里烧香祈福去了,宇文音儿他们从果盆里顺了三个石榴,坐在梁上剥开,里面果粒色泽红亮晶莹剔透,宛如红宝石。
“石榴本是从西域传来的,果期乃九月至十月,但如若至于冰库保存好,也可以留至新春,整个滁州城,想要在春节吃到石榴,只有在太守府。”
“因为太守夫人最爱吃石榴,又名榴花。”潘昀忽然明白了。
“没错。”
从太守府出来,他们溜进一家富户,下人们正在服侍小姐穿新衣,宇文音儿赶忙捂住顾迎与潘昀的眼睛,“不许偷看!”
“我又没有兴趣。”顾迎道。
“我也没有兴趣。”
“何况这家小姐长得也不好看!”顾迎拉开宇文音儿的手朝潘昀笑道:“是吧?”
潘昀点头,朝宇文音儿看去时,她已经跑了。
两人追上去,宇文音儿正在书院老先生家的厨房偷吃刚刚蒸好的七色米糕,老先生则在前院接待前来拜年的客人。
“老先生的米糕最好吃了,你们快来!”
“和我亲手做的年糕相比如何?”
宇文音儿塞了满嘴的米糕,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将一块米糕递给他,他虽然不爱吃甜食,但最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