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忌道:“一一进行排查。”
为了寻出邪教总坛,消息楼数次合作,互通讯息,可就是这样,也没能将他们的总坛给寻出来。
“北燕境内,父王与我已排查过了,辽北的林海雪原,有医族,医族都说没有他们的踪迹,就定不会有。
其次,辽省不可能,那是我们北燕的祖居之地,我们慕容皇族对那一带最是熟悉,除了草原就是荒野,无森林大山。
冀省、鲁省、豫省,虽亦有森林大山,亦谍者逐一进行实地查探,并无他们的踪迹。”
慕容慬道:“肃省、秦省二地呢。”
江南没有森林,那是鱼米之乡,只有水乡古桥。
“晋省、秦省已夺下半数土地纳入北燕,谍者已入纳入地方查探,并无邪教总坛。”
慕容慬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莫静之、纳兰弄月被邪教带回总坛,要实行换颜术出现,对这二人,邪教定有重用。”
慕容忌道:“她们若出现,定是冲着北燕来的。”
“阿忌,你莫在凤歌面前提美人的事,她相信命数,说朕与八皇弟之间会因美人反目,她说自己是中规中矩的,怀疑朕会另结新欢。”
慕容忌笑问:“娘娘是怕失去陛下。”
“女人不讲道理时是真不讲道理。昨晚她做了梦,梦到朕被其他女人抢走了,醒来就骂朕是负心汉,还不许朕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他是欢喜的,陈蘅在乎他,才会做那样的梦。
因为一个梦气恼,也因一个梦吃醋,这让慕容慬很是欢喜。
他非但没怪,反而有种幸福感。
慕容忌笑道:“陛下是重情之人,就凭娘娘与你的患难情深,不是他人可以代替的。”
“她为了朕,也算是用心了,朕怎能伤她的心,朕答应过她,她不愿意的事,绝不会再强迫她。”
慕容慬相信他,才会说他们夫妻间的小事,连皇后做梦的事都说了。
慕容忌觉得自己是被信任与重用的。
“阿忌,对定王府,父皇看重,朕也是倚重的。想堂兄不在,燕京谍部就得靠你了,邪教所图非小,步步为营,绝不能让他们在北燕为所欲为。”
“臣会用心的。”
慕容慬伸手轻拍着慕容忌的肩,“平阳候最近在忙甚?”
“说要出京去抓邪教弟子。”
慕容计一心想立功,总觉得燕京没有,这不,这会又会抓住好几人。
眼皮底下的不抓,偏要跑到外头去抓。
慕容忌道:“臣得到消息,韦家联络了几位大臣、御史,要弹劾皇后恃宠而骄,容不下嫔妃?”
“是说韦氏?”慕容慬想想那女人,“爱慕朕是借口,真实用意你我皆知。这样的女人若真得宠,还不得更为张狂。韦家是继萧家之后,又一个祸害皇家的人,不容小窥,你想个法子把慕容计召回来。
听说有人利用他的立功心切,抓了平民子女纹了邪教纹青冒充弟子,他在沧州、冀州杀了不少人。再闹下去,必成大祸。”
韦家竟想借女儿得宠,为自家谋一个荣华富贵的权势之路,还妄想得到爵位。
即便没张扬开,定王知,又哪里会喜欢这样的韦家。
他悠悠轻叹一声,“朕是皇帝,也是皇族族长,这大家、小家都不好当,要护好族人,还得打理政事,慕容计既然想捉邪教弟子,就让他去韦家抓吧。”
“诺——”
他是皇族的族长,就像世族一样,身为族长会护好自己的族人。
慕容慬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他会护好自己的族人。
慕容计正在冀州捉邪教弟子,慕容忌一封秘函,当天就押着十几个“邪教弟子”返京,百姓们虽怀疑捉拿的人不是真的弟子,可谁让他们身上有纹身为证,为保全家平安,也不敢说情。
陈蘅正看着长阳子用花木布设阵法。
在玄阵上,陈蘅没少指点长阳子。
有长阳子带着三清观弟子与花匠,不到半日,太极殿周围的“清阳阵”就布成了。
慕容忌得了慕容慬话,以府中花木不好,需换新品种为由,让人重植花木,挖到地上,又发现了死骨。
此事惊动了定王妃、世子妃与定王。
慕容忌可不会破阵,只请了长阳子过来,待破了阵。
定王才道:“出了甚事?”
慕容忌道:“定王府有邪教细作,这些邪术法阵就是他们留下的,是千里眼玄阵,就算邪教相隔几千里,也能知道我们说了什么。邪教有精通唇语之人,往后说话,要蒙着嘴。”
世子妃叹了一声。
在自己家里,说话还要蒙嘴,这都叫什么事。
定王书房乃是重地,这个人能进入书房,定是府中得信任之人,在书房外布了邪阵,会不会进书房内盗取讯息?
此念一闪,定王的脸微微一变。
定王府就是搞情报工作的,竟然被邪教的细作侵入,这是在老虎嘴上捊胡须。传出去的名声也会大跌。
“查,给本王狠狠地查,本王非得查出这内贼不可。”
七月时,燕京就有百姓传言,说定王府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好些侍女、下人犯过被罚,更有的被打杀,还有的流放孤雁口矿场。
七月下浣,自萧家之后,韦家因私通邪教,为祸燕京权贵,暗中将人安插入丞相府、定王府等,触怒燕京所有权贵,被满门查抄。
一夕之间,韦家家主、男丁被斩首西市口,女眷长得好的贬为官妓,生得寻常的降为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