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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调的,是我徒弟。”关咏荷言笑晏晏,眼神深处的一丝黯淡隐藏的很好。
樱月舞又喝了一小口酒,满脸享受的样子,“姐姐好厉害,徒弟都这么厉害,那师傅就更厉害了。”
关咏荷报之一笑,“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好啊好啊……”樱月舞兴奋的拍着手说道,径直站起身来,绕过王钟,走到她这边。
看到这一幕,王钟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樱月舞在陌生人面前从来不愿意多说话,然而在这大高个儿女人面前,却是异常的活跃。
见两个女人在那叽叽喳喳的说着话,王钟站起身来,丢给庞伟一个眼神,“我去个卫生间。”
庞伟很快会意,也是直直站起身来,“我也去,走走走,一起的。”
出了拥挤的大厅,站在一处露天阳台,寒风拂面吹过,王钟头脑为之一清。
点上根烟,烟雾袅袅中,王钟的眼神有些迷茫。
这会儿,他脑海中关于那把钥匙的念头还是挥之不去。
“想什么呢?”庞伟抽着烟问道。
短短的一阵相处,他心中未必对王钟推心置腹,但也当成了可以深交的朋友。
甚至,他根本没有把王钟当成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
一个学生,断然不会有这幅深思的表情,马上就要不惑之年的庞伟,经历过不少沧桑,自然是品得出来王钟身上的味道。
没有太多势利,不像当下许多年轻人一样浮躁,为人处世有底线,更有分寸,这是许多在社会上磨练过几年十几年的男人都未必能达到的境界。
“没想什么。”王钟瞟了他一眼,轻飘飘岔开话题,吐出四个字,“红颜知己?”
庞伟眼神一愣,苦笑道,“什么红颜知己,要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我保不齐会来一段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现在,呵,还是炮.友实在,只不过,这朵花刺儿不少,我不敢碰。”
打开了话匣子,庞伟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
“关咏荷是个大牛人,我五年前认识的,一次扫.黄的时候。她是第一次出来做,正好被我碰上了,许是想到一个女孩儿长这么高不容易,我就把她放了。”
“后来辗转见过几次,第一次是在夜市,她开了个大排档,吃饭喝酒硬是没收我一分钱,当然最后我还是硬给了。”
“第二次在陈公馆,那会儿她是大堂值班经理,穿一身旗袍,啧啧,那气质,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她请我喝咖啡,鬼使神差我去了,从中午一点多聊到晚上十一点,整整十个钟头,免费续杯的咖啡喝到老板脸都绿了。”
庞伟哈哈笑着,眉飞色舞。“之后就是在这儿了,香格里拉的这个小酒吧,是她找人合伙开的。”
“一个女人,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真是不容易。我要是没老婆,二话不说立马抢回家,给个政治局委员都不换,只可惜,让我和家里那个黄脸皮离婚,娶她?就算是我能做出来,她也不会接受,她宁愿给我当情.人。”
庞伟说的很动情,眼中隐隐有泪珠闪烁。
拍拍他肩膀,王钟递过去一支烟,沉默不语。
一个男人一辈子能碰上几个适合当老婆的女人?
只有老天爷知道。
和庞伟比起来,自己当真是幸运的太多了。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话说出来,心里也舒服多了。”庞伟屈指一弹,狠狠把烟头丢进夜空,长长舒了口气。
“走吧,喝酒去。”一把拉起他,王钟开口说道。
穿过拥挤的人群,回到刚才的座位,看着眼前的一幕,王钟的眼睛悄然瞪大了。
桌子上摆着各样各样的瓶子,红酒,白酒,啤酒,柠檬汁,还有一大堆叫不上名字的道具,而此时的关咏荷,手中几只酒瓶来回飞舞,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一样。
樱月舞聚精会神的看着,眼神中满是崇拜,就差没鼓掌叫好了。
调酒?
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字,王钟也不着急落座,抱着手臂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这一幕。
如果说之前的关咏荷只能打七分的话,那么现在,绝对是满分。
自信专注的眼神,傲人的身高,修长的手臂,披肩的长发,让她恍如从神话中走出来的神邸一般,足以让许多男人自惭形秽。
几分钟后,关咏荷额头微见汗水,动作却是越来越快,在五颜六色的大号酒杯中滴上几滴柠檬汁后,她长长送了口气,把酒杯移到樱月舞面前,微笑示意道,“尝尝。”
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像是端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樱月舞浅浅啜了一口,轻轻闭上了眼睛。
喜悦,苦涩,悲伤,高兴,种种表情在她脸上浮现,几分钟后,才渐渐趋向平淡。
她睁开眼睛,眼角渗出两滴泪珠。
只是一小口,樱月舞品出了许多滋味,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被特殊手法糅合在一起,刺激着味蕾,让她不由自主想到许多事情。
“姐姐,这酒叫什么啊?”樱月舞挽着她的手臂,娇憨问道。
“它叫女人泪。”关咏荷微笑说道。
反复读了几遍,樱月舞眼神有些呆滞。
樱月舞是极其擅长阅读人心的,从刚见关咏荷第一眼起,看到她的眼神,樱月舞便油然而生亲近之感。
因为,她们是同类人,都是在苦曰子中浸泡大的女人。
啪啪啪啪啪……
就在这时,有一阵微微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