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期末考试没用这支笔,成绩也很好。还是你觉得用了它成绩会好,是因为简明用过,他会给你带来好运气?”
江暖可算明白陆然为什么那么介意这支笔了,之前他就介意着,还假惺惺地还给她呢。
他越是不给,她就越是要!
“你还给我!”江暖站起来,摁住陆然的肩膀,那架势是陆然如果敢伸长胳膊,她就站到桌子上去抢。
她刚推开椅子,对面的陆然也站起身来。
“干什么,你要跟我打架啊!”江暖就是看不惯陆然那么介意简明,明明她喜欢的又不是简明!
下一秒,陆然就把那支笔咬在嘴唇间,骤然靠向她,像是要冲撞上来,那一瞬就像是站在剑道的两端,他随时会持剑将她击穿。
江暖下意识向后一退,陆然却又向前,他的眉稍挑起,好像在说:你来拿过去啊。
江暖用手去拿,却被陆然扣住了手腕,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江暖又向后一退,膝盖抵在了陆然的床沿边,坐了下去,她抬头看着他。
陆然低下身来,一双手就摁在江暖的身侧,像是要将她圈起来,他扬了扬下巴,江暖立刻就读懂了他的意思:这支笔你还要不要。
“不要了!”江暖赶紧推了他一下,陆然没动。
他抬起一条腿,膝盖就压在江暖的身边,吓得江暖肾上腺素狂飙,她立刻就挤了出去,差点摔趴在地上,立刻就往外跑。
刚迈出一步,就被陆然给拽了回来。
陆然很干脆的把那支笔送进了江暖的手里,就像是路过一座城池随手将一朵花留在城墙的缝隙里一般。
“你觉得我写的那个心愿不好么?你不想一直和我在一起?”
这一回,是陆然坐在那里,江暖站在他的面前,只要他轻轻一拽,她就会落进他的怀里。
江暖想了想,点了点头:“你不跟我计较简明的时候,我觉得和你一直在一起挺好的。”
陆然轻哼了一声:“我不和简明计较,不代表简明不想和我计较。”
“我知道简明对我有好感,不然不会那么照顾我,也不会经常来看我,还打电话关心我的情况。
但是他知道我喜欢你呀。”
“那把我和你的这颗星星封回瓶子里。”陆然说。
“那你也别再捉弄我了。”
“今天不捉弄了。”
江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言下之意就是以后还要捉弄我了?
她的心里有点郁闷,自己要是和别人说“明明是他暗恋我”,没人信。自己要是说,“他没事就吃醋”,别人会说她自我感觉太良好。
她最大的失败就是过去的十几年里,没有像陆然那样建立一个优质的人设,太放任自己,只能悔不当初。
陆然很有耐心地在瓶口上重新封了蜡封,递给了江暖,说了句:“好好抱着睡啊。”
“那我原来折的那颗到底哪里去了?”
陆然勾起了唇角:“就算没求神拜佛,你那个心愿不是也实现了么?”
“你偷看了!”
“我不用偷看,也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是你却未必知道,我在想什么。”陆然抬手,在江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那一下,让江暖忍不住在想陆然的意思是不是,他喜欢她,远远多过她对他的喜欢?
“回去收你的行李吧。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
江暖立刻抱着自己的五彩瓶就走了。
等到离开了陆然家,江暖才很郁闷地对自己说:“我到底是来他家干什么的啊!”
省队统一组织了所有参赛队员乘坐飞机前往帝都。
第一次去帝都的江暖真的非常兴奋,江怀也是这一次省队的佩剑教练,于是也前往跟随。
在办理登机手续的时候,江怀和领队陆劲风还把座位选在了一起,估计是还有很多话要在飞机上讨论吧。
排队的时候,谭旖和参加团体赛的霍玲就在江暖和陆然的身后,当然她全程都没一个好脸色。
从他们在机场集合开始,江暖就注意到了,佩剑队和花剑队的女生们也一直看向陆然的方向。他本来个子就很高,身型挺拔,在众多男队员里非常出挑。
但是听完教练和领队的叮嘱之后,他除了和穆生说几句话,全程都站在江暖不远处。
比如江暖的行李箱重心不稳摔倒的时候,是陆然伸手将它拽住。
“下一次行李箱我给你收。”陆然这一句话,就让不远处的谭旖直接转身走开了。
选座位的时候,江暖刚把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陆然就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过来,把自己的身份证也递过去,那样子理所当然到工作人员竟然一点叫他别插队的意思都没有,就把他们两个座位排一起了。
兄弟,可以低调一点么?
陆然轻轻一拎,就把江暖的行李放上了传送带,接着再低下头来提起自己的行李。
江暖领了登机牌,低着头,她老爸和陆然的老爸还在呢,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呀!
上了飞机,江暖立刻就歪过脑袋来装睡,但是装睡很快就变成真的睡着了。
三个多小时之后,他们到达了首都机场。
从开始领行李开始,江暖就很兴奋。
对于这个陌生却处于文化和竞技体育中心的城市,江暖的心中充满期待。
当传送带上她的行李箱转过来的时候,她差点没反应过来,反倒是站在她身边的陆然要清醒很多。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