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若说世间事,难为两心知,各执一心思,相亲若相离。
不一样的无奈,同样的感伤……
世事无奈,人情感伤。
“那日我带你去见冥南,他说,你天生帝星,可我知道你不想做皇帝,我也不想你做皇帝。让一个人来爱你吧,那样要简单轻松的多……子卿会对你好的。”
你要谁来爱我……
入了相思门,便受相思苦,那是一世断肠滋味……
爱上了会活得好辛苦,你还要我尝那种滋味吗?
心痛
清淡懒散惯了的人,不可能突然便有了危机紧迫感。
话说子舒那日听了他父王的一番机密要论,除了心中明镜似的亮了很多外,并没有觉得生活有什么大不同。
他本就是一个很被动的人,当事不来惹他的时候,他一向当自己是透明的。
在宫里,也见过好几次太子。即使是看到这个真心把他当弟哥,想到他今后可能被废太子位,他除了有丝伤怀,也不会觉得心虚或尴尬。
子舒太理智了,对于自己不是特别在乎的人或事,他不会投入自己太多的感情,即使投入进去了,也总可以随时退出来。
但是,物极必反,理智的极致伴随的便是极致的感性。
每一个人的心就如同一个容器,里面能装的感情是一定的,有些人将她分在很多人身上,有些人却将她孤注一掷。博爱的人其实寡情,专情的最是易伤.。
子舒却是那种将感情孤注的人,他生命中的人很少,却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
瑜亲王看着他这个只十六不到的儿子,心中感情莫明,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也看不透这个儿子——一个人太淡了,便似虚若无般让人抓不住,看不懂。
——齐子卿看来还要加把劲才行,他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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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子舒轻吟着这首稼轩词,莫名心痛。他不确定,即使他千百次回首,又有谁会在灯火阑珊处期盼着他的目光;他又是想在灯火阑珊处看到谁的身影。
上元节晚上,盛都大街上人头攒动,笑语阵阵。
轻轻的呼吸,便是一团白雾,子舒拢拢披风的帽子,抬头看向夜空。
因为寒冷,夜空是从未有过的深邃幽暗,其上几颗寒星闪动,一轮圆月晕着寒气,明净异常。
天上的一切,如此遥远,穷尽人类的智慧,历经千万年才能将它触摸;可在此时,它却仿佛近在咫尺,触手便可企及。
街上的花灯由近及远,昏黄的烛光透过灯纱糊纸,映出一片艳丽的色彩,远远的像要延伸到世界的尽头。
“某也是第一次看这盛都上元花灯会,没想到如此盛大,这灯如此多,看来都有好几万盏!宜州宜阳也有花灯会,可又怎赶得上盛都的繁华气派兼热闹!”穆承思走在子舒身边,大冬天的拿着把白纸扇,看着眼前盛景不断感叹。
“都说盛都上元节,家家做灯,这一夜点掉的蜡烛超过万斤。这灯有好几十万盏呢!”子舒回着穆承思的话。听到他拿宜州首府宜阳和盛都相比,可见不臣之心。
街上各色人等衣服美丽鲜艳,女簪花,男戴帽,衣带飘飘,笑语盈盈。
少女们提着花灯,身边跟着护花的小伙子,言笑晏晏打身边走过。
周围是如此热闹,子舒却更觉得自己孤单,心里也更冷。
齐子卿本应和他一起来的,可是他却不在。
街上的人大都一对对,有男女配,男男的也有。
子舒看了眼身边,他身边也有好些人,不过除了穆承思,剩下的便是隐在暗中保护他的青衣卫。
晚间早些时候的事,一直绕在他的心间,他虽让自己不要介意,可心里仍然堵的慌,郁结着解也解不开。
每年宫中也有上元灯会,各宫的娘娘做出花灯,写上灯谜,然后后宫之人聚在一起,展示自己的花灯,互猜灯谜,吃元宵,观灯,放焰火……
这是一个形式上的聚会,其实大家多是暗地攀比争宠,这是后宫不变的真理。
灯会上皇上来的很晚,走的却很早。让费尽心思准备多时各宫娘娘美人们幽怨不已。
皇上走了,后宫的女人们对于灯会也没了多大心思,但是太后、皇后没走,大家也只能干坐着赏赏景,和周围的几个姐妹聊聊天。
皇子们多是留下来陪着自己的母妃,聊些话。
子舒一直跟在太后身边,太后和皇后说得正欢,他虽想告退出宫,却不好打断太后和皇后的话。
齐子卿在几天前就说过今天带他出宫赏灯,子舒想也曾答应了穆承思便应允了他,但此时不好脱身,他也无法。
齐子卿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子舒这边的情况,可能是注意到了子舒的窘境,便走过来给皇后告退。
给太后、皇后行过礼后,齐子卿说道,“母后,儿臣这就出宫回府了,来向您告退。”
子舒早听人说过,齐子卿虽是皇后所生,却和皇后不亲。今日听他对皇后的语气,不像对母亲,却像对陌生人一般的生疏。
皇后看到齐子卿过来,眼中闪着光彩,但听到齐子卿疏离的语气,神色便有些暗,不过仍然维持着一个母亲的慈爱和皇后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