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
刘黍垂下眼凝视着上官瑾,见她那张姣丽无比,如白玉一般洁白无瑕的面上荡漾着令人醉心的笑容。他仿佛听到自己狂热的心跳声音,心头刺痛,他低醇的嗓音说道:“上官瑾,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本王吗?”
话音落下,他僵硬的外表下,如同被野兽利齿啃咬着心灵,鞭笞着他的意识。
烛火摇曳间,上官瑾娇美的脸上闪现浅浅的笑意,明眸皓齿,雪肤如桃花,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只是,她的眼里不再有像从前那样的温柔,裹着疏远和冷漠。
“放过我!”
“你执意如此?”刘黍狭长的黑眸紧紧的锁住她,他的声音颤抖着,显得苍白无力。
上官瑾:“成全不失为一件美事!”
“成全你?”刘黍黑眸里跳动着火焰,俊逸的五官少了温柔,多了几分残暴。
“那谁人来成全本王?”
他说这番话时,依旧是紧紧锁着上官瑾,恨不得刨开对方的心窝,窥看那包裹在肚皮里的心是不是空的。
上官瑾清澈的眼眸昂起,看着对方,:“殿下要的是千秋霸业,自然得舍弃儿女私情。臣妾要的却与你不同,臣妾只要一心人,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
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他,刘黍抓住她的皓腕,冷冷的道:“你可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上官瑾无谓的迎上他的目光,:“臣妾自然知晓!”
“你明知道本王不可能做到这些,你说出来是想讽刺本王无能,受人摆布吗?”
说着,刘黍狠狠的甩开她的手。
上官瑾摔倒在地上,她兀自笑了。
这一抹笑容在刘黍看来却是分外刺眼,他腥红了眼,不由分说的扑过去。
第214章扪心自问
她嘤嘤哭泣的声音震痛到他的灵魂,昨天,她也是这样哭着求他放过的。
刘黍一直都没有合眼,从天亮放过她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他一定是疯了,真的疯了,不然怎么会忍心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刘黍伸手过去,想抱一抱她,上官瑾却缩到一旁,呆滞的眼神看着他。
残留在脸上的泪珠烫伤了刘黍的心魂,刘黍颓然的放下手,痛苦的闭上双眼,:“对不起!”
看到她讥诮的眼神,刘黍再也说不下去了。
上官瑾依旧坐在冰冷的地上,那具细嫩的身体遍布青肿,有几处伤口还渗着鲜血,看上去惨不忍睹。
两人就这样僵持片刻,刘黍的手狠狠的握紧,手关节发白,咬紧牙关,默默的承受着这份煎熬。终于还是站起身来,穿上衣服冲出了房间。
“砰!”
门关上时,上官瑾泪如雨下,抱着膝盖痛哭不己。
原本就受了风寒,加之被刘黍折腾的那一晚,上官瑾高烧不退,水米不喝。
刘黍整日心神恍惚,萎靡不振的,这下,彻底激怒了惠皇。
刘黍与其党羽跪在御书房外为上官瑾求情,他心知上官瑾心性直烈,断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的,只希望惠皇可以给她留个平妻的名份。
一时间,上官书恒成了罪魁祸首,在惠皇的一番教导之下,他只能硬着脸皮去求自己的女儿不要再折腾了。
袁宏锦到底是有几分医术的人,经过放血治疗,上官瑾高烧退下。
上官书恒领着苏月蔷前来探望上官瑾,迷糊当中,上官瑾看到上官府一家老小都在屋里,她懂得,这定是惠皇的主意。因为,能叫动上官无极的人也就只有惠皇了。
斜眼看去,上官府一家老小都站在屋里,脂粉味呛得她心中更加烦躁。
小菊见状,忙说道:“丞相爷,凡请几位夫人和小姐们先到主厅坐下喝口茶水,王妃这会还有病中,大夫有言在先,王妃的院子不宜喧哗。”
“你一个小小婢子说我们家人多吵闹,我们来了也有一会功夫的,哪里吵到黍王妃歇息了。”
上官瑾蹙眉,:“二姨娘,你们先出去歇会吧,站着也累了,我没事。”
苏月蔷听着对方这么怼自己,脸上红白交错,想发火又不敢动怒。谁让他们一家老小的命全都搭在上官瑾这里呢,眼下只要上官瑾能够活过来,她的荣华富贵才有机会得已保障啊。
上官书恒走过来,隔着屏风说道:“黍王妃身体可好些了?”
“好些了,多谢父亲关心。”
屏风在上官瑾的眼神示意下,慢慢收拢起来,父女二人坦诚相见。
“给丞相爷拿张椅子过来。”
上官瑾轻声吩咐道,小菊示意下,三四个婢子抬着厚重的黄花梨太师椅来到上官书恒面前,:“丞相爷请下坐。”
上官书恒只是颔首表示知道,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愧疚与纠结的情绪洒满心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父亲有话但说无妨。”
有了上官瑾的授意后,他酝酿好一会,开口说道:“皇上今日找到我,他希望我劝你接纳公主嫁进太子府。”
上官瑾苦涩一笑,一副预料当中的表情。
“除此之外,父亲可还有其他话要说的?”
上官书恒从女儿的脸上看到倔强,他忍不住道:“瑾儿,你嫁入黍王府不单单只是你个人荣辱,也是我们上官府的荣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希望你能够思考清楚。如今天下一分为四,南越国被霸权,国家动荡不安,百姓活在惶恐当中。普罗国不过是一个小小国家,豆大的领土若不是土地贫瘠,恐怕早就让北疆国和燕国瓜分了。如今北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