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一件小事情而已,根本不在意那“八年”的震撼力。
齐小松的身体一僵,半晌没有开口。他完全没想到丁茗会这么坦然地承认,还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可是我不会跟你在一起,凑合也不行。我不想做能够让你继续出现在小熊身边的借口,也不想嫉妒小熊一辈子,我宁愿保持现状,这样我心里还舒服点儿。”
齐小松愣愣地看着她,随后扯着嘴角苦笑。他单手捂着脸,没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卑鄙透了。
“瞒不过你啊……”齐小松叹了一句,让丁茗久久无语。
其实,有些人,不爱就是不爱,凑合不来,如何努力争取也是徒劳,受了伤也是自己活该。
丁茗一直是一个理智的女生,不属于她的,她从不勉强。勉强得来了,也不快乐。
或许,爱一个人是一种习惯。
还有一种习惯,是习惯了生活之中没有你。
熊伊凡跟颜柯的婚礼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们没想到两人会维持这么久,还直接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结婚之前,两人曾经在新房装修好后,请大家到新家里面吃饭。他们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颜柯跟熊伊凡相处得那么融洽。他宠她宠得厉害,恨不得将眼珠子盯在她身上,她去哪里,他就看向哪里。而她看向他的时候,他却别扭地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颜柯对熊伊凡的喜欢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瞧见了似的。可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是遮掩不住的。
在厨房忙碌期间,颜柯跟着帮忙,却被熊伊凡严厉地制止了:“你出去,碍事。”
“我如果想要学习做菜的话,会学得很快的。”颜柯对自己的智商很有信心,所以觉得自己只是不会做菜而已,如果学了,就会是做菜的好手。
“今天没空教你,出去招待大家。”熊伊凡说着,用大拇指向外指,让他出去。
颜柯气鼓鼓地走了出去,原本傲娇的少年竟然被熊伊凡驯服了。
丁茗打从心眼里替熊伊凡觉得高兴,心中一阵羡慕,她一直向往着那份勇敢与执着,幻想着自己如果努力了,能不能也像她这样幸福。可是后来她释然了,因为她爱着的,是痴情的齐小松。
酒足饭饱,熊伊凡开始起哄让丁茗做她的嫂子,且一来了想法就止不住了。丁茗被吵得心烦,当即反驳:“你哥哥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你用得着当媒婆吗?”
颜柯表示赞同:“我也不希望丁茗突然成了我的长辈。”
熊伊凡先是不服气地嘟嘴,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提起:“小松不是也单身呢嘛,你们两个在一起呗,挺好的,互相都了解。”
丁茗突然僵了身子,良久才突然起身,走出了房间:“我去趟厕所。”
熊伊凡见她离开还有些失落,凑过去问颜柯:“丁茗和小松不是挺合适吗?”
“你别瞎起哄。”颜柯严厉地拒绝了,然后从桌面上拿起纸抽,送到了洗手间里面。
丁茗靠着墙壁偷偷地流眼泪,看到颜柯过来为她送纸,不由得感谢地一笑。
“真弄不懂你……”颜柯嘟囔了一句。
“谢谢。”丁茗不接他的话。
“自己的老婆傻,我不能跟着傻吧,她很幸运,能够认识你这样的闺密。”
“能认识她也是我的幸运,她照顾我的时候,比我妈妈还周到。”
“既然不准备跟小松在一起,就试着放下吧,你会有更好的未来。”颜柯说完,便走了出去。
说得容易……
时光如同流窜的逃犯,人们抓不住它,愤恨得咬牙。
时光匆匆,青春已逝,她一直学不会,该如何停止爱齐小松。
婚礼当天,齐小松跟丁茗都是尽职尽责的伴郎伴娘,帮着忙碌了一整天。到了拍照的时间,熊伊凡跟齐小松有机会单独照相。
两人都有些不自然,气氛也很尴尬。齐小松发现了这一点,伸手拍了拍熊伊凡的肩膀,随后张开手臂,摆了一个夸张的姿势:“大鹏展翅。”
熊伊凡看到之后当即忍不住笑了起来,不顾及自己穿的是婚纱,掀起衣摆,便摆了一个姿势:“黑虎掏心。”
周围的老同学想起当年的情景笑成一片,只有丁茗忍不住偷偷流泪。齐小松一直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替熊伊凡着想,知道自己表白之后熊伊凡会尴尬,便尽可能地找借口避开她,或者是找一些其他的事情化解尴尬。
他爱她那么那么深,她作为一名旁观者,看了那么那么多年,感动了那么那么多年,可这份喜欢,永远不属于自己。
或许,多年之后,丁茗也会和一个男人走上红毯。
这个男人各方面都不优秀,个子不高,也不够痴情;他或许会很温柔,是一个做菜的高手;他工资不高,工作却很稳当;他貌不惊人,说话也不讨人喜欢,声音却柔和动听。
他或许不是最出色的男人,丁茗却愿意嫁给他。
因为丁茗选男人的标准只有一条最为明确:那个男人要很爱她,很爱很爱她。
就好像她深爱着齐小松一样。
番外四初恋了那么、那么多年……
春节假期,熊伊凡突然回了娘家,三天没回来,打电话给她,她仍旧会接听,态度良好,却不肯说回娘家的原因。
颜柯读的是硕博连读,至今仍旧是个学生,只能跟着导师做项目赚钱。他偶尔会去做兼职,到酒店里弹钢琴,每天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