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个女人,你对一个男人从最初的讨厌,慢慢转变成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他的爱,而这个男人此时却又恰恰需要女性来帮助他,你会不会和叶暮雪那样,紧紧抱住秦玉关的腰身,泪流满面的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如果你是叶暮雪,在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后,假如听到秦玉关却只是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不需要’后,就掰开你抱着他身子的手,然后头也不回脚步有点踉跄的朝外走,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反正叶暮雪在听到秦玉关的那句拒绝的不需要时,心中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割,割的是鲜血淋漓,疼的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顿着脚的冲秦玉关大喊:“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女人了。”
十二个字,如同十二把刀,同时戳进叶暮雪最柔软的心底,使她在听到秦玉关说出的这句话后,呆立半晌,直到再也听不到从长长的走廊中传来秦玉关的脚步声后,她才忽然放声大哭,一转脸扑到傅明珠怀中,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只做错了一件事就再也得不到原谅?”叶暮雪趴在傅明珠的怀里,使劲的捶打着她的肩头,让傅明珠刚受到两次重创的肩膀生疼。可她却没有躲开,只是用羡慕的眼神听着叶暮雪的诉苦。
羡慕,不错。傅明珠现在看着叶暮雪的眼神,的的确确的就是羡慕。因为她很明白秦玉关为什么要这样说,更是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离开这儿,因为他假如不坚决的拒绝叶暮雪的话,叶暮雪肯定会为他着想而不惜自己受伤。正因为秦玉关在乎叶暮雪就像是叶暮雪在乎他一样,根本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所有才用这句足矣把叶暮雪变傻的话挡住了她接下来想自我牺牲的念头。
傅明珠很想把这些话说给当局者迷的叶暮雪,可作为女人的那种天生嫉意,只是使她轻轻的拍打折叶暮雪,就像是一个母亲那样的轻拍着叶暮雪:“别哭啦,也许他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呢。”
“嗯嗯……”叶暮雪抬起脸来看着傅明珠,使劲的点着头,泪水不停的往下流呀流的说:“他就是一个小心眼男人,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那么多优秀的女人,我都毫不在意,可我就是为傅仪所感动,就在亲了他额头一下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他就一直不肯原谅我……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也许正是你的故作不在意他身边有女人,才让他觉得他对你是可有可无的。唉,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会吃醋,还难理解的。”
“我不管这些!我不管,现在我这就去找他说个明白,”
一愣,接着叶暮雪就哭喊着从傅明珠的怀里挣扎出来:“凭什么他可以随便和女人上床,而我就不能亲别的男人一下?凭什么在我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一切时,他却用这样的潇洒无情的拒绝来作为武器狠狠的刺伤我?我不服气,一点都不服气……我要去找他,当面和他说个清楚!”
叶暮雪在傅明珠怀里挣扎着说这些话时,傅明珠就已经紧紧的拉住了她的胳膊。此时她说什么也要追上秦玉关问个清楚,可此时傅明珠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追上他。不为别的,就为她答应过秦玉关,此时要好好的照顾叶暮雪。
叶暮雪挣扎起来的力量很大,可在坚持练柔道的傅明珠面前,她这点子小力气,根本算不了什么。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后,叶暮雪情急之下竟然挥手对着傅明珠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放开我!放开我呀!”
任由叶暮雪的巴掌打在头顶的伤口,任凭伤口的血又顺着额头流了下了,傅明珠都一直紧抓着叶暮雪的一只胳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任由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哭声却越来越大。
手掌在第n次挥起的时候,那么鲜红的颜色终于引起了叶暮雪的注意。她挥起的手一下子顿在半空,傻了一样的停住哭声,再傻了一样的看着傅明珠,然后就再次趴在她怀里。
失望、丢人和对傅明珠的内疚,使她的哭声还没有再次发出来,就晕了过去,一动不动的晕在了傅明珠的怀里。
“唉……”
傅明珠慢慢的把叶暮雪放在那张矮床上,望着那张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滴的脸庞,望着就算是在昏迷中,仍旧从一抽一抽的小鼻子中发出的抽噎声的叶暮雪,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时间对叶暮雪竟然生出了一种好像类似于母爱那样的感情,使她要为叶暮雪拭去脸颊上的泪痕:“傻丫头,他的心,你早晚会明白的。”
爱怜的手刚摸到叶暮雪的脸上,傅明珠就听到一声门响,眼角一瞥,就看见了那个曾经同床共枕十年的丈夫正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往里瞅着,生怕这个房间里会突然出来一只豹子那样的小心。
“王重勋。”放在叶暮雪脸上的手一顿,看着那张自己亲过无数次脸上的笑容,傅明珠忽然感到了恶心,同时有带着警惕的说:“这是女更衣室,你一个男人家的来干嘛?”
“他能来,我凭什么就不能来?”
发现里面除了叶暮雪两个人外,王重勋这才放心大胆的笑呵呵的走过来,四处看了一圈,看看地上的一片狼籍,再看着被秦玉关撕碎的那些碎布片,最后把目光钉子傅明珠那衣衫不整的身上,然后很是满意的笑笑说:“嗯,看来你们已经做过了。原来刚才在外面,他只是假装镇定的唬我,其实就是怕我看出他已经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