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是这里唯一一个不想留下来的人。”
“那么,黑哥是干什么的?”
“他是做生意的大好人,对每个人都很好。”
“你说他让医生给我做人流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把你打晕之后你就开始发烧了,黑哥带你去了他相熟的一个镇上医生那里,医生给你做了检查发现你怀孕了,但是是宫外孕,医生说你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如果宫外孕破裂时会导致出血,甚至危及生命,所以黑哥让医生给你做了人流手术。之后把你带回了营地,但你高烧一直不退,黑哥让医生过来给你打个点滴,你才慢慢好起来。”
宫外孕,怎么可能?
金花说的这些话她一句都不相信。
但她没有办法,只能张开嘴吃下她喂的粥,心里却在滴血,她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吗?那可是她和苏澈的孩子,是她们一直盼望的孩子。
眼里噙着泪,她默默的吃完了粥。
金花在喂完她之后便出去了,屋子里又重回安静,这样安静的时刻,她被绑着只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寻找着一切可逃出去的契机。然而绑着她的绳子如此牢固,单凭她徒手是绝对不可能逃走的,她该怎么办?
房间里的两扇窗关得死死的,夕阳西斜投射而来时,屋子里便格外的亮堂。
恭语茹心焦之际,门外传来男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应是门口守着她的人在叫着黑哥。果然,下一秒,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阳光从他身后漫进来,逆光的他显得尤为挺拔,他迈着大步走过来,略嗔怪的声音说:“谁让你们把她绑成这样的!”
他愤怒的声音让门外的两个人屁滚尿流的爬进来,“黑哥,她是个练家子,先前把金花打倒差点逃走了,我们绑着她也是不得已!”
麦赫脸上露出惊喜的笑,“你练过功夫?”
“你为什么要抓我,你有什么目的?”恭语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出心里疑问。
“回答我,或许我会告诉你。”他弯下腰去为她解绳子,这看似充满好意的举动并没有让恭语茹感激,反而心生谨慎,虽然她并不认识他,可是近距离的接触时,她能感觉到他那双眸子里散发出来的胸有成竹,他或许认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才无所畏惧的替她松绑。
恭语茹的手腕处被勒出两道紫色的印迹,脚踝处亦是如此。
麦赫握着她的腕,心生怜惜,厉声对身后的人说:“恭小姐是贵客,以后谁敢动她一根头发丝,就从我这里滚回去!”
“是,是,黑哥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人求饶之后忙不迭的退出去。
恭语茹不动声色的坐着,低声说:“如果我说我练过,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麦赫拂面一笑,“你的问题并不难回答,不是我要抓你,而是有人牵线搭桥把你卖给了我。当然,我很愿意买下你,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很荣幸我有这个机会。其次,买下你并没有什么目的,如果一定要有个目的的话,那就是我很欣赏你,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恭语茹明白,他的话就像金花的话一样不可信。
他们本就是同一伙的,要想从他们身上套上真话来根本就不可能。
沉默片刻,她问:“你认识我?”
“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麦赫的神情复杂。
恭语茹摇了摇头,她对此人确实没有印象。
麦赫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这也难怪,你的眼里只有苏澈,怎么可能会看到别的男人?在你的工作室成立的那次庆祝酒会上,我在现场。”
“你在现场?!”恭语茹心一惊。
那天的宾客很多,苏澈带着她与众宾客应酬,她或许见过此人,但因为当时她第一次面以苏澈妻子的身份出现,难免有些许紧张,对一些宾客也只是点头之交,一些连苏澈都没有做郑重介绍的宾客,她自然也没有深交,所以,她才会对面前的人毫无印象。
麦赫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天的你穿着一身白底绿花的旗袍,就像是从江南小巷里走出来的女人,温柔婉约,恬静淡然,你美得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忘记那一幕。”
如此煽情的话,怎么可能会从一个看起来如此粗犷的男人口中说出?
恭语茹低低的声音问,“你认识阿澈?”
“算是吧,不过他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我们这类人。”
“你们,是哪种人?”
“腾轩是什么人,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恭语茹一怔,腾轩这个名字她听苏澈提起过,她也略知晓一些他的背景过去,知道他曾是黑白两道叱咤风云的人物,但随着年纪渐长,他开始做一些正当生意,算是一个洗白的商人。此时眼前的人提到腾轩,难道他们相识?
麦赫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你冰雪聪明,自然猜到我和腾轩是认识的,我也不想否认,以前我的确是他手下的人,可是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他做他的正当生意,我做我的生意,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偶尔回国的时候,我也会跟他喝上几杯。那次回国,偶然见到你时,我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只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