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深刻,“祖母的五丫头可是回来了。快过来让祖母看看。这一个月在龙华寺,五丫头辛苦了,瞧瞧这小脸都瘦了一圈。”
荣明瑶快走一步,先给老夫人磕了个头,起身后方笑道:“让祖母惦念了。孙女儿在龙华寺一切都安好,况且为祖母和父母祈福,孙女儿并不觉得辛苦。”
听着荣明瑶这话,再看着已经亭亭玉立,和自家那个福薄儿的侄女越长越像的孙女儿,这一颗心都要化了,爱怜非常的把荣明瑶搂入怀中,好一阵心肝宝贝的揉搓。
此后荣明瑶又给继母张氏,三婶周氏,四婶李氏行了礼,又和众位姐妹相互见了礼。
“要么说满府老太太最疼的还是五丫头,瞧瞧五丫头这一回来,老夫人脸上这笑容都没退下过。”三夫人周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道。
可不是吗?在这满府的孙子孙女中,老夫人对五丫头那可是独一份,便是嫡长子明泽在她跟前都不如五丫头来的有份量。更不用提她的明波和其他人了。
张氏看了一眼周氏,抿嘴一笑:“要我说三弟妹这拈酸吃醋的话可是有些偏差了。且不说五丫头本身就是个可人疼爱的孩子,她这才为老太太和侯爷祈福从龙华寺回来,虽说那龙华寺是太后娘娘亲口赞誉过的,但在那里的日子到底不比家里来的舒适。这五丫头回来,老太太再多偏疼一些自然也是应该的。二弟妹,我说的对吗?”
周氏听到张氏这明显是针对自己的话,简直要是咬碎了一口银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心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呢?只是周氏也是极为精明的人,知道这个时候她要出口反驳,纵然老夫人较为偏袒她一些,但是也会在心里落下疙瘩,五丫头心里也会不舒服的。所以虽然心里恼恨张氏,但面上却笑道:“大嫂这话说的不错,倒是我思虑不周了。”看来张氏真是变得不一样了。这嘴巴真是一日赛过一日的伶俐,绵里带针的,稍不注意,稍加不注意就会被刺上一下。 老夫人出身侯府,是人老成精的人,哪里看不出来这两个儿媳妇是在争锋,心下当下有些不悦起来,脸上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眸子却微不可见的冷了冷。
荣明瑶是在老夫人跟前长大的,对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敏感非常,立刻对着在旁的春燕使了个眼色,转头娇俏的一笑,对老夫人说:“祖母,孙女儿我在龙华寺的时候,闲来无事之时,给绣了金刚经,又在佛祖前供奉了七日香火,想来多少也沾染了不少的佛性和灵气。祖母是敬佛之人,孙女儿想着送给祖母做礼物最好不过了。”
而早得了荣明瑶示意的春燕,此时也捧着一个檀木匣子过来。
荣明瑶起身,从春燕的手中接过匣子,脸上带了些献宝的神情:“祖母,为了能赶得及在佛祖前供奉,孙女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只是孙女儿的手艺不好,祖母可千万不许嫌弃。”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
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本用淡蓝色锦布所制的佛经,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金刚经三个大字。老夫人瞬间便因张氏和周氏争嘴所留下的那点不快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从匣子里把经书拿出来,连说数个‘好’字,翻了翻,但见里面字迹比平常的要大上些许,只是却隐约可见有不少的线头露出来,由此可见,所绣之人的绣工还有待提高。
在大燕朝中,女红可以说是女子必修的课程,但在贵女之中,对这个的要求并不严格,甚至不会女红的贵女也大有人在。当朝的贵族世家女子,最重要的是如何学习成为一个合格的主母,打理家中事务,掌管中馈,女眷交际。
所以老夫人对于荣明瑶奉上的这本明显是有缺陷的经书并不在意,甚至还满心的赞许,她看重的不是这东西,而是荣明瑶时刻想着她的心意。当下一脸心疼的把荣明瑶搂入怀中,“五丫头,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这金刚经可是有四五千字数的,你这要供奉在佛祖跟前,少不得要劳累的。女孩子家家的,可要仔细你的眼睛。”
“这不过是小事罢了,哪里就能够劳累住孙女儿?便是稍有那么一点劳累,为了祖母,孙女儿也是愿意的。”荣明瑶撒娇说道。
老夫人听到荣明瑶这般贴心的话,自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赞道:“好孩子,好孩子,我们五丫头真是祖母贴心的小棉袄。”
荣明珠看着,虽然脸上还带着尚算得体的笑容,但眼睛里的妒火却都要冒出来了,手中的帕子也是拧了又拧的。
这一个月来,她和姐姐早晚日日过来请安,陪着她说趣事儿,念经礼佛的,眼见祖母对她们的态度也一日好过一日,本以为她们在祖母心里是有些份量的。没想到这荣明瑶一回来,祖母眼里就完全看不到她们了,只一心的扑倒荣明瑶的身上,连眼睛的余光都没有给她们一丝。
真是恼人的很,这个荣明瑶简直就是生来克她们的。
四房的李氏保持着脸上温和的笑容,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现在府中的三个儿媳之中,她是庶子媳妇,虽然老夫人平素里还算慈祥和蔼,但是府中谁人不知,老夫人在年轻的时候便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所以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插嘴的为好。不然被老夫人惦记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后又陪了老夫人顽笑了一回,老夫人的脸上略出现了倦意,便对众人挥了挥手,说:“好了,你们都回去吧。留五丫头在这里陪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