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谢家有个病二少,天生丽质很自弃。
苦恋他哥好多年,终于……
终于表了心意。
谢轻寒:(扯嗓子)就算是背人理,逆伦常,挞礼节,叛天纲,我也照样喜欢你!
谢颜:……嗨哟,脑阔痛。
一个自弃的我拯救一个同样自弃的你。
倒不如细吻你,眉与眼,渡我心劫,免我相思!
第1章 小药罐子
我到谢轻寒院中时,大约是午时三刻。彼时正是阳春三月,窗头落了一点梨花,白且孤零零。青灰的y-in影投进半开的窗子里,一地碎金。许是这南苑向来僻静少人来,明明是晴朗的天气,却无端让我觉得几分微冷。
门前没有小厮,只我一人,空落得很,鸟都不往这儿飞。我料定谢轻寒是在睡午觉,不忍惊醒,索性在门口站定。
不知为何挑了这么个时间,明知人家在睡,却还是想来看看。古有杨时尊师重道程门立雪,今有我谢颜脑子进水,风里傻等。
感人倒是挺感人的,只是时机实在9宜,我手中提着花旗参乌j-i汤,等他醒来,黄花菜都凉了。
我左思右想一圈,只觉得我是真的有病,偏要走尽弯路,来折磨我自己。
正在百无聊赖之时,忽然听见“哐啷”一声瓷片落地,不偏不倚,直如清铃把我从百无聊赖中震醒。
我心里一跳,连忙出声:“轻寒?你醒着?什么碎了?”
回答我的是一声惊诧且虚弱的唤问。
“哥哥?”
片刻后又顿,“没什么,是碗碎了……”
我:“……”哟,真醒着。
要不是瓷碎了,我恐怕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我脚步太轻,没让这小聋子发觉,还是这人特意装没听见,以此报复三旬没来看他的我。
但无论是何种,我对他都气不起来——没办法,谁让我有求于他呢。
我正要问瓷伤着他没有,屋内谢轻寒连咳两声,用他沙中带哑的嗓子低低出声:“外边冷,哥哥不进来么?”
我一愣。
在外边站傻了,我还给忘了。问有什么用,直接看才爽利啊!
哂笑自己白痴,真把这小家伙当做了被隔离的人,默然推门进去。门不堪重负,发出吱呀一声响。
却不是破的,经我判断大概是太久没让人推开过,钝了。
进屋看,黄梨檀木四件端陈:榻、案、桩、架。谢轻寒斜靠在榻上,面前碎了一地瓷,四周烟熏袅袅,一股子浓重药味。
他正着手去拣那碎瓷片儿,我吓得魂飞魄散,汤没放下便去扶他:“你干什么!”
谢轻寒粲然一惊,手顿时给瓷片儿扎了一下。一滴血珠儿从他葱白的指尖冒出来,对比鲜明且吓人。
好了,先前没一点事,现在伤到了。
我快要窒息了,想骂他又不能,一把放下汤,斥责他:“瓷片那么尖也敢碰?手不想要了么?”
对谢轻寒来说,一滴血也是血,我嘴上骂着,但还是急占了上风,一边捏住他的手,一边找布条给他包扎。
手中的温度冷得彻骨,几乎让我无法忽视。
“没事的哥哥。”谢轻寒道,原本低缓的呼吸不知何时有些急促起来。“我只是想,瓷碎了可惜……”
我:“……”
这还真是个冥顽不化的中二病,我气得差点甩开他的手。
瓷算个什么,有他金贵么!
心塞间,下人过来扫走了瓷片,屋内重复干净。
好容易按耐下抽他一顿的想法,我边包扎边道:“下次别干这种傻事。”让人担心你要自杀。
谢轻寒嗯了一声,轻飘飘的话语落在我头顶:“好,哥哥。”
答得倒是很温顺,跟个小绵羊似的。
做不做得到就未可知了。
我没忍心骂他,想着自己是来说事儿的,可惜出了这茬子,一时没了心情。
包扎完,瞥见他榻上有个空角落,我犹豫了瞬,坐了上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临时起意惊着他了,谢轻寒才平复下来的呼吸顿时又急了些,伴随着我靠近他的动作,居然咳喘起来。
“咳咳、咳!”
一声比一声撕裂,听起来都难受。
我极后悔,忙起身,放心不过地低头看他,只见他脸都咳红了,眼睛里满是水雾,左眼楚楚,右眼可怜。
我看得快心疼死,又不敢上前扶他,只能伫在他面前,听着他咳。
谢轻寒身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我没想到,三旬时间不见,他的病居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这还让我怎么忍心跟他开口提要求?
心乱如麻,我站不是坐不是,等他咳嗽缓些,刚要开口,就听见他道:“……哥哥,你坐我身边来吧。”
咳过嗽的嗓音清冽了些,却还是虚弱。我不自觉受了蛊惑,复又坐回原位。衣衫相触的瞬间,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穿得有点少。
三月,说起来是个明媚的时节,其实不然,光秃秃的不说,还冷得要死。
现下正是倒春寒,别个都是怎么厚实怎么裹,独谢轻寒一个人穿着件金玉外败絮中的长衫,自欺欺人地窝在屋子里。我要是不发现,他八成要冻死。
我给他几次三番气得急了,反而不那么恼怒了。打量四周,毛披风离他不过三尺之遥,我心头微醺,着手将之取来,给他披上。
“多大人了,怎么照顾自己也不会?倒春寒的天气,也不知道多穿些么?”
“……”
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