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局,意欲在他不在时将王骏献上的农贷法推行下去,待他回去,便是板上钉钉,届时他再反对,也是犯了众怒,自己的帝王威信更是会大大降低,如此这般,等到自己诞辰那天摄政王他们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起事,一切都该是水到渠成。
又打击了自己的气焰,又为民做了一件好事,还为自己增加了威望,这是林严的一石三鸟之计,虽然设的精妙,却用错了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话哪里都适用,对于周博来说,更是如此。
想必这行,摄政王为了以防万一,不会让自己太好过,周博已经能够想象到众多好手围堵自己,而自己重伤回朝的场面了,也许自己暴病身亡会更得他们心意。
想及此,周博眼眸幽深,呵,就看他们能耐如何了,周博面上冷峻,却是朝着京城方向望了一眼,将车窗关下了,冬末春始,该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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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
到达金陵边界已有数五日之久,这些时间,除了了解当地情况,他带的人手倒是解决了好几拨前来刺杀的蒙面人,周博对此是早有准备,不光是京城,他在这些边界也派了好手监视着,更何况一早就在此秘密训练豢养的士兵。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人手就足够他解决这些事情了,不出他所料,金陵等地虽然经历了地龙翻身,并没有那么严重,这附近几处是地龙常翻之地,建筑的房屋俱是比较安全的,当地人应对地龙也是经验十足,只当前所治理官员是摄政王手下之人。
他们倒是自信,就等着请君入瓮了。周博想到刚刚暗卫前来汇报的情报,当前金陵太守为薛子义,整个金陵看似平静,街上,官路却早已是蠢蠢欲动了,他们私下豢养的护卫队最近可活泛得紧,要是周博一出现在明面上,身后所随之人真如明面上这般少,那可真的是要狼狈了。
这些天,他已经安排人手秘密控制了金陵等地,现在外界能收到的消息也只能是他愿意给的。
金陵离京城远得很,南北各占一方,消息传达慢得很,如果不是周博秘密安置了多个驿站点,这会儿也不能快速得到京城和宫内的最新消息。
前日太后便重新垂帘听政了,而他果然是对外称抱病在床了。摄政王林严和威远将军孙虎多年前本是利益相同,这些年却是越发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这次太后垂帘听政,他们两个一同监国,利益驱使之下,该是相斗起来了。
宫闱之内的漩涡,周博怎么舍得在他没有能力护着何悦的时候独自将她扔在那深宫红墙之内。
看着手中自张保保传来的讯息,何悦已被转移至宫外,带着朝他这边来了,他紧了紧手中,暗自攥紧,看来这边是该开始了。这些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中的威胁在何悦来之前该好好收拾个干净才是。
周博心中种种为她所思所虑,何悦自然是不知晓的,在她听到皇帝病重,太后垂帘听政的那一刻,她就暗暗叫糟,显然周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现在可谓是事情严重了,正当她暗自思量对策之时,夏月带着张保保求见。
她被带着出了宫,当她安稳坐在马车上那一刻,何悦有些恍惚,自己竟然真那么轻易地出了那个她以为会呆一辈子的牢笼。想必谁也不会想到,未央宫竟然有一条通往宫外的地道吧,那个地道出口竟是在旧时成王府成王妃的正院。
何悦坐在马车上,再次问夏月去往何处,这回夏月倒是不支支吾吾不回答了,“夫人,奴婢护着您去金陵,这是陛下的意思。”
提起周博,何悦便想起了那天最后一次相见的告白,对于他此时的安排,她不是不感动的,何悦虽然成了贵夫人,宫中的人脉势力却掌握得寥寥无几,还是时间太短了,没有给她发展的机会。
她心中羞窘,却开始担心起周博现在的情况,连皇宫都暂时让了出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疑惑,她的脑中此刻却是极为清明的,眼中带着隐隐期盼望向夏月,“陛下在金陵是吗?”
夏月点了点头,“是的,夫人,陛下被百官力谏亲临南方灾区,退散邪祟去了,夫人放心,这只是陛下将计就计罢了,陛下没事的。”
“南方灾区是如何?”何悦只觉得自己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晓,包括周博他将计就计的背后也脑中糊涂得很,心中慌乱的她却丝毫没有发现,如今已不是她被动听夏月给她带来的消息,而是会主动询问了,这其间种种,连何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从周博对她说心悦于她那一刻,她心中已然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
何悦不知道,不代表夏月一无所知,她看着如今这般主动的主子,心中欢喜,陛下这些日子的举动她和张公公都看在眼里,对于此些种种早已是乐见其成了,她暗自笑眯了眼,语气欢快地为何悦普及,“三月南方地龙翻身,赈灾情况多出意外,据传那边不太好,摄政王为了让陛下出宫,联合百官共同逼迫陛下亲临灾区,打着皇恩浩荡、陛下亲临,邪祟退散的名义,”似乎是看见何悦眼中遮掩不住的担忧,夏月对她安抚一笑,“夫人不必担心,南方只金陵三个地区受了地龙翻身的波及,但情况并不严重,一切都是谎报。夫人您到了金陵,陛下该是将事情都解决完了才是。”
夏月的解释让何悦心中担忧微微放下一些,却觉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