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视线。
肖粱这下更摸不着头脑，他本来以为秦衍想找他聊天来着。
看到秦衍移开了视线，他盯着秦衍看了几秒，继续和工作人员讨论着待会采访的问题。
工作人员离开后，只剩肖粱一个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之间隔了一张茶几的距离。
肖粱心里颇为慌张，因为他感觉到后来秦衍又看了自己好几次，偷偷的。
出于拍耽美剧的职业直觉，肖粱心里有种隐隐的担忧。
于是，肖粱决定先开口问清楚，以便把秦衍所有对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嗨。”他打了声招呼。
“嗯。”
“……”
冷场了。
肖粱有点尴尬，继续说：“我是肖粱。”
“我知道。”
肖粱意外：“你知道我？我还以为你之前没听说过我呢，毕竟你太红了，嘻嘻，这次能跟你同台，我还挺意外的。我妈妈可喜欢看你演的电视剧了，就那部《将国》，她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嗯。”
还是冷场……
肖粱疑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刚刚好像看了我好几次。”
“嗯。”
“我……我怎么了吗？”
秦衍终于抬眼看着他，双手交叠扣着，平铺直叙：“你话太多。”
肖粱噎住，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很受欢迎。
节目开始正式录制。
主持人说完开场词后，微笑着念出秦衍和肖粱的名字。
移动大门打开，秦衍和肖粱长身玉立于门口处，现场尖叫声不断。
舞台上弥漫着雾气，秦衍和肖粱一步步走近，观众的欢呼声越来越大，各家的粉丝都在喊着自家偶像的名字。
秦衍走到最前面的时候，朝观众席眨了眨右眼，笑得颠倒众生，底下的迷妹几近疯狂，喊得越发大声，‘肖粱’二字几乎完全被淹没。
主持人差点控制不住场面，连忙邀请两位坐下：
“今天有幸能请到我们帅气的小天王秦衍，还有这么可爱的肖粱做客节目，来，你们跟现场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打声招呼吧。”
秦衍微笑：“大家好，我是秦衍。”
肖粱对着镜头摆摆手，颇为乖巧：“大家好，我是肖粱。”
主持人看着秦衍，眼珠子转了几下，似在思考：“秦衍也是我们节目的常客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次应该是第三次来了吧，前两次都是和剧组一起来的，这次和肖粱搭档，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秦衍看向肖粱，调侃：“来了这么多次，大家是不是都看腻了，想要看些新鲜的面孔？”
“没有——我们就想看你！”台下的女粉丝纷纷摇头大声喊着，不停地晃动着“秦衍”二字的灯牌。
主持人配合地接过话茬，佯装生气：“秦衍，你这是在欺负我们肖粱第一次来是吧。”
秦衍笑：“没有没有，我们刚在后台还聊得很投缘，约定下次有机会一定要一起合作。”
肖粱瞪大眼睛，半边脸僵住。
不愧是专业演员，肖粱心想。
秦衍和肖粱分别介绍完这次带来的作品之后，接下来就是自由访谈的环节。
主持人看了看手里的卡片，一脸坏笑地看着肖粱：“接下来这个问题和肖粱有关——前几天有狗仔拍到你和better组合的傅潜成双入对，她还送你到家，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提到傅潜的名字，肖粱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我和傅潜只是好朋友而已，希望大家不要过度解读。”
主持人半眯着眼睛：“真的？”
“傅潜是我很欣赏的一位女艺人，对待工作很认真、敬业，对朋友也很真诚，上次我们吃完饭后，因为我们家里刚好顺路，所以她就顺道送我回来了。”
“啊——所以肖粱是不是已经去过傅潜的家了？”
肖粱没料到主持人会这样问，一时慌张，来回摇头：“没没没，还没去过呢。”
然而，主持人一副了然的表情，底下肖粱的粉丝一片嘘声，似在表达不满。
这时，主持人注意到了肖粱脖子上的项链，问：“肖粱，你现在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是不是就是你前几天微博上晒的那一条？”
肖粱这回有意引导，谈话间的腼腆掩盖不住：“这只是很普通的礼物，我们聊些别的吧。”
秦衍抬起眼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阴测测地笑了。
节目结束后，和秦衍走到车库取车，一路上秦衍沉默不语，嘴抿得紧紧的，走路的步伐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一种莫名的压力笼罩着他。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秦衍，你没事吧？”
秦衍只专注地看着手机，呼吸灯还是暗的。
“秦衍？”
秦衍皱眉，解锁手机，翻到刚发给傅潜的短信：
你还给肖粱送了项链？你们这炒作也太敬业了，呵呵。
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仍然没有任何回复。
秦衍想，是不是自己说话语气太重了。
他叹了一口气，走到角落给她打电话道歉。
电话刚打通，就被摁断了。
再打，又被摁掉。
秦衍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尾指都在抖。
就在他想继续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收到了来自傅潜的短信：
秦衍，我们不要再联系了，你的号码我已经删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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