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正经的样子,实则都使劲憋着坏,就是拖着不让他进洞房。容离倒也和气,从头到尾没发一点儿脾气,硬是把那些为难他的人喝个差不多了才抽身回屋。
轻轻推门进去,瞧见大红喜帐床榻上已经歪倒着一抹绛色身影,他忍不住笑了笑,轻手轻脚走过去。
顾长卿睡着的样子很是安详,嘴角还有没收回的微微笑意。他知道,今日的她很高兴,他喜欢看她高兴。
容离缓缓伸出手,轻抚她红润的脸庞,似是满足,又似是珍视。
顾长卿睡得浅,感觉到有人在轻抚自己,又嗅着那人身上特有的清香,便知道他是谁。
“你回来了。”
她这迷蒙的样子在红烛灯火下甚是勾人,容离低下头去轻啄她温润的唇瓣,“嗯。”
顾长卿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自己才醒,还有些迷糊,半推半拒矫情着不肯,“我好困…”
“嗯,你睡。”嘴上虽是说着放过她,但手上可是一点儿也没落下。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入她的喜袍里,隔着两层布料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手上动作着,灵巧的唇舌也不甘落后,攀附上她水滴般的小小耳垂,又是一阵啃咬舔舐。顾长卿最受不了他这样,不过半会儿就忍不住嘤嘤呜咽起来。
“别…我…我…”
容离哪里还能忍住?本就是初尝人事的美味,又是整整一个月没曾解一解馋,如今看到她,就如饿狼扑食般迫不及待。他抽出一支手来,还不等顾长卿反应过来那喜袍已经被他大手一挥,脱落下来。
顾长卿一声尖叫,“啊!你慢点!喜服很贵重的!”
容离似是没想到这样柔情蜜意的时刻她会冒出来这句话一样,好笑地看着她,“还有心思想这个?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说罢,那滚烫的唇舌又一次席卷而来,侵占她的嘴唇,攻陷她的理智,让她沉沦在欲|望的滔天大海之中。
身上绛色的衣衫正在一件一件离开,等只剩下里衣时,容离突然凌厉地挥手,大红烛火瞬间熄灭。
窗外的容晞和汤野还有芍药吓了一跳,赶紧逃窜开来。
由不得顾长卿去想其他的,容离已经把她牢牢禁锢在身下,唇舌似膜拜一般虔诚地亲吻她优美而醒目的蝴蝶骨,又在她胸前的山坡上久久停留。
唇舌所到之处,皆似燃烧起熊熊之火。
顾长卿本身就极其敏感,被他这样几番逗弄,更是早就滴出水来,一头青丝铺洒在身下,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被衬得那雪白的肌肤更加透亮,而小山坡上红透了的茱萸也叫容离顿时红了眼。
自从上次一夜之后走路都很奇怪,顾长卿就有些怕,如今见他那着了魔的样子,觉得既好笑又满足。
容离见她眉眼里带了笑,当即狠狠啄了她一口,“你笑我?”
顾长卿媚叫一声,“啊…我笑你…像只饿狼!”
容离抬起头对着她邪邪一笑,勾起唇角的样子让顾长卿双腿打颤。“夫人,你夫君已经如饿狼,且今夜月色甚好,我们赶紧共赴周公吧。”
说罢,还不等顾长卿反应过来,已经是陷入他为自己编织的世界。
(拉窗帘…)
月色下,两人交缠的身影更加动人。
这一刻,他们对彼此许下余生的诺言,于是约定再也不会分开。
不知道过去多久,顾长卿已经全身发软,可瞥见身边支着脑袋一副没有满足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往外头钻。
容离哪能让她跑?饿了许久的狼可是要好好饱餐一顿的。
“夫人,春宵苦短,一刻千金,我们还是再来一次吧。”
大红喜被再次把两人蒙上,有笑声和喘息声传来,谁都知道此时的两人在做些什么。
昨夜容离缠着她来来回回好几次,顾长卿只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以前听人说过,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是极其快乐的,然而顾长卿确实感觉到了舒服的快意,可一切结束之后,身体却只剩下酸痛。反观容离倒是神清气爽一副餍足之意,让顾长卿越看越不舒坦。
容离其实早就醒了,一直歪着脑袋看着自己怀里还在熟睡的顾长卿。
她身上青青紫紫,斑驳一片,他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一面心疼,一面暗暗决定下次一定要轻一点。
顾长卿一睁眼就听到头顶的声音,还带着清晨的嘶哑,“夫人,你醒了?”
顾长卿被他这么一叫,顿时红了脸,忍不住想起昨夜床榻之欢,被他弄得哭着求饶下,迫于无奈地喊了一晚上“夫君”。
她脸红的样子让容离忍不住心痒痒,“夫人怎么清早就脸红?”
他这话刚说完,顾长卿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微微扬起,等意识到是什么时,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容离!”
容离自知有些难为情,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夫人该唤我,夫君。”
顾长卿生怕他再扑上来一次,哪里还敢喊出口?见她不再吱声,容离倒得寸进尺地凑近她的唇角,轻轻吻过。“夫人不愿唤为夫夫君的话,相公也是可以的。”
被顾长卿眼神威胁之后,容离倒是安静了下来,把她紧紧抱在胸口。
整整一天,两人都这么腻歪在床榻上,连漱口水和午膳都是容离亲自去外屋拿来,服侍到顾长卿跟前的。她本想起身,奈何容离就是不愿让她起来,正巧两腿酸疼,她也就由着他仔仔细细得服侍。
见容离舀过一勺薏仁粥,顾长卿微微张口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