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蜷缩在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刀条脸冲着他吐了口唾沫,骂道:“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我呸!”
友挚看着都替小李感到肉疼。
刀条脸的暴戾,她之前早已领教过,因此这个时候更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惹恼了对方自讨苦吃。同时,心中又在苦苦思索着对策。
浅眉毛毒蛇一样阴狠的视线分别在友挚和小李之间来回巡睃。紧接着,他举起手中的相机,问二人:“我只要一句实话!这里头的东西,现在到底在你们谁那儿?”
友挚心知他问得是相机里的储存卡,可是她不能说。
而小李就更没可能告诉他们了。
仿佛为了抗议,又仿佛是为了掩饰,小李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的哼哼着:“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浅眉毛一个眼神,刀条脸立刻上前又给了小李一脚,并且狠狠道:“闭嘴!”
小李吃痛,这下就真有点发不出声音来了。
浅眉毛继续道:“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把相机里的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吃苦头。不但不会让你们吃苦头,我还会放了你们。大家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怎么样?考虑考虑?”
三分钟过去,回答他的仍旧是两人的沉默。
浅眉毛渐渐失去耐心,他抬手招来刀条脸,“去,搜那女的身!”
友挚一听,颜色大变。她又急又怒道:“你们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东西不在我身上!你们不要乱来!”
正跟地上装死的小李此刻也跳了起来,他连滚带爬扑过去挡在友挚身前:“你们不要碰她!东西真的不在她身上!你们相信我!我不会骗你们的。”
浅眉毛的视线阴恻恻扫过小李,他不无嘲讽的说道:“巧了,东西既不在你身上,也不在她身上。那么你告诉我,到底他/妈/的在谁那儿?”
昨晚将小李捉回后,浅眉毛早已叫刀条脸搜过他的身,结果没找到储存卡。两人正发愁该如何交差,没想到今天开车送了趟货回来,路过小超市买烟,竟叫他们逮住了友挚这只落跑的肥羊。
事到如今,又怎会轻易放过。
眼看小李被刀条脸一脚踹翻在地,友挚逮住机会一个跳起,抱住刀条脸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咬得刀条脸“嗷”一声惨叫起,同时甩手给了友挚一巴掌。
友挚的脸被他打得给偏到一边。
她吐出口血水,然后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浅眉毛:“你不就是想要储存卡吗?”友挚抬手指了指正在踢打小李的那个刀条脸,“叫他滚一边去!我就告诉你储存卡在哪儿。”
浅眉毛开口叫了声:“小八!”
刀条脸闻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脚,临了却还不忘又补给小李一下。
浅眉毛对友挚道:“说吧,东西在哪儿?”
“东西在我这儿。”紧接着,友挚把手一摊,“不过,我没带在身上。”
浅眉毛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刀条脸唾道:“哥,别跟她废话,东西在不在她身上,搜一搜就知道了。”说着,立刻就要上前。
友挚攥紧领口,被他逼得步步倒退。“你们到底还想不想要储存卡了?我已经说过,东西不在我身上。我把它交给我的一个朋友了!如果你们非要坚持搜我的身,不但拿不到储存卡,万一惹恼了我的这位朋友,他直接把东西交到警/察那儿,你们都得完蛋!”
浅眉毛默了默,很明显他已经被友挚的这番说辞给打动。
“小八!回来!”最后,他出声制止了刀条脸的行动。
刀条脸依言退了回来,不过脸上表情仍有些不甘。
浅眉毛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扔给友挚:“给你这位朋友打个电话,叫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对你和你的朋友不客气!”
友挚手指还未碰到话机,就被旁边的刀条脸给一把夺了过去。
刀条脸捏着手机,问她:“号码多少?”
友挚正要开口,之前疼得晕了过去的小李终于醒来。
此刻,听到友挚要交出储存卡,小李想也不想就要阻止:“不能给他们!这是证据!没有证据,我们根本告发不了他们!”
事到如今,见他依旧拎不清,友挚不禁火从心头起,“麻烦你先搞清楚!是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
一句话,成功的叫小李闭上了嘴巴。
友挚扭过脸,对刀条脸道:“你拨电话吧。”紧接着,她报出了石征的电话号码。
当友挚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的那刻,石征吃了一惊。
他这边正为了寻找友挚的下落而弄得焦头烂额之际,没想到友挚竟然主动将电话拨了过来。
“喂,你现在在哪儿?”
几乎是同时,电话一被接通,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出这句话来。
愣了有一秒,石征先开口道:“我很好,不用担心我。你现在在哪儿?”
友挚眼角扫到在一旁虎视耽耽的刀条脸,以及对方脸上带得那种暴虐和不耐烦的表情,她对着话筒小心翼翼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到处都是牛粪,还有草粪,臭烘烘的熏死人了……”
刀条脸从后面粗鲁的推了友挚一把:“别他妈尽说废话!赶紧问清楚,东西在不在他那儿。”
听见这不干不净的一声喝骂,电话那头的石征不禁深深地拧起眉头,“那些人……”
他还没有问完,就被友挚给打断:“先不说这个。还记得你车上放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