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被推开。
此刻,那淡雅的公子正襟危坐于床榻之上,身旁的欧阳婉儿衣襟微敞,红色的心衣已经若隐若现,一侧的香肩外露,香艳至极。
许天恒看着这一幕,醋意更甚。
“姑娘无需再费力气,海尘自是不会动心的,姑娘可知为何?”
欧阳婉儿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虽有些不悦,却不得发火,娇声低语,“为何?”
“因为……”许天恒邪魅一笑,正说着,突然走到方海尘身边,低头,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其唇边。
震惊!
瞪大眼睛。
许天恒不顾眼前两人眼中的不可思议,拉过了方海尘的手,大步流星地带其离开了这里。
惹得此刻的欧阳婉儿隐约有了怒气。
仿佛一种羞辱一般,她欧阳婉儿何时受过这种气?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她想得到,又何曾未得到过?
你们,等着。
出了红满楼,那红衣男子的脸就没有放松过。面色绯红,却又一脸怒气。
偏偏就有那不知死活的人要在这个时候招惹他,“海尘?哈,比方公子更显亲昵,本将军决定,以后就如此称呼海尘了。”
忍。
“海尘可是对那婉儿动心了,为何一路走来,一脸不悦的样子?”
再忍。
“还是说,海尘真是对本将军动心了?”
忍无可忍。
一个回身,两人便交起手来。
这二人都是当今朝堂数一数二的高手,许天恒心中还有着笑意,也是不忍心伤害眼前的人,没过几招便被其制服在地上。
地上的人笑意开口,“海尘,你可是要谋杀亲夫啊!”
方海尘一愣,双颊似乎更红于刚刚。强压制住心中怒气,松开了眼前的人,回首便要离开。
再不离开,他已经忍不住要杀人了。
后面的人追上来,“唉唉唉,海尘可是生我气了。”
“你,离我远点。”
那不知死活的人依旧缠着,笑的不可一世,“为什么?”
只见方海尘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那一瞬间的目光,犀利寒冷,许天恒觉得空气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分。
又是几下交手,两人打到了一旁幽暗的巷子里,最后以许天恒被压制在墙上而结束。
红衣男子缓缓靠近对方的脸,声如细丝,“许将军似乎对本王很上心呢,要不要本王向当今陛下请命,娶了许将军?”
y-in森恐怖的语气。
他的气息打在许天恒的脸上,竟也令眼前人面红耳赤。
这这,是那个淡然优雅的方海尘?
这个幽然公子竟也有如此一面?
方海尘看着眼前人似乎有些羞红的脸,透着些许邪意,口中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许天恒看着那离去的红色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或许,谁都不曾意识到,两人的关系,竟在某一时刻开始慢慢有了微妙的变化。
又或许,两人都有了一种感觉,在彼此眼里,对方似乎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第5章 第五章 众矢之的
自那日一别,我们堂堂左承王方海尘竞足足躲了那厚颜无耻的许将军半月之久。每次前去清尘阁拜访,方公子不是不在,就是在休息不见客。
莫不是自那日之后,海尘竟羞于见自己了?
暗笑。
翌日朝政。
御史中丞海尔嘉进谏,大将军庞功之子庞世宽已经年满二十,且出身良好,将门子弟又能以一挡百,不如委以重任加官晋爵,方能为我朝廷恪尽职守建功立业。
许天恒听了这一番话自是有些不满,那庞世宽自己是知道的,庞世宽以一挡百?可笑,自己一个能捏死他两个。大将军庞功虽是个骁勇善战的老将,但其子却有些不学无术,心术不正,根本不懂一点领兵打仗之道。
当年与北突厥那一战,庞世宽被命为随行将军跟着自己和大将军,岂料在战场不仅有勇无谋,甚至有意卖国求荣,若不是自己冒着风险施计趁夜火烧北突厥粮草,潜入帅帐生擒敌方主将,此战必输。
思索良久,开口道:“海大人此言差异,若我轩云国皆凭‘年满二十,出身良好’这八个字便可以加官晋爵为国效力,那国之栋梁又何在?”言罢俯首一拜,“依臣愚见,朝廷不可因家世而定人才,若能合理选拔,且能凭军功定爵位,天下有能之人皆可委以重任,无能者决不费一丝一毫姑养,则国之富强指日可待。”
此言一出,满庭哗然。
天下有能之人皆可委以重任?无能者决不姑养?
那岂不是令满朝文武众多官宦地位不保,他许天恒视皇权的威严为何物?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毫无疑问倾刻令许天恒成为众矢之的。
“陛下,万万不可相信如此妖言惑众之话。”
“陛下,此举必然动摇国之根本啊!”
“陛下,贱民就是贱民,何来人才。”
许天恒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些老不死的,动摇国之根本?我看是怕动摇你们在朝廷的地位吧。
朝中一片哗然,唯有轩宗帝不语一声,听着满朝抗议,倒也别有趣味。这许天恒是个人才,此举虽能动摇祖上留下来的传统,却不失为一个国富民强的治国之道,只是……
如此明策,竟能被一界小小将军想出,若他日此人深受百姓爱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自己也是懂的。
良久,开口:“众爱卿皆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