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起身大步踏出,对身后的随从怒道“捡起来,我要进宫面圣。”
留下跪了一地的侍者,一脸惊慌。
皇宫内。
太子轩明将手中的竹简交给了轩宗帝,道:“父皇,您看,这是御史中丞海尔嘉所奏,您将许天恒的提议落实以后,那许天恒无法无天,竟宣扬自己才是轩云国救国的王者,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只有他许天恒在,轩云国才可能国富民强啊。”
轩宗帝表情凝重的看着手中的简书,眉头紧锁,看得出十分不悦。
首先,这许天恒的提议虽好,可他也不至于目无王法竟大肆宣扬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其次,海尔嘉这个老东西既然有此等消息,为何不直接上奏到朝廷,而是交给了东宫。
他倒是知道此事不可声张,的确,此等事若是直接上奏朝廷定不是小事,若是到时候查出了什么,说不定海尔嘉逃脱不了关系。何况,等轩宗帝退位轩明太子登基的那一天再去巴结皇上,恐怕有趋炎附势之嫌。只不过,轩宗帝现在年轻力壮,海尔嘉这是盼着他早早让贤吗?
轩明太子并未察觉出轩宗帝所想,却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父皇,这许天恒幼时便文武双全十分出众,十七岁时更是立下战功深得民心,有道是功高震主,他日这人定是轩云国的一个棘手的人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们……”
轩宗帝闻言,直接将手中的竹简甩到了轩明太子的身上,口中怒斥道:“蠢子。你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去杀了轩云国目前一个深得民心的重要将领?那许天恒现在深受百姓爱戴,杀了他,让天下人怎么看?如何服众?自掘坟墓吗?”
轩明太子无话可说,可是却因为一个小小的将军被轩宗帝骂了一顿,更是瞋目切齿。
正当太子想说什么的时候,内室里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太子殿下切不可因谣言而误杀了我轩云国一个明臣,那许天恒是个人才,若能好好利用,定能使国之富强,统一天下。如若此人有不臣之心,我方海尘定会即刻将其诛杀,以保轩云国稳定。”
闻言寻声看去,只见从内室里走出一个风度翩翩却略显寂寥的人,那一身红衣红的发冷。
轩明太子从小便不喜欢这个人,方海尘,不过比自己大个六岁,且非皇室的人,可是为什么从小便享受和皇子一样的待遇?记得幼时皇祖父轩文帝便拿自己和他比较,这个人身上从没有给人温暖的感觉,他是谁?为什么会和自己的皇祖叔萧肃荣平起平坐?
太子y-in阳怪气道,“左丞王也会趴墙角?”
轩宗帝将手中的间书扔到地上,怒道:“你闭嘴!西南的南罗国和东南的波尔国近来有些蠢蠢欲动,在你来之前,朕本是和左丞王在商讨南方的战争问题。再看看你,整天只知道拿这些事烦朕。”继而又转向方海尘,道:“左丞王,切记今r,i你对轩云国的承诺。关于南罗和波尔的问题,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只要许天恒忠于轩云国,朕暂时还不会动他,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就退下吧。”
方海尘在轩明太子的怒目注视下,告退了皇宫。
夜晚。
轩宗帝在皇宫内大宴群臣,许天恒迫于无奈,最终还是来参加了盛宴。
到太和殿的时候,里面已是热闹非凡,群臣跪坐于桌前,殿内觥筹交错。许天恒实在对皇宫的事没什么兴趣,可是没办法呀,那轩宗帝竟然真的就实施了自己的提议,若是今天不来,岂不是很不给皇帝的面子。
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女子,水袖轻衣,娇柔媚颜,不知为什么竟想起了一个人,如若他也换上一身薄纱粉裙,再好好打扮一番,是不是会比这殿上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丽?
想着想着,嘴角便浮现了一丝暧昧的笑容。
想来,那人今晚怕是不会来参加皇宫的盛宴了吧。早闻左丞王几乎从未参加皇宫内一切宴请,不论是轩文帝还是轩宗帝,皆被其以不胜酒力拒绝,依他许天恒看,哪是不胜酒力,他分明酒量不小。
正在走神的时刻,忽然感觉到旁边有一人走近,侧目一看,原来是庞世宽。许天恒拿起了酒杯颔首轻抿了一小口酒,漆黑的眼眸里若有所思。
“许大人为何一人独自隐于殿内?莫不是各位大人中竟无一人能与许大人促膝长谈?”言辞之中充满了蔑视与得意。
许天恒忽然很想笑,自从上次自己在轩宗帝面前阻碍了他加官进爵,还提出了一个明策的时候,自己和庞世宽之间的梁子便结下了。此时,这庞世宽无非就是想嘲笑自己一个人没人理,很孤寂罢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好让他得意的?
正想开口的时候,眼神随处一扫,忽然发现了一个人。那人更是隐坐于一个角落,一身寂寥红衣,似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许天恒看到他竟感觉到一种格外的喜悦。“今晚当然有人能与本将军相谈甚欢,就是他。”顺便伸手指向了不远处那名男子的方向。
庞世宽顺势看去,那人,那人不是左丞王方海尘吗?早闻左丞王很少参加皇宫内的宴请,即便参加了,也是独自一人隐坐于角落里一人独醉,今天不仅来了,而且这许天恒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能与其畅谈?真是可笑。
“许大人可不要诓我,谁人不知左丞王向来喜静,又怎会与你……喂!喂!”还未等庞世宽说完,许天恒便举起酒杯,向方海尘走去。
还未等许天恒走至其身边,方海尘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