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应龙叹了口气:“他情况不太好,等我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放你出来,你也没犯什么错,到时候你在我们妖管处挂个名, 做个武打顾问。”
毕方好像还有很多疑问, 晁应龙一挥手:“我把外边那个在睡觉的给你喊进来,有啥不懂的你问他就行。”
晁应龙开车赶往风擷辰家,心中满是焦急。
如果苏玉辛因受重伤而不能进入妖管处,对妖管处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他原本只想让苏玉辛给蛇族一个教训,没想到却被对面摆了一道。
晁应龙越想越气,狠狠踩下了油门踏板, 老年代步车发出呜呜的声音, 速度飚到了四十迈,在车流里穿行。
等待红灯时他看眼手机, 下一张图片令他更加愤怒。
风擷辰的轿车引擎盖下,在发动机的隐蔽缝隙里, 贴着一个圆形的黑色发信器。
晁应龙匆匆冲进风擷辰的公寓,没见着苏玉辛,只看见风擷辰在客厅焦虑地走来走去。
“人呢?”晁应龙焦急的问道。
“在卧室。”风擷辰说着,两道剑眉蹙在一起:“老蛇王为了报复他,用了木灵珠,下了一个致命的木灵阵,他还中了蛇毒。现在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风擷辰打开卧室门,苏玉辛平躺在那张素净的大床上,脸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晁应龙抓过他的手腕按了片刻:“没现出原型说明没啥大事,蛇毒也被你喂下的药解决了。但是我看到他本体有损伤,看样子还失去了一些修为,应该一会就醒了,但内伤需要静养几年才能恢复。”
“还有,我想问您,为什么苏玉辛他能算卦?”风擷辰皱着眉道:“人有人修,妖有妖道,苏玉辛动用人类与天道沟通的方式,为什么会不受惩罚?”
这种事情晁应龙也是第一次听说,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我只能讲讲我的猜测,苏玉辛身上与娲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提,他本身也不在六道之中,毕竟他是非生物修炼成妖,也许这一点就能逃脱天道惩罚。”
风擷辰仍是不解,但他不打算深究,点点头道:“我们能逃脱出来,全凭老蛇王突然要化形。”他说着张开手掌:“我还在蛇宫里发现了这个。”
一个黑色的小仪器静静地躺在风擷辰手心:“我刚才试过了,对应的波段和我车上的发信器波段一致,除了监视我以外,这个接收器还有另一个频道接口。”
晁应龙摆了摆手:“我听不懂这些高科技名词,你就说什么意思吧。”
风擷辰道:“是蛇族在我车上装的发信器,而且另一个发信器,很有可能在您附近。”
晁应龙微微眯起了眼:“我知道了,我也有新消息要告诉你。”
“很多年前我和老风喝酒的时候听他说过,蛇族一直有个传言,天要破,得有女娲后人补天。我那时一直把这当笑话,但今天审讯毕方的时候,毕方也说了一样的话。”晁应龙一边说一边把茶缸子往风擷辰面前一递,示意他给自己倒水。
等风擷辰给他加好了水他才继续问:“毕方现世的原因也很有意思,他说封印它的力量在这几年间慢慢减弱,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风擷辰略一思索:“您认为有人故意为之?”
晁应龙的表情十分严肃,“你答的很对,小风同志。现在是特殊时期,接下来我要给你下达两条命令,请你务必遵守。”
风擷辰站直了身子:“请讲。”
“第一条,请你立刻前往天地交界,查看娲皇补天处的情况,并以书面形式向我汇报。这项任务需要你在下班时间完成,务必对妖管处所有工作人员保密。
第二条,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苏玉辛并使妖管处工作照常进行,七月只剩十来天,额外的任务也不能影响我们的招新工作。”
风擷辰道:“是!但您要去哪里?”
晁应龙眯起金色的瞳孔:“蛇族既然能来我妖管处闹,作为妖管处的处长,我去给他们一个警告又如何?”
如果苏玉辛醒着,他一定和晁应龙勾肩搭背,然后拍一下晁处长的马屁,最后嬉皮笑脸地和晁应龙一起去大闹蛇宫。
可是他睡着了。
风擷辰回头看了眼沉睡的苏玉辛,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晁应龙对他下完命令后便化作金龙,向西南方向游去,途中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风擷辰知道,晁应龙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他自己何尝不是,与苏玉辛误打误撞看清了蛇族真正的嘴脸,老蛇王爱子心切,竟然可以不讲道理,他被蛇族欺辱这么多年,蛇族居然隐瞒他母亲死亡的真相。
风擷辰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吸了一大口。
他想着,抽完这根眼就去天地交界处看看,把今天的任务完成,回来给苏玉辛带个小蛋糕,就当他苏醒的礼物。
烟雾萦绕中,卧室门打开了。
苏玉辛呆呆地立在那里揉了揉脑袋:“风鞋子?我们不是在蛇宫吗,现在怎么在你家?”
风擷辰怔了怔,不自觉地唇角上扬,他将香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醒了?过来坐。”
苏玉辛打着哈欠走过去:“我睡了多久,现在……”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突然大叫道:“啊!七点了,啊我是不是要上班迟到了?”
风擷辰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的体力还真是好,睡一觉之后就这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