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简温来形容,之前的鱼腥味跟现在的鱼腥味的区别,就像是刚捞出水的河鲜和已经j-i,ng心烹调后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现在的鱼腥味让他有点饿,食欲都变强了。
祠堂空荡荡的,一排排的黑色棺材就显得格外惹人注目了。
祠堂在注重传统的家族里除了祭祀,还是举行婚丧的重要地点,有棺木停放不奇怪,奇怪的是,两人都看出这些棺材是新的。
“一,二,三,十三。”简温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再看外面,祠堂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十五个玩家,十三具棺材。
这个数字巧合的让简温不得不做最坏的预想。
霍晟冷静地围观一番,没有贸然去动棺材:“应该都是空的,还没有钉棺材钉。”
简温再数了一遍棺材:“不对,为什么是十三?游戏会保护人不死吗?”
霍晟:“不会,全灭会变成惩罚局,如果拿到黑牌就会被强制进入惩罚局。”
“所以,叛徒是跟村民联手,用我们的死换的他的生存?死十三个,剩下两个,那么叛徒是有两个人?”简温心里想到的,一个是天鸣,另一个应该天鸣背后的人,但是那人到底是油头青年三人组的谁呢?
“常钦太嚣张了,不像叛徒。”简温摇摇头,霍晟也同样摇摇头。
“先找俞贝的线索,出去了再说。观察一番,寻求出路。”霍晟看着紧闭的大门,并不紧张,“就算门关上,不一定没法出去。”
霍晟冷静的态度感染了简温,让他也跟着冷静下来,两人一起在满是棺材的祠堂里寻找线索。
祠堂堂屋正上方的龛桌有些奇怪,遮盖着红布,露出黑漆漆的桌子腿,桌子上供了香炉,香炉后代替牌位的是直接c-h-a在墙上的鱼叉。
密密麻麻的鱼叉c-h-a在墙上,看起来毫无规律,还容易让人引发密集恐惧症。墙上的鱼叉大多都是黑灰色的铁鱼叉,鱼叉上刻了人名字,似乎是用鱼叉代替了牌位。
在众多黑灰色的铁鱼叉中,右下角的银色鱼叉就像是众星捧月中的明月了。
铁鱼叉跟他们在村民家中见过的差别不大,一米四五,适合成年男人使用。时间久远空气潮s-hi,不少铁鱼叉都生了铁锈。
银色鱼叉j-i,ng致优雅,细长的有将近两米高度,通身雕刻着神秘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是艺术家的收藏品。即使是现在,依然光亮如新。
两人细细打量一番,发现最高的手柄处刻着的凹陷进去的两个字,已经被血液染红。
这两个字是一个他们遍寻不到的名字:俞贝。
“俞贝到底是什么人?地位很高?”
银质鱼叉太过特别,会让人忍不出猜想使用鱼叉的主人身份也很特别。
简温问霍晟,却发现霍晟弯腰看了看桌子腿,“这龛桌有问题。有股柏木的潮s-hi味道。”
霍晟吸了吸鼻子,猛地掀开龛桌上盖着的红布,高高撩起,发现龛桌竟然是一具黑漆漆的棺材。
黑色的棺材盖被长长的棺材钉钉死了,棺材盖边缘还有血迹。棺材下方与长长的条凳钉死在一起,看得出来上漆时都是同时上的,而且成色也很新,跟外面摆放着的棺材差不多的新。
民间有习俗,一般棺材上的棺材钉只能钉一半,据说钉死了人的魂魄会困在棺材里无法转世投胎。同时不能悬空,悬空不落地无法入地府。
这特殊构造的棺材分明是逼得人无法转世轮回,特意想把人困在这里。
“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一幕太过渗人,简温不由后退一步。他难以想象,每次俞家村的村民是怎么在十五的晚上在这具棺材面前上香祭拜的。
“我听到了滴水的声音。”霍晟后退几步,手里拿出武器,警惕地蹲下身。
滴水的地方是棺材的底部,一点一滴,是带着血色的水滴。
霍晟用枪敲了敲棺材,从下到上地敲。简温听到,棺材底部是沉闷的声音,上方是空空的。
“里面有人?”简温说完话就觉得自己说的是傻话。如果不是有人,怎么特意把棺材放在这里,总不能是觉得棺材比桌子好用吧。
霍晟把子弹上膛:“不一定是人。”
另一只手把红色桌布全部掀上去,他们这才看清楚,棺材盖的顶上,用红色油漆画了一条鱼怪,就是他们见过的白色人面鱼尾的鱼怪。
红色油漆像鲜血,y-in森恐怖,怨气丛生,两人看着看着头皮发麻。
霍晟缓缓放下桌布,缓慢悠长的吐出一口气:“这的确是鲜血画的。”
简温一直弯着腰看被当做龛桌使用的棺材,弯腰久了,再站起身来时腰酸背痛,他不得不扶着腰慢慢站起来。
霍晟取笑:“男人腰不行可不好。”
简温翻个白眼,正要回嘴,目光随意一瞟,突然凝固了。
简温保持着扶着腰扭着身子成九十度的奇怪姿势,目光直楞楞的不动了。
“怎么了?抽筋了?”
简温终于确认了自己看到的不是眼花,倒吸了一口冷气。
霍晟背对着c-h-a满鱼叉的墙壁,并没有发现墙壁上的异样,他走过来搀扶简温,被简温拉住手臂:“等等。”
简温的手在空中勾画着形状,霍晟眯着眼睛,发现这些线条有些熟悉。
“看鱼叉,我勾出形状给你看。”简温激动地悬空在鱼叉上方勾画,先是一个人的头部轮廓,然后是肩膀。
这个人是朝着祠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