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翡白怔了一瞬,默声道,“最后一个”?
系统:“不错。”
苏翡白这些日子习惯了为任务c,ao心,乍然感觉不可思议。
他默声问:“那你?”
治疗系统:“这就向公子告别,愿公子从今往后,万事如意。”
苏翡白心怀感激,道了谢意。
就此,治疗系统完全消失。
苏翡白把两人手腕上的绸子解开,段呈誉莫名觉得对方心情很不错,抱住他在左脸上亲了一口。
酥酥麻麻的,苏翡白撩了下清冷的眼皮。今非昔比,这时他已完全没有继续将就段玧的必要了。
然而苏翡白只不动声色地道:“洗漱。”
今日休沐,不必去朝议和官衙。
两人收拾完后,段呈誉问:“有安排吗?”
苏翡白态度很正经、客气的请他在书房里坐下。
段呈誉调笑道:“你还从未对本侯如此温文有礼过。”
苏翡白斟了两杯清茶,推过一盏给他,道:“有事相谈。”
段呈誉接过茶盏,抬手到半空中:“什么事?”
苏翡白那双清冷如霜雪的黑眸看着他:“分手。”
段呈誉端着茶盏的手僵了一瞬,他抬起俊眸,道:“这种事,可不能说笑。”
苏翡白平静地继续:“是我亏欠你,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公事私事,尽管来提。”
段呈誉怔然,仿佛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中,说不出话来。
这也不怪他,实在是太突然,一点征兆都无。
默了一小会后,段呈誉蹙眉道:“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苏翡白想来想去,两人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已经不敢让段玧发现他其实是被骗了,便另外寻了个理由,道:“我考虑过一段时日,最终还是认为年龄不合适。”
段呈誉霎时被激起怒气来,反问:“年龄?” ,他将茶盏放在桌案上。
苏翡白撩了下眼皮:“嗯。”
段呈誉幽深的眸盯着他:“才比你差七月,算什么。本侯十二熟诵诸子百家,十四百步穿杨,十七能指挥千军万马,文韬武略丝毫不逊于更为年长……”
苏翡白淡淡打断道:“再才华横溢也无用,我心里终究嫌弃。”
段呈誉的心蓦然一阵难受。
没有什么事比心爱的人否定自己更能伤到他的自尊。
他左手不自觉地握住茶盏,俊眸瞥着茶香氤氲的雾气,启唇:“你所言,皆是出自真心,不作假?”
苏翡白黑眸冷淡地看着他,道:“分开。”
闻言,段呈誉猝然一发力,手中j-i,ng美的瓷杯于是碎成一片片,碎片扎进他的掌心r_ou_里,霎时血流如注。
伤口一看便知很深,这把苏翡白吓到了,他抿了抿唇,道:“我叫府上的大夫为你包扎。”
作者有话说:
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罢了…
第32章
段呈誉盯着他,难得冷声道:“形同陌路的人,不必担心我。”
他垂眸将瓷片取出,“咣当”一声放在桌案上,大步径自走了出去,血顺手掌心沿滴到地面上。
苏翡白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收回目光,矜雅地端起茶盏,慢慢抿了一口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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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的同僚近日发觉苏翡白心情有些低沉。
表情冷冷淡淡,大家都习惯了,看不出什么。只是一与他商谈事务,就能察觉到一股微妙的不开心。
兵部这边更是兵荒马乱。段呈誉虽是天潢贵胄,可从前,他从不对同僚摆贵族的架子,待人苛刻之类,最近却反常的很不好惹。
众京官还发现了一个问题。苏大人和段大人,似乎又开始,除了必要的场合外,总是碰不到面。
这种事情几个月之前,持续了十多年。现在又开始了。
暗地里,众京官调侃:“两人是不是提前通了气,打死也不见。否则怎能如此巧合,完美的在明面上避开对方,神奇、神奇!”
五月十六,涪陵苏氏的二公子年及弱冠。苏府宴请宾客,人流如织,门庭若市。
苏问和苏逍在相府的铜门前招待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