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电话。”小麻雀推了推他,响半天了。
“不想动。”江故帆在小麻雀的后劲嗅了嗅,还残留着牛奶沐浴露的香味,闻着饿。
“我去拿,哥哥松一下。”小麻雀缩了缩脖子,呼吸洒在他身上有点痒痒的。
“嗯。”江故帆应声,又在小麻雀的后颈上舔了一下才放开。
小麻雀一下就窜起来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看了江故帆一眼才去房间把手机拿了下来。
音乐已经停过一次了,这是第二次电话,小麻雀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没有标注名字,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谁打的?”
江故帆问,小麻雀快步走过来把手机递给他,“只有数字。”
江故帆扫了一眼还是把小麻雀搂进怀里躺在沙发上,接起了电话。
“黑头死了!”
江故帆一接通就听到了林宸冷冷的声音,黑头这条线他跟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抓住了罪还没定就死了,可想而知林宸现在有多生气。
“怎么回事?”江故帆问,他能确信自己把黑头交出去的时候活的好好的。
“点滴里面加了药,艹!”林宸咒骂了一声,江故帆出手挺重的,所以当天晚上黑头就被送进了医院,一天24小时看护,没想到还是被人算计了。
“你找人打听一下是哪路人干的。”
林宸说完就咔嚓一声给电话挂断了,江故帆立刻打了电话让人去查,怀里的小麻雀愣了愣,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哥哥?”
“嗯。”
小麻雀皱了皱眉,“是照片里那个人死掉了吗?”
“是。”江故帆捏着他的耳垂,“哥哥抓到了他,在医院有警察看着,但是有人在他的打点滴的药里动了手脚。”
小麻雀抱着他的胳膊明显收紧了一下,身体还有点抖,江故帆抱紧他,摸着他的脸,“害怕了?”
“我怕梦见他,永远都在笑,笑爸爸找不到我,笑我在吃苦他们都不知道。”小麻雀咬着唇,他最怕的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想起在黑头手里的那段时间,他看不到光,也看不到希望,每天重复着挨打挨骂的日子。
“现在没事了,有哥哥在这儿。”江故帆身后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况且他已经不在了,不会再伤到你了。”
“那我还会看到他吗?”小麻雀抬起头问,拧着眉,眼神闪烁。“我总能看见木言和黎叔叔他们。”
木言.......江故帆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小麻雀在看到黑头的照片后抱着他哭,嘴里喊得也是那个名字。
江故帆悬在小麻雀的身上不动,也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小麻雀被江故帆看的不舒服,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江故帆还是没反应,小麻雀又亲了一下他的唇,在他得到江故帆的回吻之后轻哼了一下。
“就是你抱着哥哥喊得那个木言?”江故帆扣着他的手腕按在头顶,有点醋意。
“哥哥不乱吃醋。”小麻雀动了动手,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看着江故帆说道,“木言是木叔叔的儿子,我们是好朋友,爸爸妈妈不让我出去玩都是木言陪着我的。”
“那我跟他像么?”江故帆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连他自己不明白是为什么。
小麻雀摇头,“木言很温柔,他跟我一样身体不好老是生病,我们在一起就是画画,看书聊天。”
“喜欢他么?”
“喜欢,但跟喜欢哥哥不一样。我喜欢哥哥,不希望哥哥和别人结婚,吃饭睡觉都在一起,更不想哥哥去亲别人。我想做哥哥的媳妇儿,给哥哥煮饭吃,还想赚钱给哥哥花,当然还想跟哥哥亲,煮熟饭。”
江故帆失笑,没想到小麻雀在看过片儿之后还惦记着跟煮熟饭,于是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以后抱着哥哥不要叫别人,哥哥会吃醋。”
“哦。”
江故帆松开小麻雀的手又躺进了沙发里,搂着他问,“那些事你还记得多少?”
“模模糊糊的,我不敢去想。”
“跟哥哥说一说,哥哥跟你一块儿面对。”
小麻雀沉默了,江故帆也没着急催他,就这么抱着他过了有十来分钟小麻雀才开口。
“姥爷快生日的时候爸爸跟大哥很忙,二哥在国外没回来,只有我跟妈妈和木言去,爸爸不放心就让黎叔叔送我们。车子在半路停下,然后就是很乱的枪声,黎叔叔护着我和木言一直跑,但还是被追上了。黎叔叔他们都中了枪,流了很多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只有我和木言被带走了。我和木言同岁,他们不知道我和木言谁才是他们要绑的人,就一直打我们让我们承认。”
“那个人总是笑,我记不得他的脸,就记得他每次抡胳膊在我眼前晃过的纹身。我们在那里待了很久,一个黑屋子里,s-hi哒哒的还有霉味儿,被带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很热很热了。”
“他带着我们跑,各种地方,每次遇上人我和木言都会想办法求救,但每次都会被他发现,打一顿,不给饭吃。有一次实在饿极了就偷偷抓了一把桌上的饭,也被发现了,拿了刀要砍掉我的手!”
江故帆能感觉到小麻雀的抵触和害怕,一直往他怀里缩,身体在抖。
“没事没事!”江故帆又拍了他两下,这段过去的记忆一直紧固着小麻雀,他无法体会到小麻雀的绝望,也没有安慰他的方法。
小麻雀掉了眼泪,闷闷的却没有哭出声,“我害怕,一直哭,是木言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