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她们俩的态度都是强硬,从心里为对方想,然而阮轩的薄脸皮和软心肠是敌不过徐耘宁的,垂眸暗忖片刻,妥协了,“好吧,那我去安排小杏和小香。”
“我来,你去看看有什么人作证。”看方才闹哄哄的公堂乱象,徐耘宁隐隐知道朱员外肯定打死了人。
提到这事情,阮轩更是愁眉不展,“我试试吧,就怕好不容易找着了,知府大人从中插手。”
“让你马上放了朱员外?”徐耘宁不解了,“找着证人,你有理有据,怕他做什么?”
阮轩摇摇头,面上就是个大写的苦字,“要是直接自己审呢?”
“难道还能颠倒黑白吗!”
“能吧。”阮轩转身,望着堪堪露脸的一弯明月,“那么多人看着朱员外的手染上陈三的血……却无动于衷,生生看着一个人被打死,公堂之上仅仅为了些碎银,连良心都不讲了,要是我早点到,陈三就不会……”
“你这几天不是要治杨柳巷的无赖吗?分身乏术,不要自责了。”徐耘宁拍拍阮轩的肩膀安慰。
阮轩被说动了,点点头,“嗯,要想怎么让以后更好,我这就去找郑捕头商量,看看能不能多派人巡逻。”
不等徐耘宁再说话,阮轩想着衙门的事情,碎碎念回了前堂。
“又不吃饭了。”徐耘宁无奈,想着要给阮轩送点什么容易吃又耐饱的饭菜。
等等,小杏和小香怎么样了?她好像要负责将小丫头送走啊!
不满的朱员外正在大牢里嚎,阴险的随从或许奔波在整死阮轩的路上,徐耘宁不敢再耽搁,急匆匆跑去找。到了后堂,她瞧见坐在原处的小杏停住脚步,气喘目眩,扫了一眼两排房间,竟全落了一模一样的锁,俱是纤尘不染像是有人在住,骤然看去不知哪一间是她和阮轩的,哪一间是小杏和小香呆的。
“呼。”徐耘宁拍拍胸口,“你这伪装挺厉害啊。”
小杏抬眼瞧她,手里的针线活没停。
“你把小香放出来吧。”徐耘宁不在意地走过去,用指头戳了戳小杏的肩膀。
小杏头也不抬,“听说没事,就哄她睡下了。”
哄……
徐耘宁差点回不过神,轻咳,“那不开了,你今晚收拾东西,明天带着小香去乡下躲一躲。”
绣花的动作顿住,小杏瞥了她一眼,答得毫不犹豫,“不。”
“哎呀!”徐耘宁刚体会过不想走的心情,这会儿劝小杏,简直是掏心窝,“你别忙着答,仔细想想,朱员外肯定关不了多久,到时一出去想法设法针对阮轩,要是听到小香在这里,还不趁火打……”
小杏打断了她的话,“明天过节,后天再去。”
“噢。”徐耘宁白说了这么多,悻悻然嘟囔,“夜长梦多啊……”
小杏轻笑,“白天出去那么多人看着,晚上走才是好的。既然晚上走,吃顿饭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