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轩自是不信,把男人关进大牢之后,赶紧盘问朱员外。可是,朱员外和男人不知何时串了词,两人隔了那么远,根本没接触过,说的词全都对得上。
“你就放了我吧。”朱员外习惯吃香喝辣,住一晚大牢已经是虚弱不堪,“我右手撞到了墙,受伤好重,要废了……”
阮轩一看,朱员外拳头果然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曾经是否有抓伤的痕迹。但是,她不甘心,硬是扣着两个人慢慢查,抽了空在巷子口逛来逛去。
然而一夜之间,周遭的人似乎都懂这个说法,朱员外的家人整日在县衙门口哭啼,阮轩不胜其烦,正想着如何示好,上头的知府大人派的人来了——知府觉得蹊跷,专门派人来提了朱员外去高一层的三何府,亲自审问。
阮轩已经不能过问了。
这一切,徐耘宁都是听郑捕头说的,阮轩天天关在书房里沉思,郑捕头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一休息就借酒消愁,没醉,就是壮胆吐真言,“怎么……这样……”
“什么时候串的词。”徐耘宁也纳闷,“大牢不是看守很严吗?”
郑捕头气急,“是啊,我们还搜过,结果什么都找着,到底怎么办到的……”
徐耘宁揉揉眉心,瞎猜,“或许,这不是第一次。”
“那完了。”郑捕头拍拍脑袋,“第一次混的过去,第二次更可以。”
他们俩对视一眼,酒杯相碰准备痛饮,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谁说的!”
“阮轩!”徐耘宁赶紧站起来,“你肯出书房了!”
阮轩捏了一大把纸,兴奋道,“我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些残留的记录,再去朱员外家的铺子宅子查一下,或许能找到他们狼狈为奸的证据。”
“啊?”徐耘宁想起小葛的话,“这么笨,上一任销毁证据都不会。”
郑捕头打了个酒嗝,“记录不全……怎么……怎么认定……”
“就是要查啊!”阮轩不管他们,依旧很乐观。
徐耘宁还想说些什么,忽而一阵风过灭掉蜡烛,房间黑下来,混乱中似乎听到了阮轩吃痛的低呼。她急了,把阮轩拉到身边,而郑捕头缩在一边,等了许久才敢点灯。
“我的证据呢!”阮轩以为撒在地上,一看什么都没有,瞪大眼睛。
徐耘宁定睛一看,还真是,阮轩手里的东西全不见了。
第45章1.1.1.24
混乱之中,阮轩的胳膊被人打了一下,疼得松手那些纸就掉了。她当是掉在地上,没有想太多,加上徐耘宁牵着不好动弹,打算点灯照亮房间之后再慢慢找。
哪曾想,房间亮了,地上干净没有痕迹。
“怎么会这样!”
阮轩看完四周便急急跑到外头,希望是风吹走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找,怎么看,那些纸真的已经不翼而飞。
辛苦翻了陈旧的资料那么久,阮轩再苦再累也没多么难过,这一次有了希望再失去,才知什么叫做痛彻心扉,不记得郑捕头在场,无力地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