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小杏前先说,“你不信我?”
小香咬着唇,“信!但是三何府的大牢看守森严,我好奇朱员外到底怎么死的,你又不告诉我……”
“没细看。”小杏敷衍一句,喝口茶润喉静下心,转头问徐耘宁,“你们收到朱员外死的消息了吗?”
“没有啊。”徐耘宁仍有些不敢相信,“而且朱员外管的盛兴坊还嚣张着呢,整日在外头行凶作恶,想法往县衙里藏东西栽赃阮轩,简直是一群刁民!”
“果然。”小杏倒不惊讶这里没有消息。
这有话说一半听得人甚是恼火,徐耘宁早上被人耍了一通,心情正烦躁便凶巴巴说,“什么果然,说清楚一点。”
“朱员外死了,知府把消息压下来,等盛兴坊这边闹大了就可以一举歼灭,而栽赃嫁祸这种事,盛兴坊会帮着做,知府大人那边坐享其成,既可以除掉一个贪得无厌的眼中钉,又可以教训不知死活的木脑袋。”
眼中钉是朱员外的话,那么木脑袋……
徐耘宁一下子急了,“你干嘛这么说阮轩!”
“现在的人都不爱听实话。”小杏摇头。
徐耘宁气急,正想把小杏这丫头好好训一顿,才张口手就被小香倒的茶堵住了。
“少奶奶你别生气,喝点茶。”小香帮着赔笑,甚至站起来绕到徐耘宁身后,捶背捏肩拍得一手好马屁。
勉强消了火,徐耘宁喝一口茶,斜睨小杏,“不跟你一般见识。”
小杏面上毫无波动,唯有眼睛里装满了讥诮的笑意,“上个月工钱没给。”
“……”徐耘宁坐不住了,站起来赶人,“行了,走了那么远的路过来,快去休息。”
小香乖乖往房间走,开锁放东西之后,勤快拿了木桶准备打水收拾。后头跟上的小杏见着了,走到身边不由分说夺走木桶,交代着,“我来,你休息。”
“我天天休息呢。”小香不乐意了,“让我做点事嘛。”
小杏爽快答应,“行,你把包袱里的干粮全吃了,别浪费,等会儿我去买菜做饭。”
“好。”小香屁颠屁颠去了。
徐耘宁笑眯眯听完,觉得十分有意思,跑到小杏旁边问,“你想把小香养胖的吗?”
“没有。”小杏答得淡定,盯着小香跑走的身影说,“不过……胖点好。”
——
“你们回来啦!”
抽空回来吃午饭的阮轩见到二人也很惊喜,看到一桌好菜更是移不开眼,“哇,好多菜。”
“是啊。”徐耘宁差点感动哭了,“我们好久没吃一顿像样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