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阿豹不理会,拿起另一个坛子倒酒喝,然后醉倒趴桌,嘟囔着,“我命苦……我没有儿子啊……”
他的妻子听不下去,走到窗边看月亮,抚肚子的手在颤抖。
小杏勾起一笑,从怀中逃了女儿家用的帕子,从屋顶的口往下扔。
那绣着牡丹带着香气的花帕子一摇一摇,稳稳落到了黄阿豹的脚边。
小杏翩然离开,而偷偷哭了一会儿的黄阿豹妻子如同以前一般,认了命,转身照顾酒醉的丈夫。她的身子本来就瘦,一直没有人心疼,吃不好住不好,又因为嫂嫂的谎言,为一个“侄子”长途跋涉来了异乡,整个人憔悴得不像样。
她每个动作都是吃力的,把歪倒的酒坛子扶起来要喘好一会儿,坐下休息时,突然看到了地上嫣红的帕子。
黄阿虎的妻子愣住了。
好半天,她才鼓足勇气,跪到地上捡起帕子。上头散着幽幽的馨香,不像她身上永远只有药味和汗味,闻一闻便知主人是个怎样精致讲究的女子。
她不知怎的生出了力气,一下子撕碎手中之物,嚎啕大哭。
“唔……”黄阿豹睡得正香,被打扰后生起气,闭眼重重骂一声,“臭婆娘,再吵……休了你。”
黄阿豹妻子不哭了。
她擦干眼泪,挺着肚子慢慢走到楼下,好声好气同店小二说,“可否借个灶头给我熬药?”
店小二给她开了厨房的门。
黄阿豹的妻子,点了灯不动过头,拿起菜刀藏在袖中,又慢悠悠往楼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第63章1.1.1.24
小香躺在床上,原意是捂暖被窝等小杏回来的,可是,她听到外头有穿堂小门打开的低沉发颤声响,慌忙坐起来穿衣服,奔出去一瞧,小杏已经离开。
不由黯然,小香低头,正巧被吹来的夜风冻得一抖,想到外头更是寒风喧嚣,心揪了揪,打算熬些姜汤,走到厨房,见着小小的地方已经挤了两个人。
“小香?”徐耘宁惊讶,“你不是睡了吗?”
小香摇摇头,眼见阮轩把小杏放好的木柴弄乱,皱眉,“少爷,我来吧。”
徐耘宁默然看着小香瘦小的身影这么奔过去,起了兴致,跟上前看小丫头在紧张什么。这么俯视,她看到了小香微微敞开的领口里,有一个再显眼不过的吻痕。
眼见为实,徐耘宁终于知道方才两个丫鬟在房里做什么了。
点着灯,有意思。
徐耘宁偷笑,起了八卦的兴致,蹲下来凑到小香跟前,故意问,“小香啊,最近……和小杏相处得怎么样了?”
“还好啊。”小香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