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鸿望著他们,有些迟疑:“那除了你们,其余人都……”
“死了。”赵元替他说了出来。
离鸿有些讶异地望著他,忽然发现他眉眼很熟悉,竟与自己有些相像,不由得想到若是自己也同他一样被送去河西堂,现在恐怕也死了。
“好吧……”离鸿低头想了想,“看你们都是佩剑之人,就比试一番我看看。”
他原意是瞧瞧他们的剑法路数,好在狼主面前交差,谁料那二人立刻拔出剑来,剑气凛冽,招招都是骇人杀招,颇有些你死我活的意味。宋岭的剑招在杀气中更显y-in狠,几十个回合之後便把赵元逼出了破绽,眼看他就要一剑捅入对手心口的时候,离鸿拔刀格开了他们两个,喝道:“做什麽!”
两人都退开了几步,俯身道:“蟾宫为何动怒。”
离鸿大皱眉头:“你们好不容易离开河西堂,为何对自家兄弟还如此心狠手辣?”
宋岭惊讶地抬起头来:“不是蟾宫让我们比试麽?”
“只是比试,点到为止即可,你方才却险些杀了他!”
宋岭张口结舌地望著他,却是一旁的赵元低声道:“蟾宫,我们这些年在河西堂,每次比试只能活一人,并不懂什麽叫做点到为止。”
离鸿呆了片刻,方道:“是我的错,没有同你们说清楚,”他顿了顿,“你们剑法很好,都留下来,我这就带你们去见狼主。”
狼主的住处外把守著四名火獠卫,一见离鸿立刻行礼道:“离蟾宫。”
离鸿指了指身後两人:“这是新来的弟兄,我带他们去面见狼主。”
“禀报离蟾宫,狼主这几日要闭关,谁都不见。”
“闭关?”离鸿微一皱眉,想到昨夜他不适的模样,大约真是在闭关疗伤,便点了点头,“狼主若是再有什麽事,请知会我一声。”
几名火獠卫一齐应了。
离鸿正要离去,忽听院落里传来响动,却是另几名火獠卫拖著个长麻袋走了出来,麻袋外面还隐隐渗出血迹。
“那是什麽?”离鸿立刻问道。
火獠们将麻袋放下,向他微躬下身:“是狼主练功用的。”
“里面是人?”离鸿上前几步,震惊地望著那袋子,“狼主在用活人练功麽?”
火獠卫们神色如常地点头应道:“闭关这几天,每天都要死一个,蟾宫怕是还不知道这个惯例。”
离鸿静静看了他们一眼,道:“好,我知道了。”他转身向宋岭和赵元道,“你们既然新入火獠卫,总不该袖手看著兄长们做事,去,把袋子抬了。”
门外一名火獠卫立刻道:“蟾宫,这照例是要拿去焚烧的。”
离鸿咳嗽了一声,斜向他道:“这还用你说,狼主的东西,谁敢乱碰。宋岭,赵元,抬去烧了。”
天南堂本就有个焚尸的炉子,只是平日不常点著,宋岭和赵元将那具尸首抬入焚尸房之後便被离鸿打发去下层点燃炉火,他自己则飞快地闭上门,将麻袋划了开来。只见袋中藏著一具浑身赤裸的男尸,却不是内伤致命,而是喉口被开了个洞,黑乎乎像个血窟窿似的。尸体身上还有许多血痕,都不是很深,一道道连皮带r_ou_被刮下,有些像是匕首,有些则像是抓痕。离鸿一面看一面留意著门外动静,目光向下一望,只觉得背脊都凉了半截。这男人的命根被生生挖了下来,像团烂r_ou_似的放在一边,大腿上也是许多创伤,怎麽会有人练功练成这样?离鸿呆了半天回不过神来,这人不过是个普通堂众,与狼主也素无仇怨,何须至此。此时炉火也已生了起来,他将那具尸体推入巨大的炉内,自己慢慢吐息了一番,才走了出来。
第二日和第三日依旧是宋赵二人被派去抬尸,离鸿连偷看了几日的尸体,发觉这几个都是身形健硕的男人,神色却都没有死前的惊恐模样,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迷醉之感,身上伤痕不尽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x_i,ng器全都被毁得不成样子。
离鸿走出来後想了半天,总觉得狼主似乎对男人的胯下之物痛恨至极,他心里有些发颤,莫名担忧地向自己下面看了看。
就在没有头绪的时候,迷花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笑嘻嘻地对离鸿拱了拱手:“离蟾宫这几日在忙什麽呢?”
离鸿忙摇了摇头:“没什麽,”他想起迷花儿见识丰富,便试探著问道,“迷大哥,我有个奇案想请教你。”
迷花儿喜得咧开了嘴:“这我怎麽担得起,离哥儿有话尽管问。”
“若是有人杀了人,偏要把他那话儿给割掉,还……还割得十分不堪,可有什麽原因麽?”
“哈,那杀人的必定是个女人,最毒妇人心,被杀的那个要麽是她汉子,在外头勾了别的女人,要麽就是个登徒子,污辱了她,所以她要割了那人的东西解恨。”迷花儿得意洋洋地说完,“离哥儿,我说对了麽?”
离鸿只觉得若安在狼主身上,这两种可能都太扯了,便无力地摇了摇头:“大约是错了。”
“那还有什麽,要麽,就是被带了绿帽子的相公?”迷花儿嘟囔道。
这原因似乎必定与情事有关,但狼主似乎并无夫人,就算有,也不会有那些个敢给他戴绿帽的人,难道,难道是他自己与那些人有情事?离鸿蓦地一惊,他竟寻这些人来欢好,又把他们都杀了麽?
他趁著夜色,疾奔去了狼主那里,火獠卫们都有些诧异:“离蟾宫,狼主明日闭关才结束,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