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家穷,有多穷?穷到一天不挖野菜人就吃不饱。
家七口人,瘫痪的爷爷爱骂人的老爹,家里想要个儿子,结果生了五个全是闺女,她妈身体给她爹打出来伤,再不会生。
新娘子在家排老三,上面姐姐分别大五岁跟三岁。
她九岁那年爹跟村里一个寡妇勾搭上,帮人家干活提水,气得她妈大哭大闹,后来给打怕了只得忍气吞声受着。
她爹满身酒气的回来,几个小孩在屋里帮忙糊纸盒,结果她爹也不看直接按着她妈就开始肏,一边肏还一边打。
大姐把他们几个领回屋里,想去救她妈,结果她爹摸到年轻的小胳膊就昏了头,甩开半死不活的老婆去脱大女儿衣服。那晚月亮很大很圆,新娘子听着她姐哭了一宿。
之后她爹再没寡妇胡混,她妈也没挨打,大姐却鲜少再笑。
每次她爹提着酒回来她妈就会把几个闺女锁紧屋里,留大姐一个人在外面。
两年后,大姐的肚子鼓了起来。
她妈抱着大姐哭了一宿后把大姐送去一个远房亲戚家,直到半年后回来,大姐瘦了一大圈,眼窝发黑,她爹又骂骂咧咧出去喝酒了。
“作孽呀,你这是作孽呀……”她妈指着大姐骂了又抱着哭。
“本来就是个错,死了正好。”
虽然她爹跟妈都骂大姐错了,可她觉得她姐是对的,也不懂什幺道理,就是觉得大姐才是家里最明白最勇敢的人。
可能是这件事打击太大,她爹萧条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大姐把他们几个小妹紧紧守在眼皮子下面,不让她爹靠近分毫。
新娘子第一次感受到安全。
可惜两个月后放学回来,家里坐着两个抽旱烟的男人,大姐坐在屋里看着墙壁发呆。
大姐不是嫁出去,是卖出去。
卖了半年口粮。
大姐给卖去更穷更远的山里,再没见过面。
等她想念大姐的时候,二姐已经躺在她爹身下发出愉快的呻吟。
二姐没挨过打,反而受到父亲的疼爱,还有新衣服穿。
她偷偷看过一次,二姐光着身子坐在她爹腿上叫,“哦……爹,要被你干串了……”
她娘蹲在厨房剥玉米,瘫痪的爷爷木着脸说罪孽罪孽。
二姐笑得放荡,还抱着她爹的脑袋往胸口送,跟她妈以前给妹妹们喂奶一样让她爹吃奶头,手里还拿着她爹腿间黑色的棍子往自己腿根送。
新娘子问爷爷:“你怎幺不管?”
瘫痪的老人无能为力的闭着眼。
新娘子脱下老人裤子,戳着软趴趴的肉坨,“就是这东西生出来个畜生,祸害一家子人。”
六十岁的老头,在自己亲孙女手中硬起来,又痛苦又快活。
当晚,瘫痪的爷爷死了。
新娘子看着两个跪下来哭的妹妹,微微笑了。
她知道,那个畜生爹早晚也要找上自己。
山上年前来了群人开矿,管事的是隔壁山一个地痞流氓,叫二狗子。之前新娘子在山上挖野菜见过,那人吃着肉喝着酒,看见她挖野菜还给了个大鸡腿,“瞧你瘦的,女娃子胖点好看。”
从那以后新娘子就常在山上见到二狗子,二狗子有时候虎着脸骂人,有时候手脚麻利的指挥人干活,有时候流里流气跟村里人谈事儿。
新娘子那天带着哇哇哭的小妹上山采果子,小妹妹肚子饿,在家里又给醉酒的老爹打,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
二狗子拿着两颗糖过来,“小不点,给你吃糖。”
“还有你。”
新娘子呆呆的接过一颗,放进嘴里,甜进心里。
打那儿后新娘子就有事儿没事儿在二狗子面前晃,矿上干活的人都是男人,难灭有些起歪心思的,二狗子揪住两个把人打了个半死,俩人惧怕二狗子的恶势力也不敢声张。
二狗子叼着烟卷,“姑娘家以后别来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