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
“娘亲,你别这么说,相貌是天注定的,怨不得你。将来如何要看叶子的造化了。”叶慕笙叹了口气,忽又眼前一亮,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娘亲,叶子三岁那年不是有个术士来,说叶子十五岁时命中贵人会出现?”
“我也是寄希望在此啊!可转眼离她十五岁生辰已不足一月,“贵人”却始终不见动静。”叶知秋捋了捋胡子,长叹了一口气。
“老爷,小姐去后山了。”家仆急匆匆的赶来。
“像往常打点的一样,偷偷跟上,守好她。”
花尤一直跑到后山那颗千年榕才停下脚步,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喘气。待心神平定一点她又顺着错综复杂的根系往上爬,寻着了一根粗壮的枝干就坐了下来。
“树爷爷,爹说下个月就要将我许配人家。我知道爹是为我好,怕我年纪再大点会找不到好人家。相貌真的那么重要吗?”花尤折了一根枝条,然后折腾起上面的叶子来。
燥热的午后偶尔有一阵风,吹得树上的叶子扑簌扑簌的响。花尤碎碎念的久了,竟伏在树干上睡了过去。
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挂着半道未干的泪痕,他心一紧,从一处茂密的枝桠上翻身下来。他俯下身,伸手去摸她的脸,掌风带起了她的刘海。他一怔,伸出的手倏地停在半空。
“花尤,对不起。今后,不会有人再欺辱你了。”他低了头,吻上她的额头。
花尤或许是察觉到了身畔有人,嘤咛了一声,却只是翻了个身。
“睡觉还是这么不老实,这可不是你家中那张大床呢。”他浅笑,抱着怀中的人儿缓缓落到地面上。
他寻了一块厚实的草地,将花尤放在了地上,回身又钻进了那片密密麻麻的枝桠里。
而这边,花尤浓密卷翘的睫毛闪了一下,睁开了双眸。
“你到底,是谁呢?”
满树的叶子被一阵风吹得哗啦啦的响起来。花尤愣了一下,阖上了双眼,生怕树上那人知晓了她是在装睡。
天气正好,大树的阴凉和时不时的微风让假寐的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梦里却满满的都是那人的影子。
等花尤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家里那张紫檀大床上了。花尤并不意外,毕竟有那人在身边,可以很安心的睡过去,就像在树上随心所欲的翻身也不会掉下来一样。再不济,家丁们总是会唤了哥哥来寻她的。只是,今儿个好像睡得格外的沉呢。
花尤坐起来,揉了揉脑袋。原来漂亮顺滑的垂挂髻现在已经乱作一团,蔫蔫的搭在耳后。
想起方才那个梦,她怔了又怔,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回了呢。梦里那个背影,那袭白衣,那支莲花、那条鲤鱼,还有那张模糊的脸……
想到这里,花尤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她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朝外张望着唤了声桂姨。
“桂姨,可不可以帮我打盆水来~”花尤的尾音拖得很长,像极了一个向父母撒娇的小女孩。
“小姐啊,你可莫再乱跑到后山去了哈。”被叫做桂姨的女子是花尤的奶娘,年叶跟乐笙相差不过几岁。
桂姨接过她擦脸的毛巾,拿起妆奁里一把精致的牛角梳,干净利落的挽了一个飞仙髻在花尤的头顶。
“如今可是大姑娘了,外面坏人很多,不安全。”桂姨看着镜子里恬静的花尤,翻找了一阵才拿出一支银铃步摇给她插好。
“我才不怕外面那些人呢。他们见着我,躲都躲不赢。”花尤支着头,嘟囔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