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象他对展昭那样小心翼翼地将他捧在手心,也不会如花飞宇一般默默守护便会满足,他只想一心一意地得到眼前这个人!
“仲玄,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一直……仲玄?”
过了半晌,耶律宣景终于放开了萧仲玄,却发现他脸色惨白,竟已气急攻心地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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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开封府衙难得安宁无事,包拯早朝归来,与公孙策一起过来看过了展昭,见他面容平静,睡得安稳,便又轻轻离去。
白玉堂已经在展昭身边守了三天三夜,虽已知道他迟迟不醒的原因除了受伤还有平日疲劳过度之故,但还是无人能劝动他离开半步。衙内上下皆知这白少侠的脾气秉x_i,ng,几次之后,也就不再多费口舌。反正展昭醒来之后,自然降得住他。
白玉堂趴在展昭床边闲坐难安,干脆撩起他的一缕头发在他鼻端蹭来蹭去,口中一如既往地说着戏言,一双黑玉般的瞳眸中却幽幽地染上了一层轻愁……
“臭猫,你倒能睡,都睡了三天了,还不醒来……”
猫儿的面色还是很差,虽不若前两日那般苍白,但仍缺乏血色。几次见他眉锋微蹙,不知梦中又在想些什么放不下的烦心事,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替他将那隆起的结揉化抚平。不止一个人赞过他一双星眸神采飞扬,其实猫儿那双眼睛才真叫好看,刚中带柔,仿佛平静深沉的海洋,历经磨难沧桑却未搀杂一丝浑浊,永远是那眸正神清,无须尖锐跋扈,自然正气凛然……只可惜他此刻闭着双目,只看得到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影子。大概没人知道,其实这只猫的牙嘴之利也不比他白五爷逊色,想当初他们猫鼠相争那段日子,他时常故意气得他七窍生烟。说来他只是看不惯他事事都要忍耐三分的作风,激得他受不了丢开那些束缚反唇相讥甚至动起手来,他反到觉得痛快,南侠本就该如此爽朗!
白玉堂半眯着眼睛,盯着展昭的睡脸,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尚未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爬上了眼前人的双唇,一番摩挲,扰了人家的清梦,令沉睡了三日的人终于不堪s_ao扰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双眼……
“猫儿,你醒了?”白玉堂轻问,眼底眉梢皆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玉堂……我……睡多久了?”展昭低低地问,声音有些发涩,胸腔轻微的震动已牵动了胸前的伤口,带来丝丝隐痛。
“三天而已,你偶尔睡上一次懒觉,天也塌不下来!别一醒来就这般多话,等我马上去叫公孙先生过来……”白玉堂笑嘻嘻地调侃着,却没忽略展昭眼中一闪而过的那抹痛……他又在忍了。
“我……”展昭淡淡一笑,尽量轻松地开口……看玉堂眼中都是熬出来的血丝,这次一定又让他担心了,“不必这么急,我没事,只是有些口渴,可否有劳白少侠倒杯水来与展某……”
“哎呀,倒水就倒水,还这般咬文嚼字做甚?害白爷爷无端起了一身j-i皮疙瘩!”白玉堂说着,却是一刻也没耽搁,手脚麻利地转身马上倒了杯水来送到展昭唇边,想了想又怕他这样躺着喝水万一呛到,咳嗽起来非痛个死去活来,便极轻地慢慢扶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小心地一点一点喂他喝了几口。
清水滋润了几乎要冒出烟来的喉咙,解决了口干舌燥的痛苦,展昭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是整个倚在白玉堂胸前的,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正吹拂在颈边,心跳不由得随之快了起来,正想叫他放自己躺下,却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转眼来人已经走进了房内……
“展护卫,你醒了?王爷前来探望你了。”
包拯走到榻边,并未感觉有何异样,身后的萧仲玄脸上带笑,眸子却已在瞬间冷了下来……
“太好了,看来本王来得‘恰是时候’……展大人,你感觉怎样?”
“让王爷担心了,展某已无大碍,只是那日未尽到护卫之责,令王爷受惊了……”展昭看向萧仲玄,确定他安然无恙之后,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这次,总算没有再让大哥受伤。
“哪里,展大人言重了,你此次受伤都是为了本王……”如果,此刻眼前不是这般情景,他大概会为昭这一笑而兴奋不已吧,他终是在乎他的,只是不及另外一个人……
“而且前段时候,要展大人日日在本王房内护卫,令你夜不安寝,也的确辛苦你了,本王这就不多打扰了,还请好好休息。”萧仲玄说完,又看了白玉堂一眼,与包拯抬步离去。
“玉堂……我有些累了,能否让我躺下说话?”察觉到白玉堂的身躯突然僵硬起来,展昭心中暗叫不妙。
“好,就让你先躺下再说。”白玉堂点点头,仍是轻手轻脚地扶展昭躺回枕上,替他拉好了被子,才沉着一张脸张口……
“你……每日都睡在他的房内?”
“这是为了防止刺客夜袭……”
“防止刺客也不必共寝一室吧?”
“只有贴身护卫才能保得万全……”
“那花飞宇才是他的贴身护卫吧?为何他不守在自家主子身边,却要你去?”
“他要负责全宅上下的警备,而且,皇上派我前去,本也是为了万无一失;再说,我也想借此机会报答大哥的恩情……”
“都是借口,那萧仲玄分明是图谋不轨、没安好心!”白玉堂情急之下喊了出来。
“图谋不轨、没安好心?这是从何说起?大哥他……”展昭不解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