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没得罪他们, 应该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
楚青之不禁回忆起那个男人的样貌,听仆人喊他“主子”,一点信息都得不到。
多想无益,楚青之擦了擦椅子,就这么坐在房间内,静静的等待。
......实在是那床太脏了。
许久,门被粗暴的推开了,那仆人端着碗饭菜,嘭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吃吧。”
等仆人走了,楚青之看了一眼那碗饭,粗糙的瓷碗黑扑扑的,里面盛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让人连看第二眼的yù_wàng都没有。
楚青之就算涵养再怎么好,此时心里也不禁暗骂,自己给那人那么多银子,竟然连顿干净的饭都不带。
那劫持他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穷人,怎么仆人这么寒酸!
心内腹诽,楚青之只觉得又冷又饿,抱着满腹委屈睡过去了。
第二日醒过来时,他感觉自己正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抱着,楚青之眼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看见赵肃钦那俊美的下颌,恍惚了一会儿。
赵肃钦见他醒了,忙问,“青之你觉得怎么样了?身体还难不难受?”
一听他这么说,楚青之才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勉强坐起身来,带着鼻音道,“我昨晚被人劫持了。”
赵肃钦目光里隐约可见寒意,他大手拍着少年的肩膀,温声安慰他道,“朕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楚青之顺势躺在他的怀里,赵肃钦将薄毯又往上拉了拉,盖在少年的下巴处,“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楚青之乖乖的点了点头。
赵肃钦便将桌上早就温好的白粥端了起来,一勺一勺的喂给楚青之吃。
在他耳边说着昨晚的事,“朕今早找到你的时候,那座村里已经没人了,你当时额头有些发烫,朕急着带你回来,便没有再追踪。”
楚青之咽下一口白粥,告状道,“那一伙贼子太可恶了!给我吃早就馊了了东西,还威胁我。”
赵肃钦心疼的摸摸他的头,想起之前看到的桌子上那碗馊黄的饭菜,狠厉道,“朕会抓住那人的。”
他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温柔起来,“等抓到了那人,就送给之之,让你出气好不好?”
楚青之重重的点头。
赵肃钦的心中和y-in郁,原本以为青之和他在一起,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哪知道事实重重的打了他的脸。
楚青之开始跟赵肃钦说那几人张什么模样,各自有什么特征,说到愤怒处,还挣扎着起来要给他们画画像。
被赵肃钦给按住了。
“乖,你现在在发烧,等烧退了再画。”
楚青之闷闷不乐的又重新坐了下去,“那你可一定要将他们捉住。”
赵肃钦低沉的“恩”了一声,事实上,在青之跟他描述那位“主子”的样貌时,赵肃钦脑海中闪过一人的面孔。
只是现在大梁正是内乱的时候,几位皇子都争权夺利,那人怎么会跑到大魏来?
到底有什么图谋?
赵肃钦的眼睛眯了起来。
楚青之喝完白粥,自己又在一个安全的环境内,头脑越发昏沉,渐渐的又睡了过去。
等到楚青之睡着后,赵肃钦起身,将少年轻柔的放到了床榻上,给他掖了掖锦被,然后大踏步的向书房走去。
他还得好好清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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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树林中的小路上,几匹马正飞奔着,强劲的风吹起马上之人的一脚,一行四人正在赶路。
其中一人道,“主子,为何不干掉那大魏的皇帝?”
谢修远冷冷呵斥,“蠢货,你以为他真的孤身一人?”
“可是,可是咱们不劫持了那楚家小子么?听说大魏的皇帝迷他迷的不行,稍微威胁一下,怎么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谢修远薄唇紧抿,不再说话,用力的抽了一下马鞭,马儿奔跑的更加飞快。
其余两人对视了眼,不由分说的也加快了速度。
谢修远怎么也没想到,随便劫持的人,就是楚青之,这人的名字他在大梁也听过了,自从他那个有几分血缘关系的堂弟登上皇位后,他就一直密切关注大魏的情况。
本以为是个雄韬伟略的,谁知竟也似当年的永和帝那样,被美色迷昏了头。
谢修远嗤笑一声,眼里闪过不屑。
灰尘漫天,四人飞速的消失在深林中。
行宫书房内。
黑衣人跪着禀告,“启禀陛下,在那村庄外发现了马蹄的印记,我们追随着那蹄印,那蹄印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
另一人禀告道,“他们应该走的匆忙,若是当时便追上去,还能有八成的把握追上,可是现在......”
赵肃钦沉声道,“就算回了大梁,也得把人给朕找出来!”
由于江南紧挨着大梁,两国的分界线便是一片深深的树林,树林中野兽丛生,没人敢真的深入进去,因此若是走进林中,便是默认的有去无回。
可是赵肃钦却知道,这密林并不是那么凶险。
“先派一小队的人去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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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楚青之的烧终于褪去,被赵肃钦允许可以下床走动了。
都快长蘑菇的少年一下床,便将那个在脑海中勾勒过千万次的混蛋画了出来,然后指给赵肃钦看,“就是他!”
画卷上的人眉眼冷漠,面容清俊贵气,眼底好似冰雪般无情。
赵肃钦上一世见过。
确切的说,是上一世他攻破大梁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