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黎域笑笑,柔情似水地说,“突然觉得你很帅。”
“我呸啊!你们俩能不要这么恶心人么?”转眼间侯一凡已经挟着两个椰子从树顶滑下来,从腰包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利落地削去一层果皮,凿开一个萌发孔,递给顾维,笑道,“渴了吧?”
顾维没有接那个椰子,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侯一凡。
“咋、咋了?”侯一凡被他看得刷地一下寒毛都竖起来了,踉跄着后退一步,惊恐地望向他,“我、我又做错什么了?”
顾维突然笑了,接过那个椰子,扭头不看侯一凡,低声道,“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我担心。”
侯一凡像是看到了什么奇异的现象,错愕了半天,脸上渐渐绽开一个笑容,飞扑上去抱住他,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媳妇,你太可爱了!下次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嘛,看这样多好!”
顾维被他扑得椰子差点拿不稳,用力推开他,“滚!”骂完了不解恨,又抬腿踹他一脚。
“啧,啧,”侯一凡看向蹲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另外两个人,手指着顾维看似无奈实则得意不已地摇头说,“我媳妇就是这么别扭,让你们见笑了……”
黎域看一眼顾维那明明一脸羞愤却偏偏要假装淡定的表情,果断地和袁哲一起傻笑,挥手,“没啥,没啥,纯零嘛,都是这样……”
呸!老子才没这么娘好不好?大家都是零号,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老子温柔和善贤良淑德端庄明理深明大义,顾维这厮怎么就这么……这么给我们男人丢脸?
正在想着,一个椰子递到自己面前,黎域抬头,看到袁哲正把军刀收起来,“这个……没吸管怎么喝?”
“天哪,我要死了,”侯一凡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老大,把你扔进山里,你肯定是一刻都活不下来的。”
“那可不一定,”黎域抱住袁哲的脖子,手指暧昧地从他的脸颊一直滑到肩头,嗲声道,“人家有哲哥哥。”
侯一凡要晕倒了,抱住顾维,“维哥哥,温暖的怀抱借我小鸟依人一下。”
“别卖傻了,”袁哲无奈的笑了,曲指弹一下黎域的额头,仰起头,举着椰子灌了两口,递给他,“就这么喝,不然我去给你找跟芦苇管?”
“嘿嘿,不用啦,”黎域接过椰子,在他喝过的地方汩汩灌了两口,一抹嘴,“我家哲儿的味道,果然不错。”
“少来啊!”袁哲推他一下,没好气道,“走了,去下个区。”
初秋的天空万里无云,微风吹动椰子叶相互碰撞,发出哗哗的声音,树下一片干净清爽,顾维的感冒尚未好彻底,仍然有些乏力,和袁哲在后面慢慢走着,不时抬头看向前面奔跑打闹的两个长不大的男人。
侯一凡拎着叮叮当当的装备撒起了欢,摇头摆尾地绕着一棵树跑到另一棵树后,嗲叫,“欧巴,来追我哦……”
黎域小碎步地追着,指着侯一凡笑道,“抓住要惩罚你的哟……”
袁哲+顾维:“……”
侯一凡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扔过去,“欧巴是傻瓜!”
黎域突然加速,他的白大褂没系扣子,跑起来像大侠的披风一般在身后飘荡,只见白大褂一飘起来,侯一凡顿时大惊,也笑着加快了速度,两人开始在空旷的椰子园里狂追。
袁哲+顾维:“……”
侯一凡踩到一块石头,脚下一个踉跄,被黎域猛地扑倒在地上下其手,捂着下半身嗲叫,“欧巴,你碰到人家敏感区啦!”
黎域捏着他的下巴邪魅一笑,“猴儿,你这磨人的小妖j-i,ng。”
袁哲+顾维:“……”
“那个,马上就中秋节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袁哲余光扫过那还在地上滚成一堆的两个人,内心痛苦外表淡定地微笑着问向顾维。
顾维恨铁不成钢地从那两个人身上收回视线,内心狂吼外表平静地对袁哲道,“我已经拜托季老帮忙买了长途汽车票,后天就出发,路上大概要两个小时。”
“有没有紧张?”袁哲笑道,“其实猴子的家里气氛很轻松的,我见过他妹妹,非常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应该上大学了吧。”
顾维随口道,“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是和一凡过一辈子,又不是和他的家人过。”
袁哲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猴子是个非常顾家的人,你和他家人关系不好,他会很难做。”
“我知道。”
天气晴朗了,有好处,也有坏处,虽然已经是九月,但是秋老虎仍然非常厉害,前几天y-in雨连绵,室内没有空调还没有什么,这两天,温度一下子蹿了上来,没有空调的小房间就好像蒸笼一样,即使是在荒郊野外,也热得不得了。
大家纷纷走出房间,到祠堂的天井里纳凉,直到深夜还有几个人在院子里游荡,黎域怕热,趴在树底的石桌上装死,向来酷爱肢体接触的他,现在也不允许袁哲用他那热乎乎的手碰他一下,一碰就要炸毛。
侯一凡大热天也阻挡不住他的兴致高昂,喝着从附近村子里买来的椰子酒,拉着顾维高谈阔论,顾维无语地看着他,不时地把酒夺下来,换成椰子汁。
“哎,哲子,来喝酒,”侯一凡给袁哲倒满杯,“我们来秉烛夜谈。”
袁哲觉得好笑,端着酒杯给黎域喂了两口,这酒是村子里椰农自己酿的,非常香甜,酒j-i,ng度数不高,还有种椰r_ou_的清香在里面,下午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