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秦怒慢慢慢慢支起身子,靠在墙上,手臂无力的搭在膝上,声音比以往更加的漫不经心,“只是天宙你是天y-in教的教主,莫不要小里小气的失了你教的脸面。”
天宙眸光冰冷,第一次挑眉看着秦怒,很愉悦的笑。他手一扬,指尖轻触,打了漂亮的响指,有微微一笑,神态淡然的走到秦怒身边坐下,手放在秦怒脸上轻轻下滑,到下颔,到喉间,到被拉开的襟口,那里露出一小片肌肤,白如玉,沾了艳色的血,美的近乎妖艳……
天宙的手没有继续往下动作,只是执起他胸前一绺发丝,缓缓放到唇边轻吻,微笑,“本座喜欢你,如若他们几个不想本座想的那样爱你,便放他们一条生路,若是他们爱你……或者你爱他们……那么,本座定不会再让他们活。”这期间,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秦怒,有着微微笑意的眸子里,依旧含了冷戾之气,“本座甚至觉得,玉佩,都不如你好玩。得了你,本座宁不要财宝秘籍。”
秦怒目光冷冽的对着天宙,从此至终。天宙冰凉的手指在他脸上游走,一直往下,很恶心的感觉,但他没有躲。他认为他若现在躲了,定是满了他的意,他就等着他抗议呢。他握了他的一绺头发亲吻,他更恶心,甚至有想马上把那头发剪了冲动。这发,只有白慕之吻着时,他才会感觉心里满满的,很舒服的感觉,如今,却被这个人!秦怒咬着牙,盯着他把手放回去,才放了心,不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忍不住握着拳头就挥向他的脸。
只是天宙的手放开秦怒的发后,并没有收起来,又环上了他的腰,脸对着他慢慢靠近,靠近……
“噗——”秦怒喉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出——刚刚好喯了天宙一脸。他笑的开怀,“对不住了教主,这可不是我故意的,你也知道,这鞭子打多了,是会内伤出血的,吐一口血,再正常不过。”抱歉的话语,却不是抱歉的语气。
“啪”的一声,天宙一挥手,打得秦怒身子一偏,倒在床上,秦怒一捂脸,火辣辣的疼。再次抹了唇角的血迹,他笑的开怀。疼是疼了点,但他很高兴。这样,这个教主也就不会想用这种龌龊方法处处试探他。喜欢?呸!不过想拿他当玩具罢了!
“白兄小心!”司徒傲的声音激得秦怒身子一动,忙转过头来看着对面那个房间,眼瞳瞬间放大,身子一僵,几乎动不了。有一枝飞镖,正从窗口sh-e 进来,对着白慕之的方向!
柳谦这时正偏着头和司徒说话,司徒傲也认真听着,因为他正对着窗子,所以飞镖进来一刹那时他就发现了,出声提醒。怎奈白慕之刚刚好背对着窗口看不到,那飞镖有着实迅速了,他看到却来不及出手相助。
秦怒心高高吊起,眼睁睁的看着那枚飞镖,闪着银光,朝白慕之飞去。
他知道天宙此刻定是在观察他的表情,他也想轻松一些,但他做不到。眼睛不敢再看,无力闭上,袖子里的手紧紧我这,他怎么可能不把白慕之当回事……
四年前的相遇,四年的纠葛,四年的相知相缠,四年的点点滴滴,白慕之温柔的手,调侃的眼神,潇洒的玉扇子,和扇子展开掩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狐狸狡猾的眼睛,他怎么能不当回事!
小怒,你要相信我。突然间以前白慕之说过的话传入脑海,他蓦的睁开眼睛,是,他应该相信白慕之!他的白慕之,疼着他宠着他的白慕之,并不是弱的可以任人欺的人!
他缓缓回头,朝着天宙露出一个笑容,那个笑里,有鄙夷,有疑问,像是在说,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试探我?我不在乎!
这个笑容太过耀眼,太过清亮,太过蛊惑,天宙不由的多看了两眼,沉在这个笑里。
‘噗’的一声,是飞镖进入人体内的声音。两个人齐齐调开视线往外看,只见白慕之正正襟端坐,悠闲的喝着茶,只是手里的玉扇子,不停的转动飞舞,身前,身后,身侧,像只美丽轻盈的蝴蝶。而那几枝从不同方向飞来的飞镖,直接被原路打了回去……
司徒兄是在提醒白某要小心么?”画着沧海明月的扇面遮了半张脸,白慕之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睛,光华内敛,幽深如古潭,亮如子夜的星斗,衬着斜飞人鬓的眉,像极了正在算计什么的狐。
只是他们三个还没时间考下是怎么回事,天y-in教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有六个黑衣人,身形快如闪电,从门窗跃入,跟三人交了手。
秦怒看了会儿,有点放心了。这些人,武功很高,放在江湖上,都是二流以上的高手,但却明显不是他们三个的对手。
“谁派你们来的!”司徒傲边动手,边厉声问着来人,“天y-in教便是这么待客么?”寒光一闪,手中剑眼看着就要刺入来人的左胸。
‘锵’的一声,柳谦提剑阻了司徒的剑势,“司徒!我们现在天y-in教,最重要救出小怒,不要伤及他人xi-ng命!”
“如果天y-in教的那个教主小心眼,我们就有麻烦了。”白慕之边打边笑嘻嘻的跟着说,“反正对付这几个还算游刃有余,司徒兄你就当试试身手,何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