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木刻雕花的匣子中,一枚翠玉头簪静静地躺在那里。
原是天生纯正,质地良好的皇家之物,后因时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光泽已愈发可人。
这枚玉簪是东一村的林嫂不远万里送到庆王府的,当初他俩走的急,家当皆都未能拾掇,林嫂本想将那个偏屋保持原貌,却又怕落了土脏了东西,便一件一件打包妥当,别的都好说,唯有这个玉簪看似极为贵重,貌似皇物,林嫂思来想去终是决定亲自跑一趟,让它物归原主。
宋焱将其放在掌中,抚摸着上面浮刻的龙纹图案,不知不觉唇边漾出了一丝浅浅之笑,笑容虽淡,却有着一抹久违了的温暖柔和。
情之所染,暖入人心……
宋焱抬起头,窗外的纯白茉莉花开得正浓,风儿如芊芊玉手尽情挑逗戏弄这一院的雪白,花瓣满天飘零,肆意起舞,像极了那夜的山涧花海,那一夜月浓,花浓,人浓,情爱更浓……
……
…
“你怎会有我的头簪?”宋焱瞄了眼吴铭手中把玩的翠玉簪子,摊开手掌找他讨要:“快还给我,我要将头发束起成髻。”
“谁说这是你的?”吴铭眨眨眼:“在我手上便是我的。”
宋焱哭笑不得:“上面雕着龙纹呢,私藏宫中之物可是重罪,你还敢说是你的么?”
“这有何不敢?”吴铭狡黠一笑:“若是有人敢拿我,我便说是一位皇子夜宿龙阳楼不慎落在我枕边的。”
“你竟敢说我是嫖客?”宋焱眉尖一挑。
“我还是倌妓呢,有什么亏么?”吴铭佯装接客的口吻,勾搭上宋焱的脖子可劲地卖骚:“呦~~~~这位大爷看着就器大活好,人家的xiǎo_xué又湿又热的,来玩一把吧~~好不好嘛~~~”
宋焱差点被自个的唾沫呛死。
扯下吴铭的双手,假装愠怒:“别闹了,这话怎也能说出口。”
随即,反手一拉将吴铭整个人拥在怀里。
他脑袋亲昵地搭在怀中人的肩上,去摸这枚簪子:“说真的,这玉簪怎会在你手中?”
“还记得在军营那夜,你将这东西抵在喉颈之处逼迫那个林元熙将我放了么?”
“当然,记忆真是犹新啊,”宋焱点了点头道:“春药之辱,没齿难忘。”
“哼,讨厌,”吴铭噘嘴:“人家不和你说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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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嗲声嗲气把个宋焱惹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又气又笑道:“好好说话,我可受不了你这样。”
吴铭笑了下,说得很是动情:“我便是从那会将他悄悄藏在身上的,它一直被我贴身放着,半刻都未曾拿开。”
“哦?这是为何?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你穷成这样啊?”宋焱装作不解。
吴铭狠狠白了他一眼,气鼓鼓道:“是啊,我是个山沟野村出来的土鳖,生下来就没见过头簪,一见还他娘是个绿的,我真是爱死它了!!”他挣脱宋焱的怀抱,踹了他一脚:“怎么样?这下满意了?”
宋焱哈哈大笑,又重新将他揽入怀中。
“好了,不逗你了。”不知何时,这个人的眼中已是柔情满满:“我知道,你爱死的其实是我。”
“谁说的?我可没说。”吴铭否认。
宋焱一愣,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听过或是见过我正经八百跟你倾诉爱意么?例如我爱你啊,爱得死去活来啊,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诸如此类的?”
宋焱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你想听么?”吴铭坏坏地问。
宋焱又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吴铭一掌拍在宋焱的大腿上:“你先说,我再说,你说一句,我说十句,怎么样?这买卖不亏吧?”
迟疑了半响,宋焱终是拒绝了。
“我说不出口,太羞人了。”
吴铭切~~~了一声:“那咱俩就一辈子干瞪眼谁也别说这话,看谁后悔?”本是逗着玩的,自己却越说越气恼,心里极不痛快。
他从宋焱怀里挣出来要走,又被扯了袖子拉回去。
就那么个当口,这个人用极为低沉细小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了那三个字。
吴铭身子一僵,连忙转身去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一片红晕迅速在宋焱脸上飘过。
他板脸道:“没听见便算了,这种话我再不说了。”
啥?!
好不容易哄来句情话,貌似还是那句正经八百的三字经啊卧槽,老天爷你弄死我吧!
吴铭都快哭了:“我的殿下我的爷,您就体谅体谅我这不中用的耳朵吧,再说一次嘛,求你~求求你,说嘛~~就再说一次嘛~~~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错过这三个字,死也不能瞑目啊亲。
吴铭真是使劲浑身解数各种纠缠,各种撒泼打滚,直把宋焱彻底惹毛了,揪过吴铭的耳朵喊了一连串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方才罢休。
吴铭真心无比满足。
他搂上宋焱的脖颈,热气荡漾在对方耳畔,说得情动不已:“宋焱,我也爱你,真的,这话我从未对别人讲过,我……我爱得直想就这么被你干死算了。”
若是以往,宋焱定会又批评他孟浪了。
而这次,宋焱竟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火烫的唇肉,撩动的舌尖将满腔的情意化为更加猛烈的掠夺,在对方口中肆无忌惮地进攻,唇舌之间,yù_wàng四起,吴铭从刚开始的应合到浑然沦陷,越吻越热烈,越咬越狠劲,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