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不听指唤打了个哈欠,生理闹钟提醒着他该睡了。
王斧一手抱起儿子,一手抱着女儿,大脚踢踏朝楼梯走,“妈妈要睡了,肚子里有弟弟妹妹,你们看电视会吵到妈妈的。”
男人这么一说,安安就停止了拨开爸爸手臂、掉头乞怜妈妈的动作了。
“那好吧——”又是一个哈欠,眼里挤出生理盐水。小脑袋趴在爸爸肩膀上,大脑思绪活跃度慢慢降低。
平平倒是听话,被男人乖乖抱在手上。突然说了一句,“家里的泳池什么时候可以用?”
王斧踩上阶梯,“平平想游泳?”偌大的一个泳池看着挺好,可是使用起来麻烦着呢。
“嗯。”平平点头,神采奕奕的眸子望着男人,不似安安犯困。
“现在天冷水冷。”
安安他们游泳馆是室内的,故没有此种顾虑。
“我不怕冷。”那睥睨天下的小眼神出现在女孩精致的脸上一点也不突兀。
活脱脱的小仙女,高冷脱尘。
王斧望着独立又骄傲的女儿,突然笑,“爸爸明天就找人弄。”
——自家的崽子贼带劲。
平平满意地笑,小下巴翘起,像是被喂了糖的小孩。
勇士跟在男人后面迈着四肢,它要和安安睡一个房。
既然大家都要睡了,万英也没有理由坐在底下看电视。
虽然她和安安一样期待着最终结果,可她毕竟是大人,克制能力还是有的。
将瓜子壳都收拾好,还没吃的瓜子也密封,和绿道晚安,“那我上去睡了。”
“嗯。”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王斧回房的时候,绿已经躺在床上。
脸上的疤痕在灯光的照射下,透露着肃杀,王斧大喇喇地脱下衣服,打开柜门,打算换了衣服抱着香女人睡觉。
当全身脱到只剩内裤时候,本在床上惬意暖着被窝的绿开口了,“当家的你过来——”
绿的声音颤抖,脑子里也不想什么选美大赛自己的衣服的事了,眼睛定定地望着男人的脊背,一双手虚虚地伸出就要触摸。
王斧手里拿着睡衣正套着,快速地拉下罩住自己,随后跳上床,嘴角噙着邪笑,“嗯——”他还以为女人正跟自己撒娇呢。
绿立马就是握住男人衣服的下摆,唰得撩起,男人的皮肤□□在外,黑黝黝得同脸一黑被晒得愈发粗糙。
之间胸前是触目惊心的密密麻麻的淤青和缝合,让人无法想到就在前不久,这样的男人还做着各式各样的高难度动作。
绿的手盖上男人身上的一处处伤口,“怎么会这样——”眸子里充满心疼。
想到自己先前用手捶相公,内心愧疚后悔。
嫩白的手轻轻滑过,似乎怕弄痛伤口,用仿佛借此能愈合伤口,减轻它的痛疼。
本以为脸上的疤痕已经是最大的伤害,可看见男人胸前的伤口,只觉得那不过是开胃菜。
王斧低头看向自己的前身,笑。
随后拿起女人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亲了一口,“值!”
男人狭长的眼睛里溢光,倒躺在床上,将女人拥入怀内趴在自己身上。
绿挣扎,怕压到伤口。
王斧抱得紧,不让女人挣脱。
“这样我以后我就可以陪着你,”大手揉捏着女人。
“陪着平平安安长大。”绿任由男人的手肆意,听着相公说。
“看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男人伸脚将被子勾起,使其能够将他们二人共同遮住。
一张被子仿佛最基础、简单的隔离罩,将二人与世界隔离开来,被子下面只有他们两人。
“看肚子里的孩子长大。”王斧无疑是个冷漠又凶狠的男人,可是在女人面前,他卸掉所有的盔甲。
——因为女人是一朵娇花、是一株含羞草。他选择了她,那么他便细心照料。
“你摸摸它们,”王斧牵引着绿的手搭在伤口上,有刀伤也有枪伤,有被撞击的,也有被刺伤的。
王斧去的是地狱,换来的是天堂。
王斧被陈言承送去国外当人肉武器了。联络方式完全被阻断,只要完成目标就可以回家。
王斧不害怕回不来,不后悔这代表危险的挑战和机遇。
绿头一回觉得相公冷漠极了,死死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机械地随着相公的牵引移动着手。
“它们很可爱,”就像一块块砖,砌在通向她,通向孩子的道路上。它们是桥梁。
“不要哭。”王斧将开始嘀嗒泪水的女人拖上,面对着面。
绿没哭出声。只是大眼睛淌着泪水。
王斧头一回没有心急地替女人擦拭,并且安慰。
他知道女人脆弱,可是他不想隐藏自己的伤口。相反,他兴奋着,可以将这展现给女人。
他一笑,脸上的疤痕受到牵扯,增添了脸面的不羁。
接着说的话听起来戳心又使人怜悯,“最开始的时候很疼,有时疼到缩起来。”男人再厉害也是肉身,不是钢筋铁骨。”
“但我能忍受,”伤口使他兴奋,战斗能将他的血液沸腾起来。
然而最重要的是,“它能把我们带到一起。”
这是他最骄傲的战绩,也是最后的战绩。
因为他再也不会有这份荣耀,他的生命里出现了软肋,他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软肋。
同时,绿也获得了自己勋章战绩。
选美比赛现场,当结果从倒数第十向前公布,最后一刻灯光打在葛老太太身上,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