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宫垣,所以清书曲才会依赖;
因为是宫垣,所以清书曲才会在他怀里;
……
是啊,前世他二人的关系就是这般密切,仿佛插不进第三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不知有几次生死与共,对对方的感觉自然会与旁人不同。
【清峰主和宫峰主简直天生一对!】
这句话,逢渲前世今生都常在各峰女弟子们口中听过,但他从未在意,可此刻想起,心中却溢满了苦涩。
逢渲深吸一口气,抓住清书曲的肩,把对方推出了自己的怀抱。
恰好一阵夜风拂过,微凉的温度让清书曲一瞬清醒了许多,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下一刻,唇上温热的触觉让清书曲愣住了,心脏突然剧烈的鼓动,在脑中变为空白的前一秒,清书曲也只是在想一件事:[他……是阿渲。]
逢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冲动地吻了上去,但两唇接触时,逢渲直接抛却了一切。
逢渲的吻很轻,仅仅是两唇相触,太过虔诚,清书曲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于是微微张开牙关,似乎是在邀请。
察觉到清书曲的反应后,逢渲眸光沉了沉,然后他托住了清书曲的腰,直接侵入对方的口腔。
清冽的酒香刺激着感官,引诱逢渲更深地探入,两人虽然都很青涩,仅凭着本能,唇齿交缠,难舍难分。
二人吻着吻着就躺到了地上,衣衫也逐渐凌乱。
逢渲终于放开了清书曲,然后垂眸看着身下闭着眼低低喘息的人,姣好的唇一片水润,极为诱人,面色仿若桃花,甚是艳丽,眼角也染上了薄红,妖孽非凡,大开的领口露出白皙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
“唔……”当牙齿咬上锁骨时,清书曲不由闷哼一声,不过声音压抑,尾部音调又上扬了几分,倒像是在撒娇。
逢渲被这一声撩得躁动,连连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红痕,他慢慢拨开清书曲的衣领,手指顺着精瘦的腰线下滑,就在他的手扣上衣袍腰带的那一刻——
“阿渲……”
这一声很轻,却如惊雷一般将逢渲惊醒,他迅速退开,有些惊慌地看向清书曲:“师尊,我……”
声音戛然而止,逢渲望着那张安静的睡颜,所有要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清书曲气息平稳,整个人都很安静,的确是睡着了。
逢渲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地松了口气,他平复了自己的呼吸,然后抬手将清书曲的衣袍整理好,抱起对方回了竹夭小筑。
途中,逢渲一直在考虑,清书曲口中那句“阿渲”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之前就认出了他,还是说仅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才无意识的呢喃?
逢渲不清楚,可他也不敢去问,只能把这个疑问藏在心底。
第二日,清书曲从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他睁开眼时愣了许久,头脑因为昨夜的宿醉一片混乱,清书曲坐起身,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处,待完全清醒后就发现了黏在床边的留音符,清书曲拿起符纸,宫垣的声音便自符纸中传出:“若归,万剑阁北阁一见。”
清书曲轻叹一声,垂眸看着手中的传音符,神情有些复杂,这时,逢渲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他进门和清书曲对上目光的一刹,视线不由移了几分,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异样,逢渲走到床边,将汤碗递给了清书曲:“师尊。”
清书曲应了一声,接过汤碗喝尽,随后他把空碗放到了一边,在逢渲有些忐忑的神情中开了口:“阿渲。”
“是。”逢渲应道。
“昨日……”清书曲顿了顿,话到口边却换了一句,“昨日剑法练的如何?”
逢渲微微一愣,回道:“还需再积累些经验。”
清书曲点点头,没在多问,他下了床,边整理衣衫边吩咐道:“玄泽师兄约我今日万剑阁北阁一叙,为师欲即刻动身前往,之后若有何事,阿渲可去北阁寻我。”
“弟子明白。”
听到逢渲的回答,清书曲点点头,正欲离开却脚下一顿:“阿渲,昨夜……”
逢渲正背对着清书曲,听到这四字不由身体一僵,但他的语气却无丝毫问题:“师尊请说。”
“昨夜你……”清书曲眸光暗了暗,一丝不忍从眼底闪过,但他还是说了下去,“你可有看见玄泽师兄来寻我?”
心脏猛的疼痛,逢渲不禁握紧了拳,他开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至颤抖:“弟子……不知。”
“是么……也罢,暂且等等吧,早就等了四百多年,也不差这一会儿。”清书曲的声音渐行渐远,待最后一个音落下,清书曲也已走远,留在房间中的逢渲终于支撑不住,他一身气力似乎被抽尽,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逢渲的指甲已经陷入手心,鲜血溢出,他却丝毫不觉疼痛,只因心中的疼早已远超身体。
离开竹夭小筑的清书曲长长吐出口气,紧绷的身子放松,他回头看了一眼小筑的方向,默默抬手置于鼻下,那极淡的血腥味还在鼻尖萦绕,让他的心脏不由揪痛,清书曲浅浅一笑,喃喃自语:“阿渲,莫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不知道的事】
1.前世,非妄把度世莲交给清书曲后,就直接离开了,所以宫垣和丘阳居并不知道仙门之事
2.前世,宫垣得知非妄将渡尘所化的度世莲给了清书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