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玄月指了指下肢,苦逼道:“小腿,我的小腿抬不起来了。”
戚昊天随即放下手,捏向她的小腿部位。
“不是那边,是左脚。”
“哦。”
戚昊天将夹在颈部的手电筒递给她,小心翼翼扶起左脚,认真查看伤势情况。先前她的叫喊声分贝太高,他已经领教过了,叫得他心慌意乱的,只能用一张冷漠的表情面对才最适合。
现在,这受伤的腿,必须轻拿轻放。
他看了小腿半会儿,为难道:“吴玄月,你牛仔裤管太小,探不明白。”
“你想怎样?”吴玄月瞧他用左手托起她的左腿,像托着一本教科书一样,正在研究里面的疑难问题。
让一个大姑娘脱下裤子是不可能的,他肯定道:“撕破裤管。”
“你敢。”
女人就是个麻烦动物,戚昊天想了想,道:“我从线缝缝合的地方撕开,以后还可以缝回去,一样是完好的裤子。”
现在她想的是裤子能不能缝回去吗?
他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话音刚落,只听‘呲’地一声,牛仔裤已经撕到了她的膝盖处,洁白的小腿呈现在他面前。他闪了下神,伸出裸手托住。
小肚腿凉飕飕的,疼痛感减少。只是他伸来扶腿的手明显颤了一下。
他这摸骨杀,不知杀到谁了。
“你耍流氓,我还没有同意呢,你居然就自作主张撕了我的裤子?”她像瞪怪物一样瞪着他叫嚷。
这人也太**黑腹了,而且还是天生黑。
戚昊天也顾不得理她,一手托着腿,另一只手从膝盖处慢慢捏下去,慎重道:“伤势不能耽搁,拖延时间越久,愈合时间也会延长。我必须要给你马上处理伤处,将撕裂处补合。”
戚昊天硬拽着她的左腿,仔细摸骨。在她的叫喊声和呻吟声的交错中确定了伤势位置和程度,在摸骨与顾及她疼痛两种心情下,惹得他面红耳赤,汗湿涔涔。
他约显从容地从怀里取出药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握在掌中捂上片刻,待药丸溶化,再敷抹在她的小腿上,轻轻揉搓,将药驱进皮肤里。
片刻后,她的腿脚不再疼痛,吴玄月才露出笑容,“你那是什么药?凉飕飕的,刚敷上就不疼了。”
“别动,我先给你折骨固定,现在虽然不疼,一会儿走路拖动,还是会不适的。固定好才会痊愈得快,我身上没带多的药贴,回去我帮你再弄些来。”
戚昊天四处瞧了瞧,没有找到能固定腿脚的树枝。
便从自己腰上取下一支警棍,再翻出自己腰部里面的白衫子,‘呲’地撕下一块来,用着绳索将警棍绑在她的小腿上,固定骨折的小腿骨。
吴玄月看着自己的腿,嫌弃道:“这也太难看了吧。”
“战场上不拘小节。”他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吴玄月时不时瞟一眼他那杀马特发型,现在脚不痛了,终于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戚昊天有些摸不住头脑,以为自己脸花了,伸手抚了两把,本来不花的脸,也花了。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道:“特警同志,警局领导让你把警棍背在身上,是拿来这么用的吗?小心回去被开除。”
戚昊天听后站直身,突然‘唰’地一个立正姿势,朗朗答道:“军人,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人民需要我们的时候,别说一根警棍,就算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突然立正朗诵的动作,把吴玄月吓了一跳。
这二货,就是宝器一枚,算是人间极品。
看他这标准的立正姿势,一看就是从部队出来的。
现在,伤腿处理完后,他们不得不回归现实。
吴玄月观察四处,光线昏暗,比先前还要昏暗。她用手电扫过,到处是松动的泥土。
“对了,我们刚才不是在普陀寺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什么地方?地下吗?”
“别害怕,先前遭到雷击,普陀寺坍塌,我们掉下了深渊。不过还好,没被活埋。马上我给队友联系一下,发送我们的位置给他。”
他拿出手机,刚拿到手上,就感觉不对劲,洞府开始摇晃。
“不好,还有塌陷。”
他迅速扑向下坠的吴玄月,一手抓住她的胸衣,另一只手招出御剑,御剑在他们四周环绕飞行,一道道光影绕出一个小空间,但功力并不明显。
他们身下的土地在往下坠,戚昊天吃力的用御剑挥去近身的泥土,让上面畅通。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恐惧,绝望到极致,无助地伸手牢牢地抓住戚昊天的手臂,手电筒险些掉出去。
戚昊天左手抓住吴玄月胸前的衣襟,右手向四下挥舞推挡泥土,保持方圆两米之类没有任何杂物的清洁空间。
只是他此时为什么要抓住她胸前的衣服,还抓得那么理所当然,难道没有别的地方可抓了吗?
吴玄月惶恐看向他的脸,见他宁眉静气,神情专注而坚定,给了她一丝安慰。
当他们落到实地之时,他再反手一掌向上挥出,劈开顶头落下的泥土,使两人不至于被掩埋。
吴玄月很感谢他这次全力以赴保她周全,屁股落地之后,她没有向先前那样指责他。
因为她此时回想,他只有抓住她胸前的衣服,只有胸前的衣服才能兜住她整个人的身体重量。他是专业的特警,关键时刻不拘小节,她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只是,现在,他为毛看着自己的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