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龙焰一手扯下目留连的道袍,微微用力,袍子顿时碎成百片。
“疾缠结罗追杀。”
爪子挥过,碎片变成金色火鸟,嚣叫着四散飞开,迫杀跑开去的人们。
被剥得好像光生榴莲肉一样只剩一条裤的吕留连连滚带爬地跑开去,转眼就不见踪影。
龙焰这才转过身去,准备带施文心继续上路。
可是他却没有看到施文心坐的马车……原来方才他用了附身术追杀,火鸟飞开去,惊吓了马儿,四匹马竟然拖着马车就往前跑。
龙焰眯眼,看见远处马蹄扬起的尘土,立刻飞身前去,当他赶到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前站着个青衣青发的男子。
“龙冰?”龙焰心中大为不悦。
“你好像不想看见兄长我?”
龙冰好整以暇地伸手摸着骏马的头耳,仿佛并不在意龙冰脸上臭臭的表情。
“那只是因为你的掌握的自然力排在我的前面,我们同时同刻诞生于魔域混沌,不过是个称谓,我从来没当你是兄长。”
笑话,有给自己弟弟招惹麻烦的兄长?龙冰是否知道方才如果有所闪失也许施文心就丢了性命?对,他与施文心交合可以治疗伤势,但这并不能让死人复活,小书呆要是死了,他就拿龙冰给小书呆陪葬。
想到这个,龙焰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不由分说,一爪攻向龙冰。
“你这个不懂尊重兄长的家伙,怪不得火魔宫中全都是身大无脑一包草的白痴。”
龙冰反手推出一掌,出掌的手已经变成细长龙爪,上面酸益着细小的青色鳞片。“你说什么?我的部下每一个都胜过你那面弱不禁风的混蛋,说水魔宫是魔域军机处,专门运筹帷幄,我
看都是一碰就倒的茅草,尤其你那个心腹爱臣商九歌——明明是个人类,打起仗来死得最快的就是他。”
闪开向面门袭来的寒气,龙焰怒从中来。龙冰竟然对他得意的部下说三道四,他的火魔军是最有战斗力的军团,他一直以之为傲。
但龙焰并没有发现,他提到商九歌的名字时候,龙冰素来不会改变的红眸中竟然掠过一抹冷冽。
“你谁都可以说,但除了他。”龙冰瞬间移动到龙焰身前,伸出长指,点在他眉,l,处,“别动,否则我就冰封你的魔力,你要学会说话,小心不要碰你不该碰的东西。否则我真正跟你打一场。”
“就因为我只说实话?哼,不喜欢男人的你,竟然这么护着一个‘男’的人类,真是奇迹。”
龙焰知道龙冰并非玩笑,于是不再相斗——这不是打架的时候,他也没兴趣让仙道占了便宜。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还是看看你的小书呆吧!你再不管他,他生病了你就怪不得我。”
龙冰伸手一指,龙焰转头看了,发现因为他与龙冰的打斗,马车顶盖早已不翼而飞,施文心呆呆地坐在车上,全身都被水湿透了。
“你刚才差点自己烧了他,不是我那一掌带去水汽熄灭了你的魔火,你自己想想会是什么结果。”龙冰冷笑一声,“只会说,你以为要保护一个人,做起来是那么简单的?一点不体贴纠心你家书呆不要你。而且,你还没对他好好说明过情况吧!”
龙焰横眼瞪了龙冰一眼,走到马车旁,把施文心抱下地来。
“我没事。”双脚刚着地,施文心就连连摆着手,一面摆还一面摇头,仿佛摇的不是他的头而是拨浪鼓一样。
他不是没有吓到,龙冰与龙焰动手也不是第一遭,但方才龙焰手上的炽焰迎面扑来的时候他还是大大地惊吓了一番,那么热的火,碰到马车车辕就立刻成了灰,连着火的工夫都不见。若不是龙冰,只怕他现在早已经跟那车辕难分难舍和做一堆灰了。
但他不想龙焰介意龙冰的话,那样的话怎么听怎么让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他不想呀!就算帮不到龙焰,最少也要自保才是,倘若他大过麻烦,会不会龙焰就这么丢下他不管?龙冰说他是个轻巧好携带的药包,最少他要富好这个药包才是,哪有听说过有人要分神去照
应一只药包的?……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施文心摇头晃脑地摇出满眶的泪,龙焰看得心里闷痛,沉下脸来闷吼出声。
“书呆,你哭什么?”
“啊……我哭了吗?”听得龙焰一声吼,施文心这才发现自己鼻子不通气,两个眼睛泪汪汪的,喉咙里又苦又涩好不难过。
他怎么能就这么哭了,这不是更给龙焰招惹麻烦吗?这……这可要如何是好?又气又急,施文心悲苦得无从申述,又憋得难过,越发急着不想哭,却越发地落起泪来。他拿袖子抹着脸,泪水却越抹越多,怎么都停不下来。
龙焰本来怪责自己,他的小书呆如此努力想保护他,却不想他却保护不了小书呆还险些要了他的命去,他被龙冰一番话说得心里郁闷,又见吔文心哭了,心里顿时乱成一团,兼又心里抽搐疼痛,这才吼出声来。
哪里料到这声吼却仿佛是打开了施文心的阀门一样,小书呆越发哭得不可收拾,泪水哗哗流个不停。那边里施文心哭着,龙焰的心就越发地痛,痛得他无法思考,连吸气都是苦的。
“龙冰,你给我先滚开。”
没兴致让龙冰看笑话,龙焰一双眼睛仿佛要生出火来一样瞪住兄长。哭的也好笑的也好,总之小书呆是好是歹他龙焰一手包办。
“好,不打扰你,晚上我会再来。你最好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