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再说了, 这紫珠蔓藤对拥有火灵根的灵兽和修士都温和得很,而且只要你道行够,它就会依照你内心深处所渴望的东西结出果实。”
“方才那个在树瘤中的人你看到了没?你若是将他留下, 他会对你百依百顺,简直比本尊还要好使。”
“你自己手快斩掉了便罢了,怎么还怨到我头上?!”
安齐远还没等他把话说完, 就又毫不客气地丢了一记火球过去。
这次这个土属性的修士也傻了眼, 一边被火球追着跑一边丢出土系法术想要将火球盖住。
“喂,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 怎么话都不说就动手了?!”
安齐远看他那狼狈逃窜的模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你还能安什么好心?我若将那树瘤中结出的假人留下, 估计经年累月之后,这个什么紫珠蔓藤的果实就会将我的灵力吸食一空, 然后成为一株拥有化神巅峰修为的灵植吧?”
年轻男子见自己的计量被看穿,登时也没有了继续演戏的动力。
只见他停下脚步,手中挥出一记土球术, 将安齐远的那团火球给盖了下去。
安齐远冷声道:“赶紧将阿澈还来。即便你是化神中期的修为, 但要灭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年轻男子嗤笑一声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若就这样轻易将人还你,你燎了我衣袍的事我要找谁算去?”
安齐远毫不客气地回道:“你将正在洗浴的阿澈给掳了去,这不过是让你露了腚而已。若不是觉得将你剥光了脏了我的眼,你身上的衣袍还想像现在这样挂在身上?”
那年轻男子看安齐远说话的语气极近鄙夷,而且还直言觉得他碍眼, 更是怒火中烧。
“你这有眼无珠的,虽说你那相好的长得是不错,但我跟他比起来也能平分秋色!你若好声好气地求我我倒是能考虑考虑让你见他,可如今你竟这种态度!哼!”
那男子也不打算跟安齐远多说,直接想用遁地术溜走。
安齐远哪能不知土系修士最擅长逃跑,早就在方才丢出火球追打那男子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在三丈之内的地下圈出了一道围堵的地龙。
见那男子用遁地术钻到了地下,安齐远双手环胸也不着急追赶,只是冷笑。
果然,没过多久,那年轻男子就灰头土脸地从地下钻了上来,这次不仅是露腚了,就连衣袍都被燎得破破烂烂的,脸上也都是被火烘出的黑灰。
“你,你个下作的东西!阿澈果然说得没错,你简直卑鄙无耻!”
安齐远虽然被骂,但听这男子提到了苏澈,而且言语中还透露出苏澈曾向他提过自己,心下狂喜,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若不是你自己无能逃走,还能中了我的道?”
在方才的几次交手中,安齐远早就看出了眼前的这个紫衣男子虽然修为很高,但实战经验却很少,不大会因地制宜及先发制人,还每每着了安齐远那并不算高明的道。
除此之外,安齐远还看出这紫衣男子虽然被他激得暴跳如雷,但却还是迟迟没有发出大招,看那样子就像是在忌讳什么似的,束手束脚的完全施展不开。
那年轻男子站在原地跟安齐远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半晌之后气道:“就算打不过你,我就不信你还能困住我第二次!”
说罢,那男子吟唱出一连串完全无法听懂的咒语,若不是安齐远亲眼所见,根本就以为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人类发出的。
那年轻男子的咒术声还没有停止,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嗡鸣声。
只见远处渐渐有细小的黑点逐渐集结,并以很快的速度凝聚成像飓风一样的黑色云团,乌压压地朝安齐远扑来。
“你果然是妖修!”
也只有在这种灵气充沛且孕育了许多兽类的独立结界里,妖修才能发挥出这样大的攻击力,召唤出如此数量的毒蜂展开攻击。
安齐远立刻丢出了一记火龙曜世,巨大的灵气火焰凝聚成龙的形状,张开血盆大嘴将那道黑云吞噬进去。
可黑云的数量是如此庞大,甚至连原本就被参天古木遮盖得有些阴暗的上空弄得如同黑昼。
即便安齐远的火龙十分巨大,但面对铺天盖地的毒蜂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吞噬殆尽。
待那团由毒蜂组成的巨大黑云被火龙吞完,方才那紫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安齐远看着地上掉落一地的毒蜂尸体,伸手将还在头顶盘旋咆哮的火龙给收了回去。
那紫衣男子耗费了大量灵力,将神识分散开来,融入到植物的根系中,这才弄清了安齐远在地下布下的地龙范围,之后小心翼翼地用遁地术绕了好大的一个弯才绕了出来。
等他疑神疑鬼地从某棵远离安齐远灵力感知范围的巨木中探出头来,看四周都没有什么异常了,才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被灵火燎得乌黑的脸,从树上跳了下来。
挥手召出一只巨大的垂耳兔子,那兔子通身雪白,但在垂耳的耳尖而鼻尖却有淡淡的灰色,看起来十分可爱。
垂耳兔看到自家主人一幅焦黑破落的狼狈样,十分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还低下头用足有半人高的黑黝黝的大眼盯着紫衣男子看。
那紫衣男子跃上了垂耳兔的背,拍了片它的脑袋。
“灰斑,我们赶紧回去找阿澈去。”
那垂耳兔听了就站了起来,拖着紫衣男子在丛林中飞快地奔跑起来。
待到了一处断崖边上,